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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處境丟擲,以吸引元禮、裴虔通二人的注意力。然後他亮出重量級的武器:別以為倒黴的只有我,二位大爺也有蕭牆之憂。
果然,裴虔通心慌了:“我的小輩們都長大了(指在中原的親屬),要真幹出些什麼大逆不道的事兒來,我肯定慘了。那你說,咋整?”(虔通曰:“我子弟已壯,誠不自保,正恐旦暮及誅,計無所出。”)
“咋整?嘿嘿。到時如果大家都跑,我們就跟著跑。” 司馬德戡的主意其實也無甚新意。(德戡曰:“驍果若亡,不若與之俱去。”)
元禮、裴虔通二人都點頭道:“為了活命,也只好這樣。”(虔通等曰:“誠如公言,求生之計,無以易此。”)
就這樣,司馬德戡將元禮、裴虔通拉下了水。
一番計議後,三人就分頭找朋友同行,也好路上有個照應,提高逃跑成功率。透過關係網,他們一口氣拉了內史舍人元敏,虎牙郎將趙行樞,鷹揚郎將孟秉,符璽郎李覆、牛方裕,直長許弘仁、薛世良,城門郎唐奉義,醫正張愷,勳士楊士覽等人入夥。
這一大幫子人湊在一起,日夜謀劃,逃跑熱情空前高漲。搞到後來,竟然還召開會議,大庭廣眾之下公開探討逃跑方案,全無隱晦畏懼之意(日夜相結約,於廣座明論叛計,無所畏避)。
有宮女得到訊息,向蕭皇后稟報:“外面人人都想造反。”(有宮人白蕭後曰:“外間人人慾反。”)
蕭皇后道:“報不報皇上,你自己看著辦吧。”
之所以講這麼句奇怪的話,大概有以下考慮:一、如果真是“人人慾反”,煬帝也無法解決。報不報結果都一樣。二、從後宮向皇上報告外面情況,不是正常渠道。要報也應該由煬帝的情報機構操作。三、蕭後不清楚宮女的訊息真偽,不好確定該不該報。四、蕭後清楚煬帝的喜好,報了可能會招致惡果。否則,她自己就報了,又何必讓宮女去。五、蕭後當時可能也不好說不報,就搞了一句模稜兩可的話。 電子書 分享網站
2、謀反(2)
蕭後此言,實在是意味深長。
可惜該宮女沒有領會清楚蕭後意思,真向煬帝彙報了。結果皇上勃然大怒,認為她是在妖言惑眾、擾亂軍心,立即將其斬首(宮人言於帝,帝大怒,以為非所宜言,斬之)。
後來又有宮女向蕭後彙報同一情況。這次蕭後為救人性命,再沒敢說模糊話:“局勢已經糟糕到無可救藥的地步,報告也沒用。只會讓皇上空擔心而已。”此後,再沒人敢說一個“反”字(其後宮人復白後,後曰:“天下事一朝至此,無可救者,何用言之!徒令帝憂耳!”自是無復言者)。
煬帝的不作為,自然讓下面人的動作越來越大。
就在司馬德戡熱衷於策劃逃跑之際,宇文智及的出現,大大改變了眾人的初衷。
宇文智及是大權臣宇文述的第二子,為紈絝子弟的代表人物。史載他生性“頑兇”,好打群架。跟他混在一起的,都是一幫狐朋狗友,什麼鬥雞啊,鷹犬啦,啥好玩玩啥(智及幼頑兇,好與人群鬥,所共遊處,皆不逞之徒,相聚鬥雞,習放鷹狗)。
按史書的記載,此人是吃喝嫖賭玩,一個也不能少(蒸淫醜穢,無所不為)。他老婆長孫氏實在看不下去,就把他的一干醜事都抖給了公公宇文述。宇文述雖為一代奸臣,但他能混到如此高位,大道理還是懂的。看寶貝兒子這麼不成器,他嘴上雖不多說,心中卻著實惱怒。搞到後來,他只要抓到智及一點小錯,便會借題發揮,皮鞭相向(其妻長孫,妒而告述,述雖為隱,而大忿之,纖芥之愆,必加鞭箠),可見其恨有多切!
而智及的弟弟士及因為娶了煬帝的女兒南陽公主,身居駙馬之位,也非常瞧不起這個潑皮二哥(弟士及恃尚主,又輕忽之)。
與父親、弟弟的態度相反,大哥化及卻對智及愛護有加。有幾次,智及鬧的太過分,宇文述甚至都動了殺機,虧的化及苦苦相勸,才保的他一條小命。智及也因此與大哥關係親密起來(唯化及每事營護,父再三欲殺,輒救免之,由是頗相親暱)。
當時,隋朝與外邦的貿易渠道都控制在政府手中,嚴禁私人介入,違者斬。但出於對暴利的追逐,智及竟勸化及冒著天大的風險,派人頻繁往返於隋與突厥的邊境,從事走私活動。結果事情敗露,論罪當斬(遂勸化及遣人入蕃,私為交易。事發,當誅)。
在確鑿證據面前,宇文述雖為權傾天下之重臣,也無法為兒子徹底漂白。他索性把所有責任都推到智及身上,只請皇上放過化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