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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陽上徵去,兩岸饒商賈。
吳牛喘月時,拖船一何苦。
水濁不可飲,壺漿半成土。
一唱督護歌,心摧淚如雨。
萬人鑿盤石,無由達江滸。
君看石芒碭,掩淚悲千古。
三八。淚灑賀季真 舉杯謝恩人
到了吳郡,不得不去看姑蘇臺。
春秋末年,吳越相爭,越國敗,獻絕色美女西施與吳王。吳王喜,不僅在靈巖山為西施造一館娃宮,同時也修了姑蘇臺。姑蘇臺亦無當年之盛況,而今楊柳依依,一片翠綠。物是人非,李白作《姑蘇臺覽古》:舊苑荒臺楊柳新,菱歌清唱不勝春。只今唯有西江月,曾照吳王宮裡人。
李白還作了《越中覽古》。終於到了會稽郡。李白想起賀知章的風趣幽默,博學多才,內心一陣狂喜。李白打聽賀老的居所,得來的竟是賀老逝世的訊息。只見宅前荷葉青青,荷花嬌煞人。李白提了兩壺酒,來到賀老墳前。撫摸墓碑,不勝感慨:當年初到長安,人生地不熟。賀老金龜換酒,又得賀老上奏章,方很快面見皇上。知遇之恩,竟無以為報!誰會想到三年前長安一別,竟成永訣!“賀老啊賀老,你真不夠朋友,走得這麼急。今天我李白來了,就陪你喝個痛快。”李白在兩個杯子裡倒滿酒,先在墳前向天灑一杯,自飲一杯。如此反覆,直到兩壺酒見底。傍晚,烏鴉的啼叫更添李白的傷感。李白作《對酒憶賀監二首》:
四明有狂客,風流賀季真。
長安一相見,呼我謫仙人。
昔好杯中物,翻為松下塵。
金龜換酒處,卻憶淚沾巾。
狂客歸四明,山陰道士迎。
敕賜鏡湖水,為君臺沼榮。
人亡餘故宅,空有荷花生。
念此杳如夢,悽然傷我情。
走過遮天蔽日的萬松徑,李白登上了天台山。到了靈溪,傳說只需在此一洗,便可讓人忘記塵世煩憂。李白痛痛快快洗了把臉,果然疲勞立消。
站在天台上頂峰,但覺天近地遠。東觀大海,波濤如雪,撲朔迷離,仙山是否隱於其中?精衛填海,白白用功。始皇武帝尋仙丹,死後陵墓卻為人所盜,這不具有諷刺意義嗎?李白寫下:
登高丘而望遠海,六鰲骨已霜,三山流安在?
扶桑半摧折,白日沉光彩。銀臺金闕如夢中,
秦皇漢武空相待。精衛費木石,黿鼉無所憑。
君不見驪山茂陵盡灰滅,牧羊之子來攀登。
盜賊劫寶玉,精靈竟何能。窮兵黷武今如此,
鼎湖飛龍安可乘?
李白決定離開越中,返回金陵。在船上,回望賀知章安息地,寫下:欲向江東去,定將誰舉杯。稽山無賀老,卻棹酒船回。
在金陵,李白與崔成輔相遇了。英俊瀟灑的崔成輔卻是一臉滄桑,與唱《得寶歌》時的意氣風發簡直判若兩人。李白說:“賢弟何以至此?”崔成輔嘆一口氣,說出原由:天寶三年,我的上司陝郡太守兼水陸轉運使韋堅韋大人,以開新潭有功,升任三品刑部尚書,我也因唱《得寶歌》而升官一級。可惜好景不長,李林甫剷除異已,誣韋大人以交通外官謀立太子之名貶出長安,而且牽連甚廣,包換左相李適之。韋大人貶出長安城,李林甫仍不甘心,指使羅希姡Ш圖�驢囁嘞啾疲�ご筧司故芩�潛破榷�饋K檔醬舜Γ�蕹篩ㄑ廴�熗耍�煅柿恕@畎撞揮珊鶯菀慌淖雷櫻骸耙桓鋈�飯僭本貢蝗鞝瞬瀉Χ�潰�飧齬吩粽媸腔齬�昝瘛!貝蕹篩ǘ倭碩伲�幼潘擔骸襖釷手�畲筧耍�ε濾�俏扌菸拗溝惱勰ィ��咀躍 N椅槐埃�庸�竽眩�槐嶂料嬉酢!崩畎滓淦稹耙�邪訟傘鋇淖笙嗬釷手���迫緹ㄍ蹋�紋浜纜踔�耍�吹脅還�諉鄹菇5睦盍指Γ�災劣詵�咀躍。�揮沙ぬ疽簧�@畎錐似鵓疲骸跋偷茉�叢饈莧鞝舜煺郟�氬壞匠�セ岱⑸�餉炊嗍隆0Γ�矗�染啤!貝蕹篩ê紉豢誥疲�潰骸襖鉉吣閎鮮棟桑俊崩畎姿擔骸熬褪悄歉霰焙L�兀俊薄翱剎皇撬�穡坷鉉嘰筧嗣��煜攏�滌芯�蘭黴�⒃紫嘀�擰@盍指υ躉崛蕕孟濾�兀坑腥松鮮槲芨胬鉉呋侔��ィ�げ飠噬閒準��庖歡ㄊ俏拗猩�兄�攏�盍指ε陝尷�'和吉溫,對李大人嚴刑逼供。一個七十多歲的賢太守竟被活活杖責而死。”李白說:“難道皇上就不管嗎?”崔成輔又嘆一口氣:“唉,現在朝庭以高力士為騾騎將軍,李林甫安祿山因依附其而成為將軍重臣。楊貴妃三姐妹被封為國夫人,楊釗的地位也如日中天。他們一夥一手遮天,皇上還不是聽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