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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獨樹一幟的留別詩—《夢遊天姥吟留別》:
海客談瀛洲,煙波微茫信難求;
越人語天姥,雲霓明滅或可睹。
天姥連天向天橫,勢拔五嶽掩赤城。
天台四萬八千丈,對此欲倒東南傾。
我欲因之夢吳越,一夜飛渡鏡湖月。
湖月照我影,送我至剡溪。
謝公宿處今尚在,淥水盪漾清猿啼。
腳著謝公屐,身登青雲梯。
半壁見海日,空中聞天雞。
千巖萬轉路不定,迷花倚石忽已暝。
熊咆龍吟殷巖泉,慄深林兮驚層巔。
雲青青兮欲雨,水澹澹兮生煙。
列缺霹靂,丘巒崩摧。
洞天石扉,訇然中開。
青冥浩蕩不見底,日月照耀金銀臺。
霓為衣兮風為馬,雲之君兮紛紛而來下。
虎鼓瑟兮鸞回車,仙之人兮列如麻……
眾人聽得如痴如醉,誰知聲音嘠然而止,李白趴在桌子上睡著了。“怎麼就睡著了?下文呢?”有人拍了李白一下,見李白沒有反應,便七手八腳抬李白到臥室休息。正想離開,李白突然從床上一躍而起,高聲吟:
忽魂悸以魄動,恍驚起而長嗟。
惟覺時之枕蓆,失向來之煙霞。
世間行樂亦如此,古來萬事東流水。
別君去兮何時還?
且放白鹿青崖間,須行即騎訪名山。
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
李白倒床而睡。
眾人各抒己見:
“黯然銷魂者,唯別而已。古往今來‘留別’類詩歌,無非是無限傷感,低迴婉轉。李白用‘夢遊’形式,真是別開生面。現實與夢境,夢境與現實交融,亦虛亦實,亦真亦假。”
“‘天姥連天向天橫,勢拔五嶽掩赤城。天台四萬八千丈,對此欲倒東南傾’。五嶽之高,世人皆知。李公筆下,卻在天姥之下。天台亦拜倒其下,真是危乎高哉!”
“皎潔月光、鏡湖倒影、綠波盪漾,是處子之靜;半壁海日、天雞破曉、霞光萬丈,盡顯晨景之壯美;熊咆龍吟、丘巒崩摧、震耳欲聾,氣壯山河;還有金銀臺、雲之君、仙之人……李公之想像豐富,實在是無人可及。”
“‘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傲視權貴,不折腰摧眉,捍衛偉大人格,是詩人心靈的吶喊。”
……
天陰沉沉的,風肆意的往懷裡鑽。炊煙被風吹散,塵土飛揚,路上很少行人。吹了大半天,竟下起了雪。雪越下越大。
道路難行,李白在風雪中前進,任雪花飄在臉上身上,路上留下一排排腳印。
李白好不容易來到了睢陽,竟遇到了岑勳,兩人都很驚喜。岑勳說:“老朋友,我們怕是有十年不見了吧?”李白道:“嵩山一別,今日重逢在這下雪天,難得難得。”岑勳說:“這冰天雪地,你不在家裡好好待著,有什麼要事嗎?”李白說:“說來話長,這麼冷,我們找個地方,邊喝邊聊。”兩人喝著滾燙的高粱酒,李白望著屋外三尺積雪,傾吐心中的苦悶。相聚幾日,岑勳要離開,李白有詩贈—《鳴皋歌送岑徵君》:
若有人兮思鳴皋,阻積雪兮心煩勞。
洪河凌兢不可以徑度,冰龍鱗兮難容舠。
邈仙山之峻極兮,聞天籟之嘈嘈。
霜崖縞皓以合沓兮,
若長風扇海,湧滄溟之波濤。
玄猿綠羆,舔啖嶺岌,
危柯振石,駭膽慄魄,群呼而相號。
峰崢嶸以路絕,掛星辰於巖坳。
送君之歸兮,動鳴皋之新作。
交鼓吹兮彈絲,觴清泠之池閣。
君不行兮何待,若返顧之黃鵠。
掃梁園之群英,振大雅於東洛。
巾徵軒兮歷阻折,尋幽居兮越崦萼。
盤白石兮坐素月,琴松風兮寂萬壑。
望不見兮心氛氳,蘿冥冥兮霰紛紛。
水橫洞以下淥,波小聲而上聞。
虎嘯谷而生風,龍藏溪而吐雲。
冥鶴清唳,飢鼯頻呻。
塊獨處此幽默兮,愀空山而愁人。
雞聚族以爭食,鳳孤飛而無鄰。
堰蜓嘲龍,魚目混珍。
嫫母衣錦,西施負薪。
若使巢由桎梏於軒冕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