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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輕狂,總得為成長付出些什麼吧。
覺悟就是:這是他們兩人認定的愛情,得靠兩人來守護。
他們不過是自組織裡的突變規律的範例。
柳母沒有打斷他的思緒。
抉擇是需要時間的。
只是想到他越來越舒展的眉頭……心裡大大不妙呢。這孩子的智商到底是多少?
誰有權力斷定男男相戀的他們不能容於世?鄒清荷此時慶幸柳母是講理的人了。
他平視著柳母,帶著自己特有的淡定(到北京後第一次湧出。)輕聲道:“伯母。您說得都有道理。”多好……“伯母”兩字終於
出口了,無論她外表如何地年輕……她的真實身份依然是柳大哥的母親就該尊稱一句“伯母”嘛。自己何時變得這樣胡塗?有了稱呼就
有說話的源頭,給予對方一個定位,就能平視對方。
“你的答案是什麼?”柳母皺眉。
“我在想。我母親在世的話,一定會流眼淚吧。”鄒清荷轉著茶杯,有些傷感道。
柳母想不到他突然來這麼一句,一時語塞。
“母親的印象隨著時間的流逝……被淨化了呢。跟聖母似的。只記得好的、溫柔的一面吧。她也打過我呢,打得很狠怎麼都忘不了
。記得,是小學三年級的時候。秋暮快入冬了,是穿小襖的季節,風一起還是蠻冷的。那天是星期五,學校組織學生去附近的棉地裡撿
棉花。下午出了很暖和的太陽,我很高興啊。撿得棉花多的同學會小本子獎呢。那時的我很虛榮,什麼都跟人比。生怕有人悄悄說不如
人啦。去棉地得走十來裡的路,離開教室的時候我跟不少同學一樣把小棉襖脫著放在教室了。走後,老師自然把門給鎖了。我媽是老師
,並不是帶我這一班的。一路上,同學們的興致都很高,大部分同學家裡都有棉花地,撿棉花是常事。何況現在還有物質獎勵的成份在
呢。到了棉地,大家蹦蹦跳跳鬧得老師照顧不過所有同學……棉地與路有著大水溝,地並不是只種棉花……這水溝是方便灌溉與引水…
…當然每一段都有木搭成的小橋……可是人多啊。許多同學都不安份從小橋上過,跨跳水溝是件很露面的事……那時的我輕浮好動啊…
…跳是跳過了,可腳給拐著了,立馬滑進了水溝。水真冷啊,鬨然的大笑聲……想著出了這麼大的醜……一急,越發往深裡去了。身上
的衣服往溼了……被人拉了起來……老師怕我感冒著涼讓我先回家……我聽到有人說我是躲避勞動故意落水的。很委屈了……也拒絕讓
人送了……偷偷回到家……家裡沒人,門鎖著。我沒鑰匙啊,平時都是跟媽一起出入的……真的很冷啊。去學校,教室們鎖著。於是我
把窗戶玻璃打破了,鑽進去把脫下的棉襖穿上……後來,母親回家狠狠用竹枝抽了我一頓。呵呵。我身體很好,居然並沒感冒。只是輕
浮的性子給改變了。”人陷在回憶裡,嘴角還帶笑呢。
口才不錯……柳母啞然,她甚至不知道鄒清荷說這往事有何意義,跟他們所談的事一點關連也沒。
鄒清荷不好意思地摸摸頭:“……對不起,跑題了。”
柳母額頭飄黑線,又不是考試出題。
“我跟柳大哥都是較理性的人吧,並不認為愛情就是人生的一切呢。柳大哥失過戀雖會難過傷心一樣還是走得出失戀的陰影。我呢
,以前也有過單戀的失落,隨著時間的流逝漸漸地沒有了那種心境。與柳大哥認識了一年左右他跟我告白。說實在的,之前我一點也沒
感覺出他對我有異樣的情結在。我有認真想過接受還是拒絕。不怕丟臉地對您說,當時我逃了。如果不是後來發生了命案……也許,我
會跟柳大哥再沒交集。再見面時,我清楚感覺到捨不得不跟他再見面。跟柳大哥相處很舒服,很愉快……是無法形容的輕鬆自在。說真
格的,我的朋友只是同學……可是他們滿足不了我的未知欲,許多見解上達不到同一層次。可柳大哥不同,他是我無法攀登的高度。溼
潤如玉吧。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我捨不得離開他。”
柳母眼一冷,多出了銳利的光芒。“他值多少錢?多少錢你肯離開他?”
鄒清荷愕然,一時臉漲得通紅。他“騰”地站了起來,手中的茶杯跌落在地。清脆的聲音與飛濺的茶水。“您別侮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