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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了。
“我看是各方面盡力推卸責任更真一點。說實話,這渡口也太破了點,車流量大,停渡一天損失多少錢?更不方便的是兩岸的車輛
……。”市局過來協助辦案的劉刑警不滿地嘀咕。
他們已經在這裡設立了一個名叫“驚魂事件”的臨時指揮中心。
王隊長睨了睨窗戶外的大雪。屋子另一頭柳下溪正在通電話,聲音不大,依稀有幾個字眼飄過來“昏迷未醒?”“刺傷?”“也住
院了?”
“那孩子在那兒?”王隊長問劉刑警。
“在接待室那邊看書。怎麼會有個孩子在這兒?”
“柳刑警的表弟。有法子過河麼?”
“有,車輛的渡口封了,還有人過江的客船,要回南水縣要轉幾道車,特麻煩,省與省交界的地方,車匪路霸也多,小孩子也不安
全。還是等等吧,反正是春節期間,不急著上學。”劉刑警跟王隊長是熟人,以前就是上下級同一隊的,說話也不用窮講究。
“讓一孩子待著,這麼冷的天,怪磣人。”王隊長輕敲桌面。
“得,我弟跟他年齡差不多,讓他去我家,我老婆正埋怨我沒有時間回家。有客人在,也能分分心。”
“你那一大家子,本就擠得慌,再多添一個人怎行?反正給他哥倆寫了間房,吃飯,白天玩去你家,叫你弟陪他四處走走,小孩子
家的也不怕冷。”
“好,那我打電話叫我弟來接他。”劉刑警起身,去另一桌打電話去了。柳下溪這邊也忙著跟自己局裡的人交涉,打電話傳真忙得
很。
王隊長人定得很,自然有股子大將運籌在握穩坐中軍帳的味道。有疑點,有可能的地方都以為安排人去調查了,就等著各方面把收
集到的資料匯總。不是姓王的自誇,經他手上的案子也不下數百件,除了極少數的案,大部分都給他辦得漂漂亮亮。本來,以他的資歷
:幹這一行已經十一年了,人是三十三歲。上面在他三十歲那年,打算提升他為市局的副局長,這可是頭一次這麼年輕的高位,不過他
拒絕了,他選擇去省城當市局刑偵隊隊長。喜歡追蹤線索、剝絲抽繭,真相大白的那一刻就是對他能力的證明。他熱衷破案本身:罪犯
也好,被害者也好,被調查的嫌疑犯也好都只是劇中的人物各佔一角色,而他就是事件裡頭腦清醒的觀眾。事件越是離奇,就好象可以
理解為編劇者的功力愈高。
王隊長有雙銳利的鷹眼,不過,平時總是隱藏著光芒。他看得出柳下溪跟他是同類,這才是他留下柳下溪的理由,想看看這小夥子
能走到什麼地步。他是帶著審視的目光看待這小夥子的。柳下溪沒有說明他與鄒清荷的關係,王隊長也沒問,剛才對人說“表弟”也是
他臨時起意這麼扯了一句。王隊長是有閱歷的人,人情世故不通透的話有時會防礙破案。他看得出柳下溪對待少年幾乎象親兄弟。實事
是:這兩人並不是新兄弟,可能連血緣也沒有。大過年的,來外地玩不是兄弟的同性有點怪。柳下溪是北方人,一口標準的普通話,而
少年是地道的南方人。一個英俊一個俊俏怎麼看都曖昧。這種事王隊長也是見到過,破過的案子裡就有同性情人因情變而殺人的。他不
點破,這種事存在,不是你多嘴或者假裝看不到就會消亡,中國歷史上不是還有:“龍陽之好”“斷袖分桃”之說?古亦有之,現在社
會存在也就不稀奇。如果早幾十年也就是說文革年代只怕這種人日子不好過。王隊長突然拍拍頭,低語:“走神了。”
電話鈴聲響個不停,接電話聲也大,十幾人在說電話也是難以分清誰是誰,誰在說什麼。如果不是下大雪,可能去渡口一起察看現
場。三十幾條人命啊,插手的部門多得很。面前的資料開始成堆起來。他思考時,手下是知趣地不打攪他。
三十幾條人命啊!一瞬間衝進江裡就這樣沒有了。
有時還真無法形容人的生命。
王隊長的妻子是醫生,骨科醫生。他去省城時他的妻子也跟著調過去了。夫妻兩的工作對生命比常人更多一份感慨。
鄒清荷很閒,他真的想進那間熱鬧的屋子裡忙碌。看得出那裡面是急缺人手的,不過他只能當閒人,坐在接待室圍著火爐看課本。
成人的世界與孩子的世界是有區別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