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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出奇地平靜下來。這種事阻止不了他人生的旅程,不是起點也不會是終點。
掙破了繭便是蝶化。
換種心態,藍天還是高高在上。
他願用心中一潭池水飼養屬於自己的清蓮。
深思過……林小洛是不羈的野馬,他卻是他的鞍他的韁繩……所以……野馬才脫韁而去,對他而言胡光榮是他的原野他的青草吧。
臨到出門鄒清荷還是沒有回來,可以肯定那孩子心裡彆扭著啦。虧他仿效“一千零一夜”以他感興趣的案件來吸引他……案件才開
了頭……當然,柳下溪自己也不會告訴他,自己也沒有幾件案子可以拿出來炫耀的。只是些課堂理論知識與小說為範本……從清荷的眼
裡看得到明顯的崇拜與信賴,真有些不好意思。
“小鬼下的麵條好吃。”季佳打破他的思慮。
“哦?!”柳下溪眼睛一亮,這倒是提醒了他。清荷他一定去他姐姐那邊,肯定是他做午飯……那麼午飯有下落了。
“把腰挺起來!”鄒秋菊用雞毛撣子敲鄒清荷的背。“老頭子似的。”看不順眼啦真想踢上一腳,怕動作過大動了胎氣。
“自卑了。”吃完飯就賴在他們家不走的季佳火上加油。
鄒秋菊橫他的白眼:“他憑什麼自卑?”
季佳堅起拇指讚道:“強!相見恨晚啦。怎麼好女子都急著嫁人了。”
鄒秋菊不理他的油嘴。陪坐在客廳,不給他們單獨說話的機會。鄒清荷一直保持著沉默,就象是一支經過嚴霜的殘葉,真是難看!
自卑麼?也算不上,只是很茫然吧。鄒清荷也是理不清自己所思所想些什麼。
柳下溪陪李果出門了,回來時,一人提著一籃筐水果,一人捧著箱冰棒。
李果笑如春花。真讓人羨慕。
柳下溪挨著鄒清荷坐下,欣喜地發覺他並沒有特意拉開距離,便乘人不注意的時候用腿撞擊他的腿。一直垂著頭的鄒清荷飛快抬起
頭來,緋紅掠過面頰……他們之間一直沒有……曖昧過。正確來說,柳下溪沒有正式挑逗過他,雖然確定了兩人“拍拖”這種字面的慨
念,卻考慮到鄒清荷面臨高考不能讓他分心,兩人的關係定義在良師益友上。
柳下溪要的就是引起他的注意,見他轉過臉來附在他耳邊迅速道:“今天我會早點下班,我們甩開季佳,去吃冰,你五點鐘在冰屋
等我。”本縣城只有一家冰屋,有漂亮的三色冰激淋雪球。還是去年新婚沒多久的姐夫曾經帶他與姐姐去過。
有點做賊心虛,鄒清荷站了起來,不用看就知道他的臉是紅色的。慶幸頭髮長長了,最前沿遮住自己的眼睛。躲進房間一直等他們
上班去他也沒有出來。
季佳下午去找他的遠房親戚了,柳下溪鬆了一口氣,這牛皮泡製的燈泡也夠亮的。
不像自己!鄒清荷的手拍了拍鏡中的人影的臉。梳髮,整衣領。逃避非勇者所為。他,冷靜下來的他並不缺勇氣對不?在意著什麼
?是柳大哥的身世還是他有一位過世了的男友?鄒清荷把自己關在靜室裡翻轉大腦尋找心中的答案。
是對未知領域的迷茫與不安吧。自己與柳大哥會走到那一步?考上大學的自己或者考不上大學的自己將以何種身份呆在柳大哥的身
邊?鄒清荷是善於思考的人,有著舉一反三的學習技巧。
魚與熊掌。正常的適合親人、社會規範的人生與柳大哥,這取捨之間真正細想起來魚未曾得熊掌更不曾見啊。
柳大哥並不屬於他啊。所以呢,所以呢,這苦惱是愚蠢的吧?!
“斷袖分桃”只是他看到的《文心雕龍》裡的典故,沒有實體認知。
期待的是柳大哥這個人而不是“斷袖分桃”這個故事。
沒有約過會啦。“吃冰”是動詞不帶感情色彩,可是加上“約會”這個名詞意義就不一樣了。
他毅然地開啟了房門。客廳裡的躺椅上,姐姐的睡臉拖出了長長的口水。他輕輕地給姐姐蓋上了薄毯。
沐浴在夏日的夕陽下,面板染上了塵。
滿身暑氣消融在冰屋的清涼裡。還早,冰屋沒有客人。看著高大的柳下溪端著小巧的碟盤,笑吟吟朝他走來,感動總是瞬間產生。
“我現在不會回北京。”柳大哥開啟話匣子。
“……不是說…那位…林小洛的忌日到了麼?”稍稍慢了半拍,還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