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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上班,不應該拖他講述過去……那並不是愉快的回憶。
開啟房門,鄒清荷嚇了一跳,客廳突然多了一個人坐著,有見鬼的錯覺。
季佳坐在客廳裡,石像般的僵硬。
他轉過臉來,臉上浮出了笑容:“肚子餓了。”他小聲道。
鄒清荷給他下了碗麵條,蓋了個荷包蛋。季佳堅起了拇指:“味道不錯。”吃東西可以用狼吞虎嚥來形容,昨天晚飯他也沒有客氣
,怎麼就這麼餓?
放下碗筷,季佳抽出紙巾擦完嘴道:“下溪他是很懶的。昨晚,我重新想過了,有關你們之間的事,我收回自己的話。你跟小洛是
不同,我在想小洛跟下溪是性的維持,缺少了精神的融合。小洛是絕對不會為下溪打掃屋子,洗衣服做家事煮飯的,而柳下溪也不會主
動做這種家事,他們兩人註定只能維持華麗的表面,不能組成家庭吧。小洛喜歡上光榮我在想是不是胡光榮擁有管家婆的細胞。當時,
我們四人的雜事都是光榮一手包辦的。他是很會做家事的,才能讓我們的宿舍清爽舒適吧。”
鄒清荷暗想:這算不算是被食物收買了?
“你有沒有跟下溪說回北京的事?”季佳不放過他繼續在說話。“反正你也高考完了,可以一起去啊。”季佳誘惑道。
一起去北京?有些心動。
萬一考不上北京的大學,只怕這是自己去北京玩的好機會。只是他沒有錢,全部積蓄只有二百多元,連路費都不夠吧。
“錢的事你就不用擔心了。”季佳好象洞察了他的心思,直接道:“這點小錢下溪不會放在眼裡。”
“我還有事。”鄒清荷倉皇地站起來。兩個世界的人啊,一直以來被忽略了的掩藏住了的差異,現在卻是如此地清晰。
是難看地逃跑了……鄒清荷有些瞧不起自己。不是一開始就察覺了柳大哥有不錯的家境麼?到現在才來計較算不算驕情?如果是女
子身份,倒可以用“灰姑娘”這個名詞來誇耀於世。而他與他這種關係,只能難看躲在室內吧。這是沮喪的認知,連最親近的朋友與家
人也是無法宣告的。
街道上還沒有行人。清晨的夏日,天空與大地劃清了界限……偶爾從石板縫隙爬出的雜草上還掛著露珠……風裡帶有了溫度撫著臉
,吹乾了他眼眶裡的潮氣。
鄒秋菊請了假在家休息,她妊娠反應得歷害,口味變怪了,老想吃酸的。李果的母親很緊張,李果更緊張。李母的意思是要她離職
在家等待孩子出生。秋菊不想辭工,忙碌慣了的她怎麼肯鎖在小小的空間裡等待做母親?
除了睡就是吃,還真不習慣。她忍不住嘲笑自己是勞累命,可以享受的時候卻不自在。身材走形了,變胖了。
“考得不好?”拿桌面上的軟墊子丟他,這看著喪氣的弟弟傻呆呆地坐在沙發上,腦袋裡不知道在想什麼。鄒秋菊心裡有氣,這股
閒氣不能向婆婆發,不能向老實的丈夫發,不能向自從母親去世初展笑容的父親發,只能發在弟弟身上了。
“大慨還過得去。”鄒清荷慢慢地道。
“哭喪著臉幹嘛。”鄒秋菊翻白眼,上竄下跳的丈夫今天終於上班去了,耳根好不容易才清淨……她也不是特別擔心弟弟……跟以
前不同了,現在的家境來說,並不是只有讀書才是出路。考不上大學,大不了讓弟弟學駕駛,將來頂替父親當司機,養活自己也是沒有
問題。私心裡,她並不希望弟弟孤單在外地求學。
“小七約我去外地玩。”不過早就被他推掉了。
“那就去啊。奮鬥了三年,可以輕鬆一下。”鄒秋菊大口大口吃著新鮮的桔子,清荷是不肯吃的,看著就酸,起碼也得等桔子黃澄
澄吧。鄒秋菊看著弟弟還是垂著頭,突然明白了:“哦,沒有錢啊。大約要多少?”她掏出錢包,不用還債,零用錢有公公婆婆給,她
的工資每個月都是好好地留著。
“不用了。”鄒清荷拒絕,怎麼好意思拿姐姐的錢?臉皮還沒有厚成那樣。“我想在這段時間找份零工做。”
“不賣煙了?”見他真的不要,鄒秋菊收回錢包。
“生意並不好,現在是運輸的淡季。”依靠客流量來做生意的他也跟著進入淡季。
突然不用考試了,一時不知道做什麼好呢。
兩姐弟沉默下來,秋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