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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地下一層全部掏空了全都是酒櫃。曉是有了心理準備的秦濬瞧了眼前壯觀景色也不得不嘆一句,真捨得花錢!
沈小瑜眨巴眼,眼內是藏不住的得意。
跟牆一樣高的酒櫃有時成排有時成金字搭形或者摞成蜂窩形,幾根成旋螺狀的柱體形酒櫃圈住了中心位置的全套沙發及音響電視。整個區域酒沒有分類放,雜七雜八的放一起怎麼漂亮怎麼來。
“請隨意參觀。”沈小瑜嘚瑟句,把熟食放黑亮的大理石茶几上,用控制器開電視卻不放聲音,從立體的碟片收藏櫃裡翻出本音碟放背景音樂。隱約而悠揚的歌聲傳來,秦濬也從五花八門的酒櫃中選出了兩款酒。
一瓶紅酒跟一瓶從雜酒類裡選來的果酒。
能入得了沈小瑜眼裡的酒都是好酒,不說那瓶寶石紅一看就上了年份的紅酒,單看那瓶如琥珀般金黃的果酒就知不一般,僅管酒瓶上沒有丁點標識及特殊之處。
曉是已經做好大出血準備的沈小全看見那瓶琥珀酒還是忍不住的心口一疼。
秦濬眼光也不差,紅酒有年份與酒莊的痕跡可查,但琥珀酒卻是一沒標識二沒出產地三沒介紹,之所以確定是果酒還是因為裡面微微的沉澱物,至於秦濬之所以選它或許還真是緣份所至得了眼緣。
“古有劍冢,我卻戲稱這裡為‘酒冢’,”琥珀酒難得,但既然答應了沈小瑜也不在惺惺作態。“你不是第一個客人,卻是第一個慧眼識酒的。”
秦濬揚眉:“怎麼?這琥珀酒是這裡的‘酒王’?”
“也不能說酒王吧。”環視酒櫃周,沈小瑜笑笑:“要按價錢,那瓶18世紀年的波爾多最貴,名產地名酒莊名人釀造且時間最久;要按醇厚,要數那瓶百花紹興女兒紅最醇;要說回味,那瓶私人釀造的‘賴初’最好;要說名氣,那瓶‘矛臺貢酒’為最;要說辛辣,那瓶老白乾稱二無酒稱一;要說好喝,那瓶‘路易十三’為最;最香的要數那瓶沉年桃花酒;最養顏的要數那瓶‘百花玉露’;最養身的要數那罐蟲草幹杏酒。至於這瓶酒麼,”沈小瑜摸摸酒瓶子。“或許要試過才知道。”
秦濬一笑。“君子不奪人所好,沈少要是捨不得我可以換一瓶。”
“說了這裡是‘酒冢’,你既然挑中了它那就代表你跟它有緣。正好,趁此時期我也沾沾秦少的緣份。”沒人挑中這瓶酒,沈小瑜是絕對捨不得自己開的。因為這瓶酒是羅鍋送給他的投名狀,獨一無二,雖然沒償過甚至都不知道是什麼酒,可就羅鍋當時那一臉被挖心摘肝的模樣可以想見這瓶酒的珍貴與獨特。
用開瓶器起出橡木塞,立時一股子濃烈酒香便隨之飄散在空中。
秦濬吸吸鼻子:“桃子酒?”
靠近酒瓶,沈小瑜拿手扇了扇。“好像是。”桃子酒香濃烈但不嗆鼻子,聞著非常舒心。
琥珀色的酒液滑出酒瓶倒入高腳杯中,感覺有點稠黏的黃金酒喝起來或許會有種厚重感,但實際上卻不是,反而意外的清冽好下喉。
沈小瑜喝一口,回味果香甘冽濃厚綿長,滿嘴餘香。
秦濬輕咳聲,看眼沈小瑜似笑非笑道:“好像真選了了不得的好酒。”
沈小瑜哀怨回:“拜託秦少別說了,再說我真要後悔的去撞牆了。”
“呵,可惜世界無後悔藥呀。”秦濬笑著喝一口,輕眯眼睛感覺回味無窮。“果酒我喝過不少,桃子酒也不在少數,不得不說這種桃子果酒是最好的。”
沈小瑜抱著酒杯撅嘴:“可惜我也只得這一瓶。”
“怎麼說?”濃烈的果酒香薰的秦濬整個人放鬆了,懶散的就那麼陷在沙發裡,眼睛都不知不覺放柔了。
沈小瑜更絕,席地坐羊毛地毯上,慵懶的趴著。“這酒是羅鍋給我的,”說著就像老媽子唸經一樣,嘮嘮叨叨的說當年怎麼認識羅鍋又怎麼收對方的投名狀,拉拉雜雜一大堆。要是平時他絕對不會跟秦濬閒磕這些,可是聞著這種濃烈酒香,越聞就越好聞,到最後整個人像飄在雲端似的,明明知道自己說什麼可就是把持不住。
秦濬也從之前的端坐到現在的歪坐,整個人陷在沙發裡,眼睛柔和的已經沒聚焦了。
喝過酒的人都知道,這倆人是喝醉了。按理兩人久在酒場混,單一人的量都不是一瓶果酒能放倒的,可惜他們不知這瓶俗稱‘猴兒酒’的桃子果酒還有另一個名為‘百日醉’,用古方釀造功序複雜的能讓人愁腸百結,俗稱只一杯就能放倒一頭牛,這兩個不知深淺的平分下去,嘖嘖,簡直是自己跟自己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