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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了我不時地偷看著桌子邊的女子吧,於是說道:“她呀,是我們學校的學生,道澤希早子。這兒是共同研究室,所以空閒的學生和研究生就聚集到這兒來。哎,別介意。”
“有空閒反而不好呀!”那道澤希早子用活潑的開玩笑的口氣說道,“讓學生謄寫自己的論文,真有辦法。”
“得,別說了。”也沒有不好意思的樣子,架場從椅子上站起,指著我對她說,“他叫飛龍,是我的朋友,是個畫畫的人。”
“請多關照。我是道澤。”
她露著爽朗的笑臉,朝我鞠了一躬。我不知所措,勉強回了一句:“彼此彼此。”
烏黑柔軟的頭髮留到肩頭,稍稍泛紅的白臉蛋,挺挺的小鼻子,與此相比略略大些的嘴。雙眼皮的圓圓的眼睛滴溜溜地轉動。
“您畫畫,那,是畫家嘍?”她將充滿好奇心的目光投向還呆立在進門的地方的我,問道。
與年輕的女子——尤其是像她這樣的活潑、聰明型別的女子交談,我怕之又怕,但此時不知為什麼,我的視線沒有從她臉上轉移,因為她有一種生動活潑的感覺讓人無法忽視,而且,迄今的我實在太少有接近這種魅力的機會。
我一面摸著口袋裡的煙,一面答道:“算是畫家。”
“了不起!沒有想到架場先生有個藝術家的朋友。”她調皮地微笑著。
(這聲音……)
就在這時,我突然察覺到在什麼地方聽到過她——希早子的這聲音。
(這眼珠……)
與此同時,她那朝向我的兩隻大眼睛也使我的記憶,而且是較近的記憶產生了確鑿的共鳴。
(什麼時候?)
(——對!是那個時候的……)
那個時候——那是8月中旬的,對,五山【注】的送神火的夜晚。和母親兩人去看大字形簧火的那個時候。撞在我背上,打落了拿在手裡的書袋子——她不是那個女子嗎?
我自己都感到奇怪,只是一次那樣照面、交談的她為什麼這樣清楚地留在記憶中呢?即使這記憶是對的,她也大概不記得我了吧。
“喝咖啡還是喝茶?”希早子說著朝設在屋子右邊靠這頭的盟洗臺走去。
“不,這個,別張羅。”
“飛龍君,別老站著,隨便坐坐呀。”架場邊說邊在與希早子工作著的座位相隔的座位上坐了下來。
“道澤,我也喝咖啡。下面,我和他有些私人的話,對不起,你能離開一會兒嗎?”
“不,架場君。”我慌忙搖了搖手,“沒什麼,用不著特意叫她出去。”說出這話後,內心非常狼狽。
本來是不想讓沒有任何關係的第三者在場的,說這話想挽留她,或許是因為這時候我已經開始對她動心了。
5
“噢,是殺人預告——哎,確實是那麼回事呀。”
架場邊看著被撕成兩半的信邊說道。希早子在同一地方繼續打著字。
“雖然還有拿著它去報警這辦法,但即使這樣,警察也不能來護衛你吧。聽說騷擾信這玩藝兒,還很多呢。”他好像慎重地挑選著言辭,但與上次說話時相比,到底是緊張了些許,“倒是起初說的堆房的偶人事件,要是報警的話,也許先說那件事為好。”
“為什麼?”
“因為嘛,如果真的有人潛入你的畫室,對偶人幹了那種事,那麼這是侵犯住宅和損壞器物吧,提出受害報告的話,大概會替你採取相應措施吧。”
“那也許是的,可是……”
警察的那種威壓的形象我怎麼也喜歡不了。不是思想性的問題,而單單是好惡的問題。再說,倘若警察跑到家裡來,母親當然就會知道一連串的事件了。
“不過,”架場一面窺視著猶豫不決的我的臉,一面說道,“在上了鎖的堆房中發生那事件,真叫人放心不下呀,看上去很堅固的鎖嘛。窗戶也像你所說的,又不是那種人能夠出入的。那鑰匙真的沒有被誰偷出去的機會?”
“是的。”對這問題我使勁點了點頭,“這種事應該是誰都做不到的。”
“你媽媽也……?”
“啊?’’好像給來了個冷不防似的,我重新看了看架場,“這個麼……”
難道他是說母親也有可能是“犯人”嗎?
確實如果是這樣的話,圍繞前些時候的事件的一個謎就能輕而易舉地解開。犯人是怎樣潛入正房的呢?——如果她是犯人,那本來就根本不是什麼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