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蟲正大睜著一雙清亮的丹鳳眼看他,臉上流淌著淚水。
她還是不能動,卻已經醒了。
2…77 難道是――結石?!
花四海大喜過望。
毛驢畢竟不敢騙他,看來玄黃珠果然有奇效,才渡入蟲蟲的腹中,她就有所反應。
雖然看樣子暫時還是不能動也不能說,但意識卻清醒了。
「本王現在就幫你把玄黃珠融入體內。」
他似乎很高興,一向冷漠堅毅的唇角,居然掛著一絲微笑。
他平常不笑的,但一笑起來可真好看,好像冰山春融,那是最溫暖的景象。
不過蟲蟲高興不起來,因為她看到這從來不知道珍惜自己的男人的傷口又流血了。
說不了話,就從喉嚨間溢位點微弱的哼哼聲表示不滿,四肢不能動,就從眼角擠出兩滴淚水以表示焦急。
再說,眼珠子還是能轉動的,完全可以表達她強烈的情緒。
瞪他!死命的瞪他!瞪得眼睛發乾也不放棄!
「無妨。」他明白她的眼神,她的心意,伸手摸了摸她濡溼的臉龐。
有妨!有妨!她憤怒的,其實是心疼如絞的盯著他腰上的傷口。
為什麼?為什麼在他的意識中,好像受折磨是應該的,他能那麼無動於衷地忍耐著呢?每個人都只看到強大到無敵的樣子,誰知道他一個人的寂寞和傷痛?那日日夜夜的,不間斷的千年時光。
「先治好你再說。」他試圖反轉她的身子。
不不不不不不不!
她不能反抗,可全身上下都是堅決的拒絕、極度地任性。明確告訴那個男人,假如他不先處理自己的傷口,她就算咬舌自盡,或者閉氣而亡也絕不接受他的治療。
花四海無奈。
這丫頭擰起來,絕對真的什麼都做得出來。他這麼辛苦都只是為了救她,是為了不傳出兩人之間有情的傳聞,現在一切都控制住了,不能到最後關頭功虧一簣。
依著她吧!
幾不可聞的微嘆一聲,花四海脫掉上衣,快速處理自己腹上的傷口。
從小到大,無論什麼樣的致命傷,他都不曾在別人面前暴露過,如今卻不得不破例。而自從蟲蟲出現,他破例的事做得太多了。
他沒有帶著傷藥的習慣,只以雙掌結成冰晶,封住傷口,讓它看來不那麼可怖,並且防止再度出血和開裂。
「這樣可以了嗎?」他看看蟲蟲,問道。
鳳鳳對他有情,他不是不明白,但是他對她殊無親近之感,只能當做是普通屬下。
可無論如何,鳳凰跟了他千年,把修羅微芒治理得井井有條,於他、於魔道都是有貢獻的。
所以他不能罔顧她的性命。假如當時被挾持的換做是西貝、馬小甲或者暗處,他也會做出一樣的反應。
而疼痛,他早已經習慣了。自從入了魔道,大大小小的傷就沒有斷過,痛感被磨得麻木,只是這次特別痛一點,因為他是傷在自己的冰魔刀下,只怕傷口也會過相當長的一段時間才能癒合。
低頭看了一眼蟲蟲,見她反抗之意不太激烈了,他慢慢反轉過她的身體。自己則坐在她身後,一掌按在她頭頂靈臺,一掌按她小腹丹田、胸口貼緊她的後背,同時祭出鎖麟龍。
銀龍為他拙了致命的一刀,受損嚴重,以至於暫時無法聚形,他的內傷也是很重,此時調動魔氣,胸中好像有一萬把匕首在戳刺。
他強自忍耐著,微閉雙目。
漸漸的,在鎖麟龍圍起的外部結界內,兩人被一團柔和的淡銀色光芒籠罩,他的雙掌也散發出同色霧氣,慢慢貫注在蟲蟲體內。
遠遠看來,好像兩個人在一個巨大的珍珠內緊緊相擁。
蟲蟲只感覺有兩道涼絲絲的,卻很舒服的氣息衝進自己的身體裡,知道花四海已經開始給她療傷,連忙收斂心神。
她全心信任他,因此沒有絲毫抵擋,只讓自己的意念隨著他的帶領走,感覺身體裡亂竄著的破碎氣息都像被磁石吸引一樣,向腹內某一處聚集。
那熱乎乎的東西不是玄黃珠吧?剛吞下肚時,明明是涼的啊!
不過話說回來,從嘴裡吞下來地東西是應該進到胃裡的。然後當然是腸子,再然後,呃,好惡心,不能想了。
可是玄黃珠貌似沒往下走,那是要消化了,融入自己的四肢百骸呢?還是像龍老大一樣就放在肚子裡不動?
仙也好、魔也好、妖也好、鬼也好、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