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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堯……”我轉頭對上他的眼,奔騰的江水印在他的眸中,在那眼底化出一個世界,
“謝謝你……”
沐修番外
母妃離開很久了,但我夜夜都會夢到她,彷彿她還在我身邊,一刻都不曾離開。
自我記事起,父皇就很愛母妃,他總會在母妃的別院裡種滿母妃最愛的木槿花,即使朝中政事纏身,他依舊會每天都來看母妃,哪怕只是來看她一眼。
小時候父皇常問我,將來長大了要娶什麼樣的姑娘,我歪著腦袋想了半天,實在想不出有什麼樣的姑娘會比母妃更好,所以我堅定的告訴父皇,長大了我要娶母妃。
父皇笑了,笑得那樣開心,而母妃也笑了……
我一直認為母妃是幸福的。
直到有一天,我發現我錯了。
那日,涼國派使者來到東嵐,送來了許多珍貴的禮物,父皇很高興,一大早就跑來找我們。他在母妃面前說了很多話,他說東嵐越來越強大了,就連涼國都急著來巴結我們了,出不了幾年,整個中土都將是它的天下了。
母妃默默的聽著,面對父皇她總是少言,臉上一如既往的掛著微笑。
父皇說,涼國帶來的節目很精彩,叫我們去看,母妃微笑著點頭答應了。對於父皇的要求,他從不拒絕,而我亦因為第一次見到涼人而興奮不已。
那是我第一次見到涼人,以至於後來很長的一段時間內,我都認為涼人都是紅眼睛的。我看到在那一群涼人中,有一個高大的男子,他的面板因為長期的日曬而透出健康的小麥色,稜角分明,劍眉高貴的挑著,酒紅色的瞳眸一眨不眨的盯著母妃。
我討厭他看母妃的眼神,即使他是一個很好看的男人,我瞪了他一眼,沒想到他竟嘲弄的向我笑笑。也許,一個六歲孩子的目光根本不能起到什麼威脅吧。
自那日以後母妃就變得非常奇怪,她手上多出了一隻酒紅色的簪子,她每天在房中細細的看著,彷彿那簪子是她的命一樣。
父皇來了,眼神凌厲的可怕,我從未見過他這樣恐怖的眼神。
他與母妃大吵了一架,確切的說是他一個人在母妃房裡大吵了一架,從頭到尾我沒有聽到母妃說話的聲音,只有母妃那嚶嚶的哭聲,如同一把尖刀,一刀刀刺入我的心。
父皇離開的時候,我偷偷摸摸的走進母妃的房間,她正坐在床沿上,原本白皙的臉龐因為哭泣而變得更加蒼白,那簪子仍緊緊的握在他手上。
“修兒,你要開心的活下去……”母妃摸著我頭,淡淡說,那時的我根本不明白母妃為什麼要那麼說,我只知道有父皇和母妃在我身邊,我一直都很快樂。
然而一切都太早下定論了,自那以後父皇再也沒出現在母妃的別院裡過,而母妃再也沒有笑過。
後來蘇嬤嬤告訴我,母妃得了傳染病,不能見我。
我不信,衝進去找母妃,可是在那層薄薄的簾子後面,母妃憔悴而略帶怒氣的聲音從裡面傳來,“修兒,快出去,別讓母妃生氣……”
母妃從未這樣對我過,我選擇了沉默,拖著小小的身子離開了,這一別就是半年。
這半年裡,我每天都在想著母妃,為什麼她不肯見我,為什麼父皇不再理我們了,為什麼……無數個為什麼在我小小的腦袋裡盤旋,我實在無法明白這其中的道理。
半年後,母妃的病終於好了,她拖著虛弱的身子走出來,這一場病彷彿要了她十年的青春,她的臉色愈發蒼白,說話的聲音幾乎小的我聽不見。而我,再也沒有見母妃笑過,即便是我弄破了好幾個手指,瞞著蘇嬤嬤偷偷雕刻出來的小烏龜,她也只是微微點了點頭,便不再看我。
父皇終於又來了,他的目光略帶憂鬱,但看母妃的眼神依舊帶著濃濃的愛意,我以為母妃應該高興起來了吧。
事實證明,我又錯了。
母妃面對父皇不再微笑,有的只是一味的沉默與服從,這樣的母妃讓我很心痛。
十歲那年,母妃終於拖著她疾病纏身的身子骨走完了她二十九歲的人生,他如同一片春天發芽的樹葉,還來不及等到秋天,就已經在春天結束的時候凋謝了。
她走的時候我陪在她身邊,她握著我的手,用那我幾乎聽不到的聲音告訴我,“修兒……你有個妹妹……”
“妹妹?”我睜大眼睛,母妃從未向我提起過妹妹的事情,我一直以為母妃只有我一個孩子。
“她……他的左眼……是酒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