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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開始反攻了。
如果真是這樣,至少非揚的處境會好些,一想到這裡我就有一種想衝破人群的慾望,去問問這個從外面逃進來的流民,兩國的戰勢究竟怎麼樣了。
“我們去看看吧……”我不敢看影堯,生怕他看透了我的想法。
“好……”他回答得很輕,我卻愈發的心虛。
對不起,很多人和事,並不是我想忘就忘的了的。
人群被層層的分開,一個身著破爛的瘦弱人影出現在眼前,她蜷縮著,袖子上破了一大塊,沾著汙穢的手臂毫無遮掩的露在外面,五指緊緊的抓著一個已經黑乎乎的饅頭。
“竟然是個女人!”鄙夷的聲音從一個胖胖的中年男人口中傳出,“真不要臉!”
那女人似乎是餓壞了,顧不得那麼多人圍觀著,拼命的將已經髒的噁心的饅頭塞進了嘴裡,那狼吞虎嚥的樣子,簡直就像是一條沒人要的流浪狗。
“啊!”一隻胖胖的腳踩住了女人的支撐在地上了另一隻手,女人吃疼的抬起頭,臉從黏成一股股的蓬亂的發中露了出來,眼睛紅紅的,帶著憤怒。
中年男人那雙賊溜溜的眼睛一眼就瞧見了女人破爛衣服後面的褻衣,骯髒並不能掩飾一個女人原有的驕傲。
女人震驚的抱住胸前露出的春光,那紅紅的眼裡滿是羞愧,我看著那眼,總覺得無比的熟悉,卻又想不出究竟是在哪裡見過的。
“王老闆,就是這女人偷了你饅頭?”猥瑣的聲音從一旁響起,圍觀的人眼中都帶著看好戲的神態。
“就是這個臭婆娘!”那中年那人收了收肆無忌憚的目光,立馬換了一副尊容,“城裡多了這些流民,還讓咱們怎麼做生意啊!”
“就是啊!抓她去報官!”
“我看打死算了……”
“乾脆送到香紅樓去……”
“王老闆,看她長得還不錯,乾脆你收了當填方算了!”
“哈哈哈……”人群中爆發出一陣笑聲。
戰爭讓每一個人都變得異常殘酷。
我聽不下去,緊緊握住了拳頭,正要開口打斷那些混蛋的對話,地上的女子卻先了我一步開了口。
“你們這些禽獸,要是讓我們莊主知道了,一定讓你們生不如死!”女子的聲音很尖銳,又帶著乾澀的沙啞,有些奇怪,然而拉著我的手卻僵住了。
“若水?”影堯的驚奇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女子轉頭,看向我們,倔強而委屈的眼裡滿是不可思議,當她的目光與我們對視的剎那,眼中終於留下了激動的淚花。
“莊主!”她幾乎是爬著過來的,一把扯住了影堯的衣角,聲音興奮的顫抖,“我總算找到你了!”
影堯拉著我的手突然鬆開,蹲下身扶住了完全沒了人樣了若水。
我的心忽然抽動了一下,怎麼會是她?一股莫名的酸楚湧上心頭,憋得我胸口發悶,只能呆呆的看著,不知所措。
人們的目光隨著若水聚集到了我們身上,有驚異,有厭惡,有嘲弄……
“你們認識?”那個王老闆挪著胖胖的身體走過來,不懷好意的詢問我們。
影堯沒有理他,伸手從懷裡掏出了一條白色的帕子,替若水擦去臉上的汙漬。我認得清楚,那是我冬天沒事給他繡的錦帕,上面還有我繡得歪歪扭扭的中國娃娃。他看到的時候嘲笑了我好久,然而現在……
我努力讓自己不去想太多,轉頭對上已經滿臉憤怒的王老闆,“這姑娘是我們的一個遠房親戚,她流落到此地實屬可憐,偷了王老闆的饅頭,實在是對不住啊!”我扯著笑臉,越笑就越覺得心裡刀割一樣的疼。
“哼!”那王老闆掃了我一眼,“什麼遠房親戚,我看是東嵐來的奸細吧!你們看這女人身上的衣服,一看就不是我們這裡的!”那死胖子越說越起勁,明顯是在為我們破壞了他的好事報復,“我看你們兩個也一定是奸細,不然怎麼會認識這個女人?”
“王老闆這話就不對了,我們是東嵐人沒錯,但是不一定東嵐來的就是奸細啊!你大可以去附近問問,我沈行雲到姜城開醫館救人,哪一次做過奸細了?請問王老闆是親眼看見了,還是有什麼確鑿的證據?”我睜大眼質問到,那王老闆本來就心虛,被我這一問立刻沒了剛才囂張的樣子。
“對啊,沈大夫給我們家那口子治過病……”
“我們家小狗子的病就是沈大夫治好的!”
“我父親前幾天染了傷寒,喝了幾副藥就痊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