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蝗夢葉���
“你不是看見了嗎?”影堯冷冷的聲音響起,剛才還滿是溫柔的眼只剩冷漠。
“小影……”若水氣的跺腳,嚶嚶的哭出了聲。
自從若水傷勢好了以後,影堯對她的態度的確冷淡了許多,然而今天他卻顯得冷漠異常,我很少聽見他用那樣的口氣對一個人說話,更何況對方還是一個女人。“我那天跟你說過的話你應該還記得。”他聲音聲音低沉了許多,淡淡的卻很嚴肅。
若水止住了哭泣,露出陰毒的眼神,“小影,你真的為了這個賤人,什麼都不要了嗎?”她說話的時候,眼直勾勾的看著我,看得我不寒而慄。
“她值得我這樣做!”
當那句話響起的時候,我的心彷彿停止了跳動,任由影堯拉著我離開,彷彿一個出竅了的木偶。
他拉著我走了很久很久,直到若水的哭聲漸漸隱沒。
“影堯!”我停下腳步,手還被他緊緊的拽著。
“恩?”他也停了下來,奇怪的看著我。
“等兩國的戰事結束了,我們離開姜城好不好?”
“為什麼?”
“我想去遊歷四方。”我看著他。
“算是私奔嗎?”他很快從驚愕中恢復了一貫的神情。
“也許吧……”我笑著。
天很藍,風撫著我們的臉,枝頭不知名的鳥兒在歡快的鳴叫著,這世間的一切殺戮與硝煙都與它們無關,只要張開翅膀,天空就屬於它們。
雲淡風輕近午天(二)
東嵐六十七年夏,戰爭的形勢在不斷的變化著,東嵐大軍渡過了清江,攻佔了清江沿岸的涼國城池,被涼國欺壓了一年多的東嵐士兵因為這突如其來的勝利欣喜不已,士氣大振,厲兵秣馬準備一舉拿下涼都。
姜城地處偏僻,但也能感受到那種緊張的氣氛,每一個人眼中都流露著隱隱的擔心,就連吃飯的時候都比往常沉默了不少。
不知為何,這幾天我眼皮老是一個勁的跳,我不是個迷信的人,但是對於這樣連續幾天的詭異情況,即使再淡定的心也不免緊張起來。好在玉鳶關了酒樓,安心在家中作畫,我閒來無事便去找玉鳶學國畫,她畫藝極高,我煩躁時總喜歡跟著她作畫,中國畫要求畫者凝神安心,將一切思想傾注與畫作本身。我連續跟著她畫了幾天,那緊張的心情平復了許多,不免嘲笑自己的過度敏感。
時逢夏末,院子裡還留著夏蟲不知疲倦的鳴叫,我抬頭望了望天,今夜的天空沒有月亮,厚厚的魚鱗狀雲浮在高空,彷彿在天上蓋了一層被子,天地間一下子竟窄了許多。
“明天會是個雨天吧……”我自言自語著,不知為何我開始瘋狂的迷戀雨天,在陰溼的天氣裡靜靜蜷縮在屋子一隅,偷偷支起木窗的衣角,然後覬覦那雨中的世界,我的心便會異常的滌淨,彷彿是接受那雨的洗禮。
正想著,附近忽然傳來異樣的聲音,我側耳傾聽,那聲音隱隱約約、時斷時續,彷彿是女子的哭聲,低低的啜泣浮動在周遭的空氣裡。
我順著那聲音尋去,在柴房門口停了下來,那哭聲就是從這頭木門後頭傳來的,此時我能清楚的聽出是一個女子的哭聲,似乎在極力壓抑自己的感情,此情此景在這樣一個沒有星星的夜裡顯得如此詭異。
我的心不禁緊了緊,手腳有些微微的發抖,不知該進去看個究竟還是回頭當作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我在門口由於了很久,那哭聲還在繼續,不斷的撩撥著我的好奇心。於是,我強壓著恐懼的心情,伸手推了推木門,不料還未用力,那古舊的木門就“吱呀”一聲被推開了,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我有些不知所措。
正當我不知下一步該如何時,那哭泣聲忽然停止了,然後一聲警覺的詢問聲響起,“誰?”這聲音有些沙啞,然而我還是一下就分辨出了聲音的主人。
“若水?”我輕輕喚了一聲,“是你嗎?”
回答我的只有夏蟲的鳴叫,和風吹過樹葉發出的沙沙聲。
“若水,我知道你在裡面!我聽出你的聲音了。”我繼續試探的說到,若水的聲音尖尖的,很獨特,在這個院子裡只有她有這樣的聲音。我大著膽子,輕輕推開了剛才已經開了一半的木門,立刻一陣木柴的味道迎面而來。
接著外頭的天光我環顧四周,最後目光停留在了角落的那塊陰影裡,隱隱有個人影蜷縮著,彷彿在顫抖,“若水,我過來了哦。”我說著,腳步便往那邊移動,柴房不大,我才走了幾步就已經能看出她的樣子了,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