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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蟠又開口說道:“這是榮國府二房嫡次子賈珏,乳名寶玉的。”
忠廉親王含笑道:“可是當年傳的沸沸揚揚的銜玉而生的哥兒?”
薛蟠點了點頭。
忠廉親王有些好奇的問道:“果真有那銜的寶貝?”
一句話未盡,已經十分習慣的賈寶玉立刻從衣內取了通靈寶玉遞過去。
徒藉接在手裡細細看了,就連一旁站著的徒煌都有些好奇的湊了過來。細細念著那通靈寶玉上刻著的字跡,一除邪祟,二療病疾,三知禍福。看了一會子,挑眉問道:“果真有這麼靈驗?”
賈寶玉笑著說道:“也不知道是否如此,只是大家都這麼說的。口口相傳,竟像真的一樣了。其實哪有這麼靈驗,左不過也就是個拿來把玩的物件罷了。”
徒藉兩個點了點頭,將玉還給寶玉,看他帶好後,寒暄似的問道:“現在都讀了什麼書?”
賈寶玉慣來討厭別人問這利祿功名之事,但他有什麼胡言亂語大都是在私底下說說,傳開也就傳開了。面上禮節倒是半點兒不錯的。又仰慕忠廉親王溫潤而言,芝蘭玉樹。當即微微低著頭恭謹說道:“《詩經》,《書經》,《四書》,《爾雅》,八大家古文都粗粗讀過。史書讀的少些,有時也讀點子書。”
徒藉唇邊勾出一抹和煦的笑容,輕聲問道:“最喜歡誰的文章。”
賈寶玉抬頭看了徒藉一眼,復低頭說道:“莊子。”
對於世下的儒學禮教來說,賈寶玉喜歡的俱都是些旁門左雜的東西。徒藉點了點頭,心下了然。原本對京中風傳許久的通靈寶玉還有些好奇,如今看來,也不過是個尋常紈絝罷了。若是論起世俗經濟的手段,遠不如薛蟠。
當下滿面笑容的鼓勵兩句諸如“好好讀書”“將來光耀門楣,雛鳳清於老鳳聲”之語云雲。就將話題轉到了薛蟠身上。
“適才看你困頓的都快睡著了。這會子天氣雖然和暖許多,但外頭風硬天涼。小心別風寒了才是。”
薛蟠點頭應了,轉頭又問賈寶玉道:“你剛才還沒說完呢。不過是去了趟家學,也就是這一兩個月的功夫,怎麼就氣出這麼個好歹來。”
於是寶玉遂將金榮詆譭旁人,進而大鬧學堂一事原原本本說了。末了恨恨道:“都是這些該死的東西作踐人。生生將人分個三六九等還不夠,非得編排出個好孬來,果真是不醒事的東西。”
薛蟠聽得耳熟,不由得開口問道:“你說那個和你相契的兄弟是誰?”
賈寶玉不假思索的說道:“按說這人你也認得,是蓉兒媳婦的弟弟秦鍾。”
徒煌突然插口問道:“你說的寧國府小蓉大奶奶,可是工部營繕郎秦業家的那位女公子?”
賈寶玉詫異的回道:“正是,難道王爺也認得?”
徒藉淡笑著說了一嘴,“不過聽說過罷了。”
反倒是薛蟠狐疑的看了這兩位王爺一眼。想起後世研究紅學的人猜測過秦可卿的真實身份或許和宮中有些牽連,不由得沉吟起來。
“……薛大哥哥,你想什麼呢?”賈寶玉連連叫了幾聲,也不見薛蟠回應,不由得出聲問道。
“沒什麼。”薛蟠回過神來,搖頭笑道。“風大天寒的,都站在外頭做什麼,咱們屋裡頭說話。”
於是幾個人魚貫進了小花廳。早有機靈的小丫頭子泡了上好的茶水端上來。徒藉掀開茶蓋,只覺得一陣醇香撲鼻,不由得開口讚道:“好茶,可是去歲新上的龍井。”
“正是。”薛蟠介面笑道。
一旁的徒煌不是滋味的說道:“果然是皇商薛家好闊氣。這樣好的茶葉,就連宮中也未必能人人分到,到了你家竟然成了隨意招待客人的了。”
“這話可不敢這麼說。雖說我家包了幾個茶園子,可御用的茶向來挑選最上乘的進入宮中。餘下賞給我們家的茶葉自然也有,只是我們家也向來少有人飲用。今日不過是兩位王爺造訪,才拿了上好的茶水供奉罷了。”薛蟠說著,端起一旁的奶茶笑道:“還是沾了兩位王爺的光,這兩個寶玉才能喝上一喝呢!”
徒煌看著頻頻往薛蟠身邊的奶茶上瞅的賈寶玉,嗤笑著說道:“得了吧,滿京城的權貴都知道你薛蟠不愛喝茶,你們家自然少有茶葉供應。依我看,你拿了上好的茶葉來,人家還未必領情呢!”
說著,衝著苦著臉的賈寶玉道:“你若是想喝奶茶,自己管他要就是,可別覺著我們哥倆連累的你喝這苦汁子。”
苦汁子的說法,自然來源於薛蟠曾經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