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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會……”
薛蟠搖頭說道:“老祖宗不知,和皇后說這件事兒,我倒是有七分把握的。只是究竟為何,我就不便和老祖宗細說了。”
畢竟皇后遭了皇上的厭棄,這種話不能隨意說出口。自己惹了禍患倒不要緊,萬一牽連旁人可就不好了。
而薛蟠也是因此一事才知道皇后在徒臻心中的地位幾乎是零。想來她也是迫切需要建立外援的吧!賈元春雖然現在不顯眼,可她一來是皇后身邊的人,二來榮國府的地位也算得上顯赫。相信能入得了皇后的眼。
賈母和王夫人聽到薛蟠這麼說,方知道他這是真心辦事而不是膩了兩人的請求故意推脫。當即捧著笑臉賠笑道:“既如此,那就麻煩蟠兒了。只是蟠兒放心,若是元春將來真的能得到聖眷,榮國府是絕對不會虧待忠信侯府的。”
薛蟠聞言,但笑不語,心中反倒是不以為然。若是按照效率來說,他自己親自和徒臻開口是最快不過的。不過出於各種顧慮,薛蟠並不想為徒臻拉皮條。將事情轉交給皇后,也不過是盡人事聽天命罷了。就像有朝一日元春真的發達風光了,榮國府也絕不會對忠信侯府言聽計從。一些場面話大家說說聽聽也就罷了,誰會當真呢?
想到這裡,薛蟠突然覺得沒意思起來。勉強打起精神和賈母、王夫人等閒話幾句後,便推託有事在小丫頭子的引路下去了賈寶玉的住處。
自從林墨之從榮國府搬出之後,賈寶玉也搬回了賈母住處。薛蟠過來的時候,賈寶玉正躲在書房裡頭用功呢!名為讀書,實則調製胭脂。薛蟠不聲不響的進了書房,還嚇了賈寶玉好大一跳。
“薛大哥哥怎麼不聲不響的就進來了,一屋子的人竟然連個聲響都沒有,也沒有丫頭侍奉大哥哥喝茶嗎?”賈寶玉說著,撂下手中的活計,揚聲喊道:“襲人,襲人——”
薛蟠連連擺手笑道:“你別張羅了,是我吩咐他們別出動靜的。為的就是探一探你究竟做什麼。不是說這幾日用功讀書準備考狀元的嗎?”
賈寶玉走到一旁淨了淨手,不以為然的說道:“那種話不過是哄哄老祖宗開心罷了,你也相信?”
“我信不信的無所謂,重要的是你家老太太和太太都信了。他日你若真沒有功成身就,恐怕這兩位老人家可要傷心死了。”薛蟠點了點賈寶玉的腦袋調笑道:“可憐紈絝與膏粱,於國於家無望。”
賈寶玉不以為然的說道:“我是個什麼樣的性子,他們豈會不知道?只不過是身在局中,不肯面對現實罷了。若是按我說,榮寧二府的威勢榮耀已經到了鮮花簇錦的頂端,還有什麼不滿意的。且安心過兩年這消停日子得了。折騰來折騰去,不過也就是衣食住行,反而將自己入了國賊祿鬼之流,被虛名死死套住反而不自在起來,何必呢!”
薛蟠聽著賈寶玉振振有詞連連輕笑,還未出聲,陡然聽到身後傳來聲聲軟語勸慰。“二爺又開始說瘋話了。前兒還答應人家要好好讀書的,怎麼今日又反覆起來?”
薛蟠回頭,果然看見上身穿著紅綾襖,外頭罩著湖綠掐牙背心,下身一套月白綾裙的襲人捧著一個填漆茶盤走了進來。
將景泰藍的官窯脫胎填白蓋碗的茶盞一一擺放到薛蟠和賈寶玉的跟前。視線掃過凌亂的桌案,牢牢的盯在盛著花瓣的小竹籃上,襲人又是嘆息說道:“還以為二爺在書房裡是認真讀書呢!豈料你不長記性,又鼓搗起這些個胭脂膏子了。”
賈寶玉駭了一跳,連忙拽著襲人的衣袖賠笑道:“好姐姐,我不過是讀書累了閒玩一會子罷了。立刻就棄了。”
襲人深知賈寶玉的性子,自然是不信的。當下又說了兩車的勸慰話,末了竟衝著薛蟠說道:“大爺也是。我們二爺向來最聽大爺的話,大爺自該勸著我們二爺好生讀書才是。如若不然,正經教教我們二爺如何做生意也是使得的。總是拿著花瓣胭脂逗弄二爺,算是怎麼回事呢?”
薛蟠正在一旁瞧著笑話,冷不防襲人將話頭轉到了自己身上。當下不禁想到了晌午十分添香和他說過的話,果然覺得這襲人自以為得了臉面就輕狂起來。他原就不喜歡襲人這副偽裝老實職責奸詐又隨意搬弄是非的個性,只不過之前礙著寶玉的面子,不搭理襲人罷了。沒想到她如今卻愈發不顧體統了。
當即淡了容色冷笑道:“襲人姑娘這話說的稀奇,別說你們寶二爺什麼身份,豈容得你一個侍奉暖床的丫頭教訓。就算是他小孩兒嚐鮮,真給你兩分體面,也輕狂不到我的頭上來吧?”
此言一出,別說是襲人,就連寶玉都愣了。
☆、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