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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蟠有些遲疑的看著好像很舒適的床鋪,不知道應該怎麼反應。
六年不見,兩人之間膈膜的不僅僅是身份。薛蟠雖然明知自己對於徒臻的利用價值讓他不會輕易拋棄自己,但也不能確定徒臻的容忍程度到了哪一步。因此他並不想和徒臻的關係太親近了。畢竟他的性子著實不嚴謹,而上京的時候薛之章囑咐他最多的就是伴君如伴虎的五字箴言……
薛蟠的心中隱隱有些懼怕。自打高維千里迢迢的將徒臻的身份玉牌交到自己手中的那一霎那,薛蟠就有種異常違和的感覺。後來又有薛之章和莊先生的詳盡分析。誰也不比誰傻到哪裡去,何況是這種明晃晃的陽謀呢!
薛蟠倒也不覺得難受。畢竟不論徒臻心裡頭想的是什麼,這種事情還是自己得到了實惠的。只是在薛之章和莊先生的雙重勸說下,他到底還是有了幾分芥蒂。昨日大鬧南安郡王府的事情固然是一時氣急,但是當中也有做戲的成分。畢竟徒臻想要看到的是一個被寵壞的受不得一絲屈辱的薛家大爺,而不是進退有據,謀定後動的薛之章第二。所以薛蟠放手施為,想來是投了徒臻的脾胃。
而從徒臻目前的態度看來,這一步還是沒做錯的……
想著想著,薛蟠突然就覺得一陣膩歪。心煩意亂的,還有些微的堵心,於是他悄悄的吐出一口氣,直了直脊背。
徒臻見狀,卻誤以為薛蟠是累得很了。當即笑著說道:“快些睡吧!一會兒還要給上皇請安呢!”
言畢,率先退了外衣上榻。薛蟠站在地上糾結了一會兒,耐不住徒臻的催促,也在宮女的寬衣下爬上了龍床。只是口中還不甘不願的說道:“我睡相真不太好,聖上還是叫我一個人睡才是。”
“別說話了。”徒臻一個翻身,拍了拍薛蟠的腦袋說道:“你若是真的想說,就和我說說你在金陵的事情吧!”
這不過是個話引子罷了,兩者都心知肚明。可畢竟是聖上的吩咐,薛蟠只得撇了撇嘴,開口說道:“那我就說說薛家的生意吧……”
深秋的午後,陽光明媚,空氣乾爽,薛蟠有些清脆的嗓音在乾清宮偏殿悠然響起。隨著他漫不經心的敘說,徒臻竟然漸漸覺得眼餳骨軟,少有的起了三分睡意……
不知過了多久,只聽轟然一響,徒臻下意識坐直了身體。伸手捂住砰砰跳動的心臟,徒臻掃視一圈,只覺得有什麼地方古怪。口乾舌燥的穩了穩心神,徒臻方才沉聲問道:“怎麼回事兒?”
從床底下傳來薛蟠斯斯艾艾的聲音,怯怯的說道:“我就說我睡相不好……嚇到你了吧!”
徒臻這才恍然想起古怪的感覺是什麼。當即探著身子往床下看去,果然看見薛蟠趴在地上,一手按著腰部,一邊委委屈屈的說道:“我都說了我想要一個人睡……這床太小了。”
“……”
徒臻定定看了薛蟠半晌,這才開口說道:“你……不準備起來嗎?”
聽見聲響立刻進來的宮女們連忙上前,準備扶起薛蟠,卻見薛蟠一臉驚惶的說道:“別碰我,別碰我,我腰扭了,好疼。”
徒臻的臉色徹底黑了。他原本還想著跟薛蟠同榻而眠,好展現出一番的君臣相得。可是……薛蟠真是一點兒也不配合啊!
當即沉默的下了床榻,指揮著一種小太監將薛蟠小心翼翼地搬到了床上,期間自然有薛蟠止不住的驚慌喊叫,他自小就是怕疼的,這件事情徒臻也知道。因此當太醫急匆匆的趕過來後,徒臻吩咐的第一件事就是——
“先給他止疼。”
太醫小心翼翼地掀開了薛蟠的裡衣,露出那將養的十分白皙光滑的面板。待看到後腰上那一片黑紫血瘀之後,即便是見多識廣的太醫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神色古怪的看了徒臻一眼,暗暗搖頭。
徒臻見狀,臉上愈發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來。他目光直直的打量著不過膝高的床榻,視線在地面和薛蟠的腰間來回逡巡。半晌,還是忍不住的驚歎道:“你究竟是怎麼摔成這樣的?”
薛蟠也是一臉的委屈,只覺得後腰一片火辣腫痛,疼的他腦子一片空白,連眼角都有些溼潤了。那死太醫還一個勁兒的摸來摸去,粗糙的手指按在淤血的部位,薛蟠有種針扎似的疼痛。立刻殺豬似的叫喚道:“你別碰我……殺人啦……”
徒臻只覺得腦袋一陣生疼。當即揮揮手衝著太醫說道:“你先別碰他了。”
又轉身對著剛剛過來的高維說道:“你去將黑玉斷續膏拿來。”
那太醫立刻有些著急的拱手說道:“啟奏陛下,那黑玉斷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