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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蟠搖了搖頭,剩下的話沒往下說。
南安郡主見到薛蟠就會想起那日的狼狽狀態,如今又聽到薛蟠的再三諷刺,不由得勃然大怒。剛要開口訓斥,卻被南安太妃一把拽住了。
“乘口齒之快只會讓你往後的日子愈發難過。如今你糟了聖上的厭棄,有得罪了我們南安郡王府。你以為你還能在京城立足下去?”南安太妃自得一笑,“早就和你說過了,我們南安王府可是赫赫有名,因戰功封侯的異姓王。當年若不是我們先祖浴血奮戰,有沒有大雍朝都說不定呢!聖上又豈會因為一個小小的商戶駁了我們的面子。如今你自食惡果——”
“哎!”薛蟠頭疼的嘆了一口氣,哀聲說道:“這聽不懂人話的勁兒還真是難辦。和你說了多少次我們家沒遭貶斥你怎麼就是不信呢?”
沒等南安太妃繼續囉嗦。薛蟠恭恭敬敬的讓開一步,將李德裕一行人請進正廳。待南安太妃見到李德裕手捧聖旨的身影后,不由得勃然色變。
賈母和王夫人等也立刻站起身來。小一輩的媳婦子們沒有見識不知道其中的蹊蹺,可賈母這個老人當年也是進宮領賞過的誥命夫人,自然認得這位上皇身邊最得用的總管大太監。當下在鴛鴦的攙扶下走到李德裕面前笑著寒暄道:“這不是李公公嗎,什麼風把您給吹到我們府上了?真是蓬蓽生輝,蓬蓽生輝啊!”
李德裕對於老一輩的四王八公還是很禮遇的,畢竟上皇在位的時候最為倚重的就是這些個功臣了。除了些微兩個不著調的渾不楞,其餘的大都很有眼色。比如面前這個史老太君,他也是有兩分印象的。既然大家都混了臉熟,那麼也就好辦事兒了。李德裕樂得做個順水人情,當即樂呵呵的說道:“自然是好事兒啊!”
於是捧起聖旨,南面而立。
因為這乃是榮國府,並不是薛蟠自己的家。所以接下來的事宜都是賈母一人張羅的。用最快的速度擺好香案,跪接聖旨。
李德裕看了一眼還在旁邊呆愣愣站著的南安太妃兩個,冷冷一笑,也不理論,徑自頒了聖旨。
之乎者也好一通,中心思想就是薛家因功封侯,再進一步,侯位得以世襲的好訊息。當中既沒透露世襲的原因是因為薛蟠討好了上皇,也沒有說“活寶”封號的事情。不過看著南安太妃兩人青一陣紅一陣的臉色,薛蟠依舊覺得很值。
恭恭敬敬的謝恩領旨之後,榮國府並薛家、林傢俱都喜氣洋洋、歡聲笑語。賈母親自張羅了幾張席面請李德裕留下來吃酒。李德裕自乾坤宮一番事宜之後自也明白了薛家的榮寵,反正之後也沒什麼事兒了,也就順水推舟的留了下來。席間拉著薛蟠好一通的好言提點不消細說。
等眾人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南安郡王府的人不知何時都悄悄的溜走了。賈母冷笑一聲,也不做理論。至於王夫人等無緣無故被人找上門來大鬧一通,原本也是有些怨氣的,更兼埋怨薛家一眾的不省事。不過被李德裕這麼一攪和也忘了最初的鬱氣,更有薛家恩典世襲侯位的大喜事傳了出來,更將早先的埋怨拋到了腦後,待薛家一家更是親密友愛不提。
一場歡宴其樂融融,賓主盡歡。直至宮禁之前方才盡興而散。李德裕帶著一眾人馬回宮覆命不提,榮國府並薛、林而家也都各自回房休息,一夜無話。
次日一早,薛蟠早早的就起來了。在紅袖的服侍下洗漱寬衣,剛邁出院子,就瞧見了正在晨練的林墨之。身穿乳白色綢緞中衣,一套太極打的那叫一個風流出塵。薛蟠不由笑著湊上前去打趣道:“林老爺子大安,林老爺子身上好?”
林墨之聞言,淡然輕笑,也不停下動作,斜眼一瞥薛蟠笑罵道:“愈發促狹了,連我也逃不開你這張嘴了。既然叫我一聲老爺子,怎麼還不見大行拜禮?”
“說你胖你還喘上了。”薛蟠無謂的聳了聳肩膀,走到一旁的藤椅上坐下。深秋的天氣,早上還是寒意侵人的。竹藤的茶几上凝結了一層薄薄的秋霜,就連藤椅上都有些溼潤之氣。察覺到屁股底下的潮溼,薛蟠又皺著眉頭站了起來。
茶几上擺著一套雨過天青的茶壺茶杯,薛蟠倒了一杯茶水一飲而盡。只覺得滿口的菊花味兒,不由得出聲問道:“菊花茶?”
林墨之含笑著點了點頭,道:“敗火。”
薛蟠撇了撇嘴,將茶杯放下,詩情畫意的嘆了一句:“菊花殘,滿腚傷,又是深秋一片黃啊!”
林墨之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也不做理論。這廂徑自打完了一套太極,這才收身問道:“今兒怎麼起來的這麼早,不像是你的風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