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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這件事情,你知我知。萬萬不可叫第三個人知道。尤其是我爹那頭……”
“這我自然明白。”薛蟠嘿嘿笑道:“你爹向來瞧不起你廝混內幃,鼓搗胭脂水粉的行徑。豈不知咱們薛家的生意大部分都是要上繳內庫的。即便是制個胭脂膏子,當中有六成都是要施還於民的。這麼想來……咱這也算是有功於社稷有利於黎民的。”
賈寶玉聽得哈哈直樂,連連說道:“這話我愛聽,照這麼說,咱們比那些個只知道死讀書的利祿東西強多了。你說咱們兩個怎麼不早些認識,竟然每說一句話都投了脾胃的合契,就好像咱們認識了許多年一樣的默契。竟然是今天才遇見你……平白讓我活了這麼多年,只恨相見太晚啊!”
“要嘛古人怎麼總說一見如故,白首如新。可見人與人之間還是要緣分的。”薛蟠搖頭晃腦的說道。
聽得賈寶玉連連拍著大腿笑道:“太對了,太對了。”
說著,連忙起身走到書案前,提筆伏案。
薛蟠見狀,開口調笑道:“怎麼,‘假’才子詩興大發,竟然要提筆做兩首驚天地泣鬼神的好詩作,用來紀念咱們的相見恨晚不成?”
“我如今哪有那個閒工夫。”賈寶玉回笑道:“我這可是給你寫胭脂方子呢!怎麼說也是一件‘利國利民’的大事兒,說不準我將來就因這個‘名垂青史’了,不上心怎麼成?”
說著,低頭將寫好的方子吹乾,然後折上遞給薛蟠道:“一定記得,千萬別讓旁人知道。要不然我這屁股又該受罪了。”
薛蟠笑著說道:“那——”
“你別和我說銀錢的事兒。”賈寶玉擺了擺手道:“我看你與旁人不同,你也需將我看得比旁人不同才是。若是事事都牽扯到了銀錢,分說個明明白白,惡俗市儈。那就可惜了我們之間的情分。你若是真覺得過意不去,就將你們胭脂水粉裡頭難得的香料和材料給我弄一些來,我好研究研究。”
薛蟠無奈,只得笑著接過了方子,因知道賈寶玉的怪癖,也就不再提銀錢的事情。只是心中默默決定,從胭脂水粉的收益中提出來三分存起來,若是將來真有那麼一天……也算是全了賈寶玉這相贈之情。
一時間又有襲人等大丫頭來催促安置,賈寶玉和薛蟠兩人心照不宣的相視一笑。自都乖乖的出去睡覺不提。
一夜無話。
第二天早上,薛蟠是被賈寶玉給推醒的。
“你幹嘛?”薛蟠異常痛苦的翻了一個身,直接將錦被蓋在腦袋上,縮了縮身子,繼續睡覺。
“起來呀!要去給老太太請安的。”賈寶玉不死心的拽下錦被,搖晃著薛蟠說道:“快點起來,等下會晚的。”
“老太太不會起來這麼早的。”薛蟠說著,死皮賴臉的又蓋上了被子,身子往床裡拱了拱,就是不出來。
“怎麼不會起來這麼早,你沒看老太太屋裡的燈都亮了。”賈寶玉無奈的搖了搖頭,道:“我向來以為我自己就是個最憊懶的。如今看來,果然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服不行啊!”
一旁侍候的丫頭們聽了,俱都掩嘴偷笑。
折騰了好半晌,總算把賴床的薛蟠給哄了起來。賈寶玉又吩咐襲人等丫鬟伺候洗漱穿衣。等做好了一切的時候,天都有些大亮了。
賈寶玉有些著急的跺了跺腳,氣急敗壞的說道:“晚了,晚了,這可怎麼辦啊?”
“啊?”薛蟠還是睡意惺忪的眨了眨眼睛,一臉茫然的看著賈寶玉。
“沒什麼!”賈寶玉唉聲嘆氣的說了一句,然後拉著薛蟠的手匆匆出了裡間兒,趕到花廳給老太太請安。
等到了花廳的時候,果見裡頭烏壓壓的一片人。釵環雲鬢,齊刷刷的看著他們倆。薛蟠臉皮較厚還無所謂,賈寶玉登時通紅了面容。有些拘謹的上前,躬身行禮道:“給老祖宗請安。”
一旁的王夫人沒等賈母開口說話,率先責備道:“你今兒怎麼起的這麼晚,還累得老祖宗和所有長輩都來等你?”
薛蟠剛要說話,就聽賈寶玉搶先說道:“回母親的話,因和薛大哥哥一見如故,昨兒晚上聊得太晚了,今兒早上就沒起來了。還請母親責罰。”
“親戚見面,難免要在一起聚聚,聊聊,有了興致秉燭夜談都是有的。這正是相處和睦的好事兒。又談何責罰呢?況且我今兒早上起來的也有些晚了,大家一起坐在花廳聊聊天兒,你們也就過來了。也沒耽擱什麼功夫。”賈母說著,伸手招過寶玉和薛蟠道:“來,做我這兒,咱們擺飯吧!”
薛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