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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老太君自然也明白這檔子事兒。因此她越發瞧不起老二家的這個填房,除了空有一個還算有顏色的頭臉外,整個就是個榆木疙瘩。拿出去不說話還好,一說話都能把臉面丟到南天門去。真不知道當年在閨房中的賢惠之名是怎麼傳出來的。也正因如此,甄老太君外出走親的時候從來不帶老二家的,可是若客人上門來了,再攔著不讓她出來也不是那麼回事兒。何況這薛蟠也不是什麼外人,自打小兒就在兩府往來的,誰知道竟也讓她鬧出個沒臉來。
甄老太君不動聲色的嘆了一口氣,也不再理論這件事。反而衝著林墨之道:“家中出了個渾人,倒叫小林相公見效了。”
林墨之立刻起身迴旋,兩人不急不速的又打了一會兒太極,當中還有那孫媳婦兒口若懸河的插科打諢,不過片刻氣氛倒也漸漸的熱絡起來了。
一時間眾人又一起用了午飯。飯畢,甄老太君的精神頭就有些不足了,自己起身在丫頭的攙扶下回房籠覺兒,順道也揮揮手讓眾人散了。
薛蟠和林墨之跟著甄寶玉回了他的書房。普一落座,甄寶玉伸頭觀看了一陣,發現沒有人偷聽之後,立刻轉身對著薛蟠道:“你今兒那話說的太絕了,你沒看二嬸孃那臉都綠了。”
“誰叫她自己不知道眉眼高低的,上回還想讓她那個魯鈍的侄子來算計我的買賣。我一直壓著一股火沒搭理她,她反而愈發來勁了。居然敢在我家鑑寶閣的對面也開了一個古玩鋪子。真是馬不知臉長,我若是不把她那鋪子擠兌黃了,小爺我就不姓薛!”
“砰”的一聲,上好的白玉茶盞被薛蟠摔在了桌子上,茶蓋兒被大力震得顛了兩下,發出一連串細碎的敲擊聲來。
甄寶玉被唬了一跳,旋即一臉心疼的將那茶盞端起來,仔細打量著。發現沒有什麼裂痕碎碴子,這才鬆了一口氣。開口說道:“我的爺哎,你可輕點兒。這是上好的羊脂白玉,我們家統共也就這兩盞,一盞在老太太屋裡,一盞在我這裡頭。摔壞了你叫我上哪兒陶登去?”
“瞧你心疼那樣!”薛蟠不在乎的撇了撇嘴,“若是摔壞了,我賠你十個。多大點兒事兒啊!”
甄寶玉見狀,無奈的搖了搖頭。他怎麼就忘了,薛蟠是個慣會以錢壓人的主兒。在他眼中看來,能用錢解決的那都不是個事兒,而不能用錢解決的,他就直接花錢去找個能不用錢就解決問題的人——歸根結底,還是錢的事兒。
現如今,這位財大氣粗的小爺就跟他們家二房幹上了。
“上次還敢私底下派人來問珍珠養殖的事情。我呸,這跟他們二房有什麼關係。真是鑽錢眼兒裡頭了,竟然吩咐我給他們讓出兩成乾股來。我呸,憑她是什麼檯面兒上的人,竟敢來吩咐我?”薛蟠絮絮叨叨的罵道。
甄寶玉聞言,大驚失色。“這話你怎麼沒和我說過?”
“我沒說?”薛蟠一陣冷笑,挑眉說道:“我當天晚上就將那起子不知天高地厚的奴才秧子捆綁著送到老太太跟前兒了。不然你以為她今兒為什麼容我當面掃她的臉子?我這麼當著你家裡人罵她,總好過在外頭四處宣揚讓大家都知道的好。”
甄寶玉一陣敬佩的看著薛蟠,連連豎起大拇哥兒。口中一個勁兒的讚道:“高,果然是高!”
薛蟠得意的勾了勾嘴角,想到什麼,又問道:“對了,舉家還債一事,他們那房沒鬧吧?”
甄寶玉見狀,無意的掃了林墨之一眼,遲疑的道:“還好吧!”
薛蟠立刻明白過來,連忙說道:“墨汁兒就是咱們自己人。今兒還得虧了用他做垡子才能臊的你二嬸孃灰頭土臉的。你就不必顧忌了。”
甄寶玉立刻苦笑著說道:“怎麼不鬧,都快鬧翻天了。一哭二鬧三上吊,讓她用了個齊全。可總歸任上的虧空事大,也不能由著她的性子拖累了一家老小。”
“真是上不得檯面,一點兒也不顧大局。”薛蟠撇了撇嘴,總算說出這句他一直就想說的話來。
甄寶玉但笑不語。等薛蟠發洩完了,這才說道:“還有件事情要尋你商量。也是舉家還債的事情。我們家手上現有不少位子好的莊子和商鋪,想要轉手。可一來牽扯較大,不是什麼人都能吃得下的。二來這些都是上好的營生,若是轉手賣給不相干的人,也未免可惜了。因此想你回頭問問薛伯父,若是他有意買下的話,自是最好不過了。”
“哦!”薛蟠聞言,拉長了音節指著甄寶玉但笑不語。甄寶玉被他促狹的有些惱羞,連聲說道:“你到底說不說?”
“你放心吧,這事情交給我處理好了。”薛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