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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什麼酒令,別弄些我不會的。”
賈寶玉抿嘴一笑,道:“既然如此,就弄個簡單一些的。如今要說悲、愁、喜、樂四字,都要說出女兒來,還要註明這四個字的緣故。說完之後,飲滿杯。酒面要唱一個新鮮時樣的曲子;酒底要席上生風一樣東西,或古詩舊對四書五經成語。“
薛蟠聽得一陣頭疼,連忙擺手告饒道:“什麼酒令這麼麻煩,還四書五經都出來了。你若是在家裡也這麼積極,不至於被你老子天天橫眉豎眼的挑你。”
賈寶玉不以為意的嘻嘻一笑,看了蔣玉菡一眼。不動聲色的道:“就這個樣了,其實也很簡單的。我給你示範個例子,你就明白了。”
語畢,不等薛蟠再做反對,立刻說道:“女兒悲,青春已大守空閨。女兒愁悔教夫婿覓封侯。女兒喜,對鏡晨妝顏色美。女兒樂,鞦韆架上春衫薄。”
薛蟠聽著覺得熟悉非常。凝神想了一會兒,依稀記得《紅樓夢》中倒有這樣的橋段似的。只是自己向來不耐煩這詩詞歌賦的,也沒放在心上。若是知道有這麼一天的話,當初就算是死記硬背也得將它背下來啊!
只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可買,眾人拍手叫好的看著寶玉飲了一杯酒,復又唱道:“滴不盡相思血淚拋紅豆,開不完春柳春花滿畫樓……”
一旁雲兒十分機靈的琵琶伴奏。薛蟠聽了一會兒,果然覺得雲兒的技藝純熟,且琴音哀婉纏綿,十分有感情。這已經不是尋常的琴師能做到的了。想到這裡,薛蟠不由得詫異看了雲兒一眼。覺得這位果然是個大才。只可惜生不逢時,若是能生在現代的話,一定是個人人追捧的明星之流,倒不會像現在這邊淪落風塵,被人輕視。
賈寶玉唱過之後,又飲了一杯酒,便拈起一片梨來,說道:“雨打梨花深閉門。”
寶玉行過令後,依次又是馮紫英、雲兒、柳湘蓮,到了蔣玉菡的時候,眾人不由得安靜下來,靜靜看著他。畢竟他是這場酒宴的另一位主角,現如今雲兒已經表現過了,只剩下他一個,自然是萬眾矚目。
這廂蔣玉菡不動聲色的吸了一口氣,適才雲兒的彈唱作態他都是看在眼中的,只覺得這位盛名許久的花魁果然名不虛傳。自己更要努力才是,當下輕聲笑道:“女兒悲,丈夫一去不回歸。女兒愁,無錢去打桂花油。女兒喜,燈花並頭結雙蕊。女兒樂,夫唱婦隨真和合。”
說畢,又唱道:“可喜你天生百媚嬌,恰便似活神仙離碧霄……”
神態嬌柔,歌聲婉轉,又多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韻味來。若說雲兒的作態是世人以為的聶小倩的話,那蔣玉菡的別具一格,清爽哀婉則是讓眾人以為聶小倩就應該是這樣的。果然不愧是盛名許久的琪官兒。一曲終了,眾人自是連連叫好。
雖然今日酒宴的目的並沒有明說,但是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兩個人這般舉措之後,更讓眾人覺得不虛此行。
只是這兩人春花秋月,各有各的好,一時間到讓薛蟠難以取捨了。
沉吟之間,就聽賈寶玉笑著說道:“你別愣神啊!如今大家都唱過了,只差你一個了,可別想耍賴偷混過去。”
薛蟠連忙擺手推脫道:“我不行,我不行。”
“不行也得行。”賈寶玉說著,從桌底下掏出一罈子密封的酒水說道:“這可是二十年的女兒紅,你若是說不上來的話就得將這一罈子都喝了。”
薛蟠酒量不好,且在外人面前十分克制不能喝酒的事情比較相熟的人都清楚。賈寶玉自然也不例外。當即壞笑著說道:“聽說你上次喝醉了之後脫了衣服就要在大家上裸奔。現如今雖然是初春剛到,可畢竟天氣寒冷。你要小心啊!”
一席話說得眾人虎視眈眈的看著他。
薛蟠杏眼一瞪,開口斥道:“不就是行酒令嘛,說這些有的沒的做什麼。真以為我說不出來呢?”
眾人連忙起鬨道:“快說,快說。”
薛蟠糾結的抓了抓頭髮,他雖然文辭不行,但好歹沒穿越之前也是大學畢業,穿越過來後又被莊遊收為學生,自然也不會像原著當中的薛蟠那般不堪。當即抿了抿嘴,皺眉思索。口中喃喃說道:“女兒悲——”
說了半日,也沒說出下面的。馮紫英忍不住問道:“悲什麼?快說來。”
薛蟠瞪了他一眼,口中說道:“急個什麼,你當我是七步成詩的曹子建啊!”
頓了頓,才道:“女兒悲,白首相離燕單飛。”
眾人面面相覷,詫異的說道:“還行啊!”
又催道:“下面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