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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事;曾經以為盡在掌握的一切,也只是光陰裡的纖芥微塵。
我今察看我手經營之事業,及我勞碌所成之功,哪知都是虛空,都是捕風——先知已經清楚地點破,而我們仍舊置若罔聞,甘心這樣煞有介事,欣喜若狂。
多情的人說,愛如蜉蝣,是短暫而一生必須經歷的大業。如果看蜉蝣,它們是這樣的,拼盡了全力從潮溼的水澤中掙脫,褪去原有的形骸,長上翅膀,去找尋可以相愛的伴侶,不管之前為此有多辛苦,遇上之後,相愛又是多麼短暫,只是不飲不食,心無別唸地去做這種事,直至留下後代而後死亡。
也許蜉蝣是最脆弱卻最堅定的痴於情的生物。萬般辛苦只應了那句——是身如焰,從渴愛生。死亡也無法摧毀這種強大意志。
光陰的流轉,是蔣捷說得最美:“流光容易把人拋,紅了櫻桃,綠了芭蕉。”卻是禪宗的女尼說得最驚喜:“盡日尋春春不見,芒鞋踏破嶺頭雲。歸來偶把梅花嗅,春在枝頭已十分。”觀花望死,這一瞬間離世而去,下個輪迴轉世再來。
不管生命長短,人如蜉蝣一樣盡責盡力地去過活並沒有什麼不好。蜉蝣不會覺得自己是多麼辛苦可憐,也不覺得自己卑微。也許是生命太短,要做的事情太多,它們心裡又太清楚,所以只要熱烈豐盛地活著,去做要完成的事,至死不悔。一花一世界,一葉一如來。我們更應低下頭去從細微處去觀望世界,心懷謙卑與尊重。存在就是存在,所謂存在的意義和價值,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