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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機的手緊緊握著方向盤,看得出來他是很緊張的,我看著前方的施工地說:要不然我來吧?
司機滿身懷疑地打量著我,說:怎麼你也會開的?
我只是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司機停了一會說:那還是你來吧!
我們換了座位,他擔心的說:哥們,你行嗎?
我還是點了點頭,並沒有說話……
我用力踩了一腳油門,車猛地衝了出去,司機突然哭了……
最後我開著車飛了起來,最後在偉大且神奇的地心引力的強大作用下,我和司機坐在車裡共同擁抱瀋陽那列開往春天的地鐵。
司機最後說了一句:你開過車嗎?
我沒有任何表情的昏迷在計程車裡……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已經躺在醫院裡,我叫住一個女護士,說:跟我一起來的司機呢?
護士疑惑地說:你不就是司機嗎?
我說:不是的。
護士匆忙跑了出去……
瞬間那個護士又回來了,並且身後尾隨了十幾個醫生,站在最前的醫生說:你說的就是他。
剛剛那個女護士點了點頭,說:對!就是他。
站在最前面的醫生指著我說:聽說你不是司機!
我大聲說:對!我不是司機…!
醫生說:趕快把他調到精神科…
“司機”一詞在醫院的走廊裡繞樑三日的迴盪著,我最後被安置到精神病房,我等候再來一個護士;等到下午也沒有來過一個護士,躺在我旁邊的一個男人大聲喊道:我現在不餓!
瞬間跑進來三個護士,三個人隨後把他弄出了房間。
我學著他的口吻說:我現在不餓!
沒一會三個護士同時出現在我的眼前,我說:和我一起來的那個人呢?
其中的一個護士說:去吃飯了,你是不是也要去吃飯啊?
我只是點了點頭,三個護士立刻消失不見……
三個月後我最後變成了一個胖子,院長又毅然把我扭送到肥胖科;三個月後我終於瘦了,院長又大義凜然地把我送到甲亢科。
在醫院裡面我順利的成長著……
一年後,瀋陽的地鐵終於轟轟烈烈地跑了起來,我最後活著離開這所醫院。
我沒有再繼續追問關於那個司機的一切問題,主要是因為我擔心照這樣一直的問下去,最後導致的就只能是我死在醫院這唯一的結果。
我當時只能這樣認為他已經死掉了……
沒再出現過的就都死掉了,或是消失了,最美滿的想法也是失蹤了,我想這就是我們對那些再也看不見的人們的最好理解方式。
我一個人走在又蒼老了一年的街道上……
我一直在街上尋尋覓覓那個司機大哥,我最後懷疑所有開計程車的司機都像是那個和我一起住院的大哥,這很有可能就是我們的眼睛所看見的迷離的世界。
此時仍舊是一個寥寂的深秋,似乎要比去年的更要深入一些,事實上就是更加寥寂的一個過程,我想。
我看著眼前這座完全陌生的城市,看著四處巡迴演出的公交車,漸漸遠離我的視野裡;最後消失在街道的盡頭,我只能想起公交車的結局與一年前的我是一樣的。
太陽緩緩地下沉,最後已然是看不見了,街道兩旁的路燈順勢亮了起來,事實上它們已經點亮許久了,只是我以前並沒有注意罷了,我們就是這樣經常忽略這我們身邊的一切,最後當我們終於發現他們的存在,不過你此時已經不在擁有他們了,我想。
當你真正感到自己成熟的時候,你會發現你已不再擁有……
我看著眼前的這座城市,似曾相識又如此陌生的矛盾油然而生,儼然像是在夢裡面來過一次似的;此時我真的來了,又開始擔心起來……
走到一處人來人往的商業區,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我有一種要隨波逐流的衝動;我一個人走在人群中似乎是孤立無助,卻又深感這些都是朋友,只是我和他們之間還不曾放生過任何戰鬥。
對於不打不相識這個真理我至今深信不疑。
記得曾經有兩個朋友,就是在大街上演了一場武俠片,最後兩個人好得成為我們那裡第一批實現共產主義的幸運兒,什麼都是平均分配,這著實應該被稱之為兄弟。
至於我沒有他倆那麼幸運我想只是因為我沒有看過武俠片的緣故。
這裡的公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