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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捏著她骨頭的力道愈發的重,聲音也發狠,“你他媽還沒回我。”
“回你什麼?”
在教室裡被用這樣的姿勢壓著,辛月也是氣懵了,都沒想起來他剛剛說的話。
陳江野咬牙跟她重複一遍∶“你是不是我要跟他們說,嘴是被你啃破的?”
辛月猛地一愣。
“嗯?”
陳江野用力晃了下她的臉。
辛月眉頭皺起,瞪向他∶“你說什麼不行?非得說我是狗?”
“你不是?”
辛月沒想到他竟然這麼說,氣得一時間話都說不出來了,張了好一會兒嘴才發出聲∶
“你才是狗!你先咬我的!”
“嗬。”
陳江野嗓子裡發出一聲冷哼。
他突然鬆開她,然後一把拉開領子,露出半邊肩膀,上面是一個淡淡的牙印。
“誰是狗?誰先咬的?”
辛月看著那個牙印子,不自覺嚥了下唾沫。
不知是出於什麼心理,她把視線撇到了一邊,悶聲嘟囔道∶“那也是被你做人太狗逼的。”
明明是他偷天換日,他們說的那天的事,又不是之前,那天就是他先咬,她才咬回來的,她卻連這句嘟囔都說得沒什麼底氣。
陳江野又冷哼一聲。
“辛月。”
他喊她的名字,再次強迫她看著自己。
“是你逼我。”
他這樣說,聲音低沉而冷冽。
辛月忽覺心裡像是被什麼一下擊中,不疼,難以形容的感受。
她看著他,雙眸內逐漸沒了怒火,眼底是沉靜的。
半晌,她表情認真地開口∶“陳江野,我們能不能好好談一談?”
陳江野眼神一暗。
“不能。”
“為什麼?”
“我跟你沒什麼好談的。”
冷冷說出這句,他忽然鬆開了她,也從她身上起來。
等辛月撐著凳子做起來時,他已經一把扯過她桌上的本子回了座位。
辛月也懶得再跟他這個彆扭又傲嬌的大少爺多說,從桌上翻出一本草稿本轉頭過去扔給他,再把他扔桌上的那本搶回來。
“這本才是打草稿的。”
說完,她就又轉了回去。
接下來的十多分鐘,兩人沒再說過話,都拿著筆在做題,教室裡安靜得只聽得見筆尖摩擦紙張的聲音。
辛月本以為,他的出現會讓她心亂,尤其是像剛剛那樣鬧過一場後,可她竟然很快就靜下了心來刷題,一點都不像昨天。
在教室裡因陸陸續續有人回來而變得嘈雜時,辛月停下筆思索起這其中的原因。只是這種事情,不管怎麼想都很難找到正確答案,她只能猜——
比起他不在身邊,他在這裡,她才更安心。
事實好像也的確如此。
在他離開的這兩個月裡,午休的時候她就從來沒睡著過,只是教室裡熄了燈,現在又是冬天,她不想去天台上吹冷風,只好也趴著睡覺,就當讓眼睛休息休息。
但破天荒的,今天她竟然睡著了。
睜開眼醒過來的時候,她是吃驚的,但她很快就平靜下來,然後偷偷轉頭看向身後的人。
那人桌上沒有放幾本書,不會擋住他,教室裡拉著窗簾,光線很暗,但看得清他的臉。
他還枕著胳膊在睡,像是睡得並不舒服,眉頭緊蹙著,連睡覺都看起來兇兇的。
辛月緩緩將頭重新靠到胳膊上,頭依舊偏著,就這樣安靜地看著他,唇畔不自覺流露淺淺笑意。
過了會兒,預備鈴響起,燈也開了。
辛月在他睜開眼前收回視線,卻沒收回唇角上揚的弧度。
陳江野準確來說是坐在她側後方,所以一睜眼就看到了她微彎的嘴角。
意識是在一瞬間清醒的,又在一瞬間走遠。
而後,他也彎了嘴角。
下午有體育課。
體育課辛月還是要去上的,總不能除了吃飯睡覺上廁所一直都待在教室裡。
丹湖中學有三棟教學樓,辛月他們這些尖子班的在中間那棟,第三棟主要是教師辦公室,實驗室還有器材室,所以課間從第三棟教學樓下去不會碰見什麼人,不過辛月還是捱了會兒才下去。
至於陳江野,剛一下課他就跟班上吊車尾的劉洋和胡宇航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