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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江野看著此時更具易碎感的她,眼睛很黑,幾乎與夜色相融,卻又並非全然漆黑一片。
不知過了多久,時間悄然流淌而過,月色下的少女緩緩抬眸,對上那雙漆深的眼。
“你呢?”
她問他,“是真的看開了嗎?”
兩人在月光與老式燈泡發出的燈光交織中對視。
比起這個問題,陳江野似乎對她的眼睛更感興趣,定定看了她很久後才開口∶
“不知道,我不會去想這種問題。”
“為什麼?”
陳江野面無表情地說∶“懶得想。”
聽他說完這三個字,辛月沒忍住輕笑了一聲。
這很符合拽哥的風格。
她笑時會習慣性垂眸,所以沒有看到方才那雙與她對視的眼睛,瞳孔裡的黑色又深了一分。
再往前走兩步就到門口了。
門被拉開,辛月打了個哈欠,然後看著門對陳江野說∶“就送你到這兒了。”
“嗯。”
辛月抬手隨意的點了點指頭就當揮手作別了。
陳江野看著她的眼神依舊深而沉,目光在她臉上停留片刻後,抬腳邁出大門。
往外再走兩步,身後傳來關門的聲音。
陳江野腳下一頓,過了會兒才繼續往前走。
從這裡到隔壁二樓,平常不過就幾分鐘的事情,陳江野卻感覺自己走了很久很久。
像是走進了一個恍惚的夢。
夢裡時空重疊,有山川、湖泊、蟬鳴與風聲,以及忽遠忽近的喧囂。蝴蝶從遠處飛來,不遠橙樹下出現一名少女的身影。
她在樹下淡淡的笑,天空卻映出她輕垂長睫的模樣,透著讓人想擁入懷中的脆弱。
據說,蝴蝶在希臘語裡有靈魂之意,尤其是藍色的蝴蝶。
“陳江野。”
一旁突然響起王嬸的聲音。
王嬸上下掃了他兩眼∶“你眼睛直愣愣地看什麼呢,看路。”
陳江野漫不經心地“嗯”一聲,抬腳朝樓上走。
走到一半,兜裡的手機震動了兩下,他拿出來看到上面發來了兩條訊息,都是徐明旭發來的∶
【野哥,喬語前兩天出院了。】
【發個定位過來,我們再等她歇兩天就來。】
陳江野把定位發過去,轉了半天才傳送成功。
過了會兒,徐明旭又發來一條訊息∶
【有啥要我們給你帶的不?】
陳江野想了想,打字回他∶
【整輛摩托過來,再多帶幾包煙】
【徐明旭∶ok】
陳江野瞄了眼他發的訊息,把手機轉一圈放進兜裡,只是剛放進去,手機又發出兩聲震動。
他有些不耐煩地皺起眉,但還是把手機拿了出來。
【徐明旭∶野哥,不是我說你,你也太不地道了,人家喬語剛出院就來看你,你倒好,人家都住院了,你一句都不過問。】
類似於這樣讓他對喬語好一些的話,徐明旭平時裡沒少說,他一向選擇讓徐明旭閉嘴。
如果是在微信上給他這種話,他就直接不回。
徐明旭那群人總是愛撮合他和喬語,他們也不明著撮合,就時不時來這麼一句,只要他們不煩人地一直說,他都懶得搭理。
喬語是兩年前跟他們玩兒到一起的,他們一群人裡,除了他,個個都和喬語很合得來,幹啥都要帶上她,但一起玩兒了兩年多,他也始終對她很冷淡,整天呆在一起都說不了幾句話。
起初,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們覺得他對喬語太冷淡了,所以就有事沒事兒提一句讓他對喬語好一點兒溫柔一點兒之類的話,只是他這人從小叛逆,別人讓他做什麼,他非不做什麼,依舊我行我素。
後來吧,慢慢性質就變了,成了明裡暗裡的撮合。
他不是個遲鈍的人,知道是因為喬語喜歡他。
雖然喬語沒跟他告過白,但是個長眼睛的都知道她喜歡他,他也不止一次聽徐明旭他們暗示過。
而是個長眼睛的也知道,他對她沒有半點意思,喬語是喜歡他還是不喜歡他,他也一點兒也不在意。
為什麼不在意?
因為他們這群人裡多她這個人一起玩兒,還是少她一個人,對他而言都一樣,都沒勁。
也不僅僅是針對她一個人,是所有人。
所有人對他的感情,他都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