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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遭小偷光顧了。
幸田連忙從起重機跳下來,爬上木箱子,探頭看看窗戶內的情形。倉庫內三排棚架上擺滿東西,地板上堆滿空紙箱,今天的盤點真不知要從何著手!
幸田看到倉庫內的情景,腦中閃過了曾經有過的念頭。他仔細環視一遍,下意識地在往倉庫裡吼叫了一聲:春樹!
但是沒有任何回應,於是他再叫一聲:春樹!在棚架之間,看見一臉蒼白的春樹。幸田立刻從視窗跳進來。
春樹斜靠在架子上,當了四天的流浪漢,他顯得非常虛弱。既沒有戰勝者的雄姿,也沒有絕望者的落魄。幸田擔心那天晚上的車留下陰影。
「站起來!」
幸田拉著春樹站好,T恤已經發出異臭味了,好像是汽油或機油的味道。
「你在這裡做什麼?」
「還以顏色。」
「你去破壞他們的摩托車?」
春樹曖昧地搖搖頭,兩眼直視著幸田。
「他們剛剛來過!應該是衝著你來的!」
「沒留下證據,沒理由衝著我來。」
「那是你自己想的。」
「你是不是加入飛車黨了?」幸田問。
春樹仍然沒有回答,最後幸田只好將他帶到事務所,為這些天來的曠職而道歉。讓他幫忙盤點,卻約束他不可外出。上午吹田連合又在倉庫外繞了兩次;中午幸田到附近的自動販賣機買了一瓶罐裝果汁,順便到附近的巷子和咖啡店轉了一圈。下午,吹田連合的引擎聲在倉庫外來回了四次。
大約三點左右,幸田從二樓的視窗往下看,看到幾輛摩托車停在巷子口;春樹也看到了這些摩托車,但是,他的表情並沒有絲毫改變。
盤點的工作在五點結束,在辦公室裡喝了半個小時的啤酒之後,各自下班回家。春樹一直待在廁所裡,幸田只好先離開辦公室,到倉庫的屋簷下抽了兩根菸。
守衛的老先生從側門往馬路上看了一眼,然後慌慌張張地朝辦公室走去。幸田認為他準備去報警,於是對他說:「武田先生,你要去打電話嗎?」
「還是報備一下比較安心,雖然明知道不會有人理的。」
「你可以說已經有人受傷啦!」「不要以為我是傻瓜。」老先生說著,就走進辦公室。
幸田抬起頭來,看著電線杆上牽到倉庫,再沿著屋簷連線到辦公室的電線。幸田從口袋裡拿出一把笑道,單手一伸,只聽見一聲輕脆的刀聲。
春樹從辦公室走出來,手上只拿著一隻鐵鉗,但是全身充滿戰鬥的感覺。肌肉鬆弛,精神萎靡,只有本能是清醒的,一種獨特的空白狀態。
過去自己也曾經有過這樣的經驗,因為體格上不比人好,打起架來總吃不開,可會死,一旦與暴力接觸,肉體和精神都體會到事態嚴重時,自然就學會了打架的方法。雖然很恐怖,但是控制恐怖的神精卻很亢奮,春樹似乎已經嚐到了這種滋味。
春樹一出現在馬路上,停在內環道路的機車群中,立刻走出十來個人。但是春樹仍然毫不畏縮地往前走去。
幸田背對著側門,在春樹的斜後方,大約五公尺遠處,停住腳步。他站在這裡主要的用意是要擋住守衛老先生的視線。
春樹真的朝著飛車黨走去,對方的摩托車也緩緩逼近,雙方的距離逐漸縮短。突然有一輛摩托車,按捺不住緊張情緒似的衝了出來,大約只花三秒鐘,就騎過五、六十公尺的距離,而且速度仍然繼續維持著。圍在人行道上的騎士也一同而上,這時候春樹的身體變得短小兇猛,緊握鐵鉗的手一揮,就劃出一道漂亮的弧線。
看不見丟出去的鐵鉗,但是卻聽見水泥地被敲碎的聲音。幸田看見一臺距離他十二公尺的摩托車飛了起來,車身立刻傾斜,只聽見對面的來車和後面的車隊,響起一陣紛擾的緊急剎車聲。
索仔!突然有人大叫。索仔!
有三個人往春樹身上撲過去,其餘的飛快地跑去扶起跌倒在地的索仔。這位飛車黨頭目的身材令人意外的袖珍,留著龐克頭,不知道受傷的情況如何,不過他自己能走路。幸田這時候才移動位置。
過了一、兩分鐘之後,春樹已經倒在地上了。幸田上前抓住正要往春樹踢過去的飛車黨。
「已經夠了吧!」
這些男孩子立即停手,盯著幸田的臉看,幸田也毫無畏懼地回瞪過去。雖沒有敵得過這三人的體格,卻絲毫不怕。幸田拿出刀子來,緩緩地搖搖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