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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三年可以說我過的很充實,學會了很多在山村見識不到的東西,人也隨之變得更加成熟和老練。可是三年後,發覺找的兩個人純屬大海撈針,也就開始灰心喪氣,逐漸的在打退堂鼓了。
因為鬼舌咒是有期限的,儘管用鬼米可保暫時不會發作,可七年之後,它終將還是會奪了我的小命。餘下的四年,眨眼就會過去,何必為了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去浪費光陰?這四年我要重新制定計劃,好好享受每一天活著的日子。於是我就留在這個冀魯交界處的西嶺市,哪也不去了。
在接下來的一個月裡,認識了個朋友叫宋寶,因為個頭低矮長的又胖,於是就叫他小胖。我們倆是因為擺地攤爭地盤結識的。這小子也是個算命的,不過肚子裡沒貨,完全是靠蒙人騙錢的。戴副墨鏡,小頭梳的溜光,在馬紮上一坐,你別說還真有算命瞎子的味道。
像我們這種擺地攤的算命先生,肯定不能上大街,那影響市容。都會選擇偏僻小街,並且還會扎堆,這條永和小街路沿上,連我在內算命的有十一二個,形成了算命一條街。除了我跟小胖之外,都是些年過五十的老傢伙,他們一個個覺得自己深通麻衣之術,牛逼的不得了,對我們倆年輕人不屑一顧。
那天爭地盤是因為,這條街算命顧客多起來後,竟然多了個賣煎餅果子的把我攤位佔了。我是外地人,不好跟本地人爭,剛好那天小胖沒來,我於是就佔了他的攤位。誰知沒多大會兒這小子來了,做事挺霸道,二話不說把我攤子丟街上了。
我這個氣啊,好好商量我又不是不讓位,你這不是明擺著欺負外地人嗎?我忍無可忍之下,把他剛擺開的攤子也給挑了。於是我們倆就打了起來,別看他胖身上有勁,可哪敵得過我這練過內氣的人?三下五除二,就把他給打趴下了。
有道是不打不相識,小胖這小子其實心眼不壞,見打不過我,主動跟我和好,倆人那天不做生意了,直奔館子挫了一頓,是他請的客。從此成了好朋友,倆人把攤子擠在一塊,我算命的時候他幫忙糊弄人,他蒙人的時候,我幫忙來點真傢伙。倆人這麼一搭檔,生意比之前更好了,把那些老傢伙看的有些眼紅。
這天上午照舊來擺攤,小胖這傢伙有點懶,並且晚上喜歡打麻將,早上起不來,來的也就晚。我沒在意,可是等到日過中午,還不見這小子露面,尋思著不會生病了吧?才要打電話問候一聲,他騎著電動車來了,一臉的倦容,也沒帶攤子,蹲在我旁邊我還沒開口,這小子愁眉苦臉的說昨晚中邪了。
我仔細一瞅他的面相,果然陰雲籠罩,尤其是眉心黑氣濃重,中邪還挺嚴重的。我忙問昨晚出過門沒有,都去過啥地方。這小子說昨晚還是在隔壁張大媽家打麻將,一時尿急要上廁所,誰知張大媽孫子在廁所裡佔著,就跑出去在衚衕裡解決了。正撒尿時,忽然看見一個小孩趴在一個門樓上,於是抬頭看了眼。
昨晚月光挺亮,這孩子看上去是剛剛生下來,像只大老鼠似的,趴在門樓花磚上,探著拳頭大的小腦瓜正往下看。但小臉慘白慘白,在夜色裡像白紙一樣,那對小眼珠又瞪的特別圓,顯得很猙獰,小胖頓時頭皮麻了。
大半夜的誰會把剛生下來的嬰兒抱到門樓上,要說是他自個爬上來的,這誰能相信?別說剛出生,即便是一歲的孩子,也不可能爬到屋頂上去。並且這模樣實在瘮人,怎麼看怎麼不像是活的,像極了鬼片裡的小鬼!
他揉揉眼睛,以為看錯了,再往上看,發現嬰兒往左邊爬了半米,基本上要掉下去了。他這人心眼真是好,嚇得趕緊跑到跟前,正好小孩掉下來被他接住。那一瞬間感覺雙臂冰冷,差點把他凍僵了。而也就在這一刻,小孩奇異消失,不見了!
左右轉轉頭,月光鋪灑的衚衕裡,哪有這孩子蹤影?小胖於是就猜到是活見鬼了,渾身起了層雞皮疙瘩,慌忙跑回張大媽家裡。這一晚上打麻將心不在焉,老是想著那個白臉的小孩,十二點回到自己狗窩裡,竟然開始發燒,一夜沒睡好,到早上燒還沒退,知道自己中邪了。
十點多起來後,又在衚衕裡轉悠一圈。他住的地方是老城區,大多都是老房子,大門也就是傳統的門樓建築。這條衚衕裡就住了三戶,除了他跟張大媽一家,還有一戶是個單身姑娘叫周思靜,小孩出現的地方,也就是這家門樓。說起這姑娘,身世挺慘的,十幾歲時父母遇車禍身亡,從此輟學打工養活自己。後來聽說傍上一個大款,沒過多久又被拋棄了。
小胖倒是挺喜歡她,可是這姑娘嫌貧愛富,不說長相只看家底,像他這種沒錢又長歪了的**絲,人家姑娘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