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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浩死屍倒地後,胸前衣釦崩開,露出的慘白皮肉上,描繪著嬰靈可怖的小臉。眼珠、鼻孔和嘴巴這幾個部位上,插著幾根畫筆,直沒至柄。肚皮上一道道乾涸的血跡,把這種淒厲的慘狀襯托的愈加恐怖!
我看了一眼,都覺得心驚膽戰,心說小崽子太狠了,你要禍害小靜也就罷了,為啥害死這倆無辜的畫室主人?這麼想著,心頭升起一股無名怒火,伸手從畫架上將畫布揭下來,用力揉成一團。沒有三昧真火之類的符,那就用普通符火燒了試試。剛拿出一張符要念咒燒火,屋門忽地被人給猛力撞開了。
林羽夕吃驚的拿手機照向門口,發現撞門而入的竟然是小胖。這小子不知道剛才跑到哪裡,現在又突然冒出來,讓我感覺有些不對勁。林羽夕卻高興的叫道:“小胖你剛才去哪兒了?沒事吧?”
小胖站在門口那兒,臉上表情木然,機械的搖搖頭。我裡一驚,他眉心有黑氣,人又變得痴傻,看樣子中招了!
轉念一想我馬上明白過來咋回事,門外還有一個小崽子,憑小胖這把刷子,根本是闖不過來的。八成被門外那小崽子上身了。我心想嬰靈雖然狡猾,但畢竟還是小孩子,死的時候壓根不知道啥叫人心狡詐。它們所謂的狡猾,是帶有七分天真的。
我當下也不揭破他中邪的情形,點點頭說:“沒事就好,你去對面廚房找點香油來,用這種東西能對付嬰靈。千萬別拿豆油,那種東西作用不大。”
小胖傻呆呆的應了聲,掉頭走出屋門,跟個機器人似的,看不出一點人的活力。林羽夕轉著眼珠,小聲跟我說:“小胖看著怪怪的,你不覺得有問題嗎?”
我衝著門口故意提高嗓門說:“這小子就那德行,高興起來像個瘋子,呆起來像根木頭。不用理他。”
林羽夕可不傻,看出我言不由衷,趴在我肩膀上,壓低聲音問:“你老實說,他是不是中邪了?”
“想哪去了,嬰靈現在封在畫布裡,他怎麼中邪?”我依舊是大嗓門,拿著揉成團的畫布走出房門。林羽夕哪敢把自己留在裡面,快步跟上來。我見小胖在對面房間裡翻箱倒櫃,噼裡啪啦一陣東西翻到砸破的聲音,趁機開啟鐵門,把升筒、木板和油燈等東西抱進畫室。
這時手裡的畫布團開始顫動起來,小王八蛋想出來了。但畫布裡還貼著符,它又再次受傷,想出來絕對辦不到。剛好把東西擺在地上,小胖搖搖晃晃的從對面走過來,手裡拎著一桶豆油說:“香油找不到,就找到了豆油。”說話時,一張臉半點表情都沒有,跟個殭屍差不多,說話聲音又尖又細,跟平時大不相同。
我心裡一聲冷笑,小崽子肯定區分不出豆油和香油,那說明是利用小胖的思維去辨認的。它以為找來豆油,法事做不成,就能趁機把我弄死了,可是小崽子你太嫩了,不管什麼油我都要。
“不是告訴你豆油沒啥用的嗎,拿過來也用不上。不過既然拿過來了,那就試試吧。”我假裝埋怨他一句,把豆油接到手上。開啟蓋子,在油燈上倒了少許,把七條燈芯浸在其中了。
倒油的時候,把畫布團放在了地下,現在骨碌碌的滾到了小胖跟前。這小子彎腰撿起來,我不由大吃一驚,才要衝過去奪回來,他已經嚓嚓嚓幾下,把畫布撕得粉碎,連帶黃符也撕成碎片。一股黑氣從中嗤地冒出來,繞著屋子轉了幾圈,最後停在了視窗前。這下可好,倆小崽子又形成了前後堵截的局勢,就算我們想跳窗自殺都不給這機會。
“小胖你瘋了?那……那可是……”林羽夕驚的話也說不利索了。
我見事已至此,說什麼都白搭,好在法事需要的東西已然齊備,這就能開工了。但倆小崽子肯定不會容我順利做法,於是轉轉眼珠,計上心頭。跟林羽夕說:“別罵他了,其實就算他不撕開,嬰靈也會跑出來的。我們現在要做的法事,嚴格來說也不叫法事,它只是一種好玩的遊戲。如果逗嬰靈開心了,說不定就會放我們一條生路。”
林羽夕沒瞧出我這是在使詐,氣的七竅生煙,罵道:“你真是個混蛋,這些東西害我找了一下午,你原來就是為了玩遊戲的?早知道這樣,我多請幾個陰陽先生過來聯手做法,也不會走到這步田地。”
我慌忙偷偷跟她眨眨眼,這丫頭立馬會意了,知道我是在耍心眼呢。我嘆口氣說:“嬰靈是對付不了的,準備的這些東西,就是為了討它們開心。這個遊戲很好玩,人站上去轉著圈子,油燈跟著轉來轉去,十分的有趣。你來試試,保管你會開心。”邊說邊跟她使眼色,然後扶住擺放在升筒上的木板。
林羽夕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