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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座“金字塔”大概有十四五米高,往上坡勢挺陡,外加接近水源,在潮溼空氣的作用下,本就光滑的青石變得更加滑溜。我們小心翼翼的爬上來還出現了幾次險情,下面這些只能直腿跳行的殭屍,想跳上來可見難度有多大。它們爭先恐後的往臺階上蹦了幾次,全都絆倒或是滑倒,之後就放棄了往上追的念頭。
我們鬆了口氣,原以為爬到塔尖上安全了,不料洞頂上的黑眉蝮蛇,居然倒貼著石壁慢慢的往這邊遊爬過來。這讓我和林羽夕挺驚訝的,蛇並不具備倒吊爬行的本事,那是壁虎或是蜘蛛才能做到的。林羽夕說這可能是它們在生存環境下產生了進化異能,不過並不是如履平地般的安穩,之前就曾從上邊掉下來一條,現在也是如此,它們在洞頂上爬的很慢,有幾條在爬行中紛紛掉下去了。
好在距離我們還有段距離,掉下去的蛇落在殭屍衛兵群內,隨即被它們爭搶分吃了。即便如此,我心裡也是陣陣冒涼氣,洞頂上差不多有三十多條黑眉蝮蛇,掉落的機率雖大,但遊爬過來的機率同樣存在。不用太多,只須爬過來幾條足夠讓我們無路可逃。
林羽夕躺不住了,翻身爬起來推搡著我肩膀說:“怎麼辦,快想辦法啊!”
我正在想呢,可是辦法哪有那麼現成的。此刻我們身處絕地,手上除了一把彈簧刀和一隻“愛瘋5”外,啥都沒有,可謂山窮水盡。我往上爬了兩步到了塔尖上,這並不是真正的尖角,而是一塊五十公分見方的平臺。坐在上面直起腰,腦袋幾乎就抵住了凹凸不平的洞頂。往前直視著簌簌而來的黑眉蝮蛇,心裡更感恐懼。
這時又有一條蛇掉下去了,我腦中靈光一閃,低頭跟林羽夕說:“脫下你的褲子,待它們爬近後,拿褲子往前甩,保證它們一條都爬不過來。”
“不幹!”林羽夕果斷拒絕,並且捂住了腰帶,滿臉都是警惕神色。
我不由苦笑,心說命都快沒了,你還要這條褲子幹嘛,死後怕是連個全屍都保不住。她不情願,總不能強扒她的褲子,那就是真正耍流氓了。於是拿手電在洞頂以及塔尖平臺上照看,洞頂是全天然的,沒什麼可利用的地形或是東西,而平臺上卻雕刻著一個圖案。
圖案看起來挺眼熟,不是什麼動物和日月星辰之類的圖騰,似乎是一道鬼符符咒。如果是別的符號我壓根認不出來,這我最熟悉了,絕對是符咒。可這道符卻有點奇怪,像蜷曲的幾條蛇纏繞在一塊,並且只雕刻了一半,下面一半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忘記了,是空白的。
儘管這種古怪的符咒很生疏,但我有印象,記得在鬼符經裡見到過。於是搜腸刮肚的去思索,這到底是啥符?
“喂,你想到辦法了沒有?”林羽夕喘勻了點氣後,爬到我跟前,又開始推搡起來。
她推我這下往後仰身差點沒摔倒,心裡一驚反倒是靈光閃現,想起這道符了。那是鬼符經裡的一道“無名符”,沒有註解,也沒口訣,只有簡單一句“遇此情況,畫完下半道即可”。像這種無名符,在鬼符經裡還有幾道,大同小異,由於沒實質性內容,並沒用心記住。
我伸手抵住洞頂把身子穩住,再抬頭看前方的黑眉蝮蛇,已經有三四條非常接近了,能夠清晰看到它們額頭上的黑眉,以及聞到濃烈的腥臭氣息。我心頭一凜,瞬即從塔尖上翻身滑下,瞅著這半道符咒,心想鬼符經裡那句話,是不是能用在這裡,用在這裡又會出現什麼情況?
“你愣著幹什麼,蛇都過來了。要不……要不我脫褲子給你?”林羽夕看到毒蛇接近,嚇得慌了神,說著就要去解褲子。
我沒理會她,而是皺眉在尋思著,就算鬼符經裡的那道符和那句話與此有聯絡,可是該怎麼接著畫完下半道符咒?用硃砂還是用血,或是用石工錐來開鑿?
“蛇……蛇來了!”林羽夕驚聲尖叫著,掄起剛剛脫下的褲子,往斜上方拍打。我從沉思中驚醒,抬頭看到有兩條蛇幾乎到了頭頂部位,還好林羽夕及時出手,用褲子把它們掃落下去。它們掉落在斜坡上便捲曲成一團,往下翻滾而去。
前頭兩條蛇被掃下去,後面的都停住不動了,它們智商出乎我們的意料,緊接著四散分開,朝褲子甩擊不及的範圍之外遊爬,對我們形成了包圍之勢。一旦形成包圍圈,以它們飛竄的能力,同時往下撲擊,即便是有兩條褲子都忙不過來。
看到這種情形,我腦門上立馬出了層冷汗,顧不上再想了,咬破剛剛結痂的右手指,趴在石臺邊緣上,沿著下半道符往下畫。正在畫著,有兩條蛇耐不住性子,直接飛竄下來,林羽夕嗷嗷連叫,揮動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