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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雪婷看樣子真要開棺,不過我倒是不擔心,因為從林羽夕口中得知,老孃們經常鑽古墓了,什麼情況都見過,不可能沒事找事。我猜這棺材裡,一定藏有對付外面那些殭屍衛兵的東西,她想開棺拿出來跑路用的。
老瞎子琢磨一下也猜到了這情況,於是放開我走到棺槨跟前說:“現在你手上沒鎮屍符,萬一開棺後,裡面的主兒屍體不腐,我們呼吸出的生氣把它啟用了,那可是跑都沒地方跑。我看還是再想想別的法子吧。”
雷雪婷見他放低姿態以商量的口氣說話,她也不再故意找茬,看著棺槨說:“我進這座古墓之前,讓小夕查過很多資料。其中有個野史記載,這裡死過一個白蓮教分支首領,信奉道教鬼符宗,對使用鬼符出神入化,堪稱大師級別。他生前對畫鬼符達到了痴迷的程度,我猜測死後棺材裡必定有大量鬼符做陪葬。而人死後,誰都不想變成殭屍,但屍身不腐是每個人生前的一種願望,他儘管用奇藥或是九竅玉保住屍身,不過肯定會在靈竅上貼符的,不會讓自己詐屍。”
她這番話說的頭頭是道,但我卻覺得不合情理,本身鬼符入棺那就是對死屍的一種威懾,好比活人睡覺每天枕邊放了一顆炸彈,心裡能踏實嗎?還有人對死後的願望是昇天,不過也有吝嗇鬼哪也不去,只盯著自己陪葬的珍寶,你說自己屍身貼鎮屍符,等於被上了一層枷鎖,別說昇天了,連自己財物都看不住,誰會這麼白痴啊?
可老瞎子覺得有道理,他們倆都是老人精,不打沒把握的仗。既然他們倆覺得沒事,我何必多嘴,免得再挨巴掌。
他們倆說到一塊後,雷雪婷從腰上拔出兩把足有五十公分長的鐵撬棍,交給老瞎子一個。這讓我有點奇怪,好像她是有備而來,帶著撬棺工具呢,並且一帶還是倆。撬棍前端扁平開叉,正好插入槨蓋縫隙內,倆人一齊用力,咔吧一聲響,就把槨蓋撬開,被老瞎子推到地上,露出了裡面棺材板。
棺材是刷的紅漆,在燈光下份外刺眼,像塗滿了鮮血一樣詭異。老瞎子點頭說,看樣子的確是個有身份的人,在我們當地,以前沒點身份的人,都是黑漆棺,這粉刷了紅漆,說明裡面的主人非富即貴,說不定真是那白蓮教首領。
雷雪婷白他一眼說,廢話少講,趕緊撬棺蓋。老瞎子也不還口,跟她一起把撬棍插入棺材板下。
這時林羽夕衝我招招手,示意我過來。我搖搖頭,這會兒全身痠軟無力,走一步都挺費勁的。林羽夕鼓著雙腮顯得很不樂意,只好貓腰溜到我跟前。她趴在我耳邊壓低聲音說:“婷姨說野史什麼的,不是我找的資料,不知道她為什麼要說謊。”
我心頭一凜,老孃們為啥騙我們?瞬間就明白過來,她手頭上肯定還有鎮屍符,也清楚棺材裡有殭屍。她這麼做一來利用殭屍搞定我跟老瞎子,二來從中搞清楚我到底看過鬼符經沒有。我才要提醒老瞎子別上當時,叭叭叭幾聲響,他們倆已經撬開棺蓋,崩出了十數枚棺材釘落地。
倆人同時瞪大眼珠,雷雪婷“咦”的一聲,老瞎子卻“啊”了一下,倆人表情中都顯得挺驚訝。我們倆踮著腳往那邊看,但外槨擋住了視線看不到棺材裡啥情況,由於被紅袍老殭屍嚇破膽子,也不敢往前湊。
他們呆了半晌,雷雪婷才怔怔開口:“這人簡直瘋了,把自己整成這個模樣,只是不知道是死前做的,還是死後解屍的……”
老瞎子搖頭,喃喃說道:“雖然傳說尸解成仙,但那也不是自己把自己屍身分解,就能成仙的。這人還真是個瘋子。”
林羽夕聽的是心癢難搔,扶著我往前就走:“咱們看看去。”我不想去也不行,被她綁架似的給拖走了,還好一路扶著牆,沒摔倒了。
老瞎子和雷雪婷只顧看著棺材裡發呆,對我們倆走近連頭都沒抬一下。我們站到了他們對面,低頭往裡一瞧,頓時也驚呆了。死者屍體跟小晴一樣,保持了高度的生前狀態,面目栩栩如生,就好像還活著,正在沉睡一般。這是個男人,大概有五十多歲,麵皮白皙,頜下留了一叢鬍子。沒想到還真是被雷雪婷猜中,屍體額頭上果然貼了一張鎮屍符,顯得詭秘無常。
但這傢伙赤身**,一絲不掛,自胸口往下到大腿根之間,竟然不是肉身,都被切掉換上了一大塊閃閃生光的鋼鐵構架。而上下**又嚴絲合縫的跟鋼鐵生長在一塊,壓根看不出是拼接的,肉皮與鋼鐵之間過度的非常完美,沒有半點漏洞和瑕疵。
這個鋼鐵構架十分古怪,胸口上有個鑄刻了咒文的圓形碟盤,四周都是鏤空的縱橫鐵條,鐵條兩側開刃,相互之間不過寸許空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