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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有人能抵抗得住啊……”老闆的聲音淡淡低去,最終消散在店內縹緲的茶香之中。
趙匡義回到家就把這柄玉斧送了出去,而自家大哥也如他所料般,非常喜愛,一見之下就愛不釋手,當即便找來絲條,隨身佩戴。
趙匡義很高興自家大哥喜歡這柄天鉞斧,更是添油加醋的把這玉斧的來歷說了一遍。趙匡胤聞言哈哈大笑,並不在意。他自是不會相信這個才十二歲的弟弟出趟門就能為他買來一柄什麼周武王的天鉞斧,這無非是店家的誇大其詞信口開河罷了。不過他還是心中喜悅,畢竟這也是自家弟弟的一片心意。
再說這柄玉斧,確實甚是和他眼緣。而且他二弟言語中這柄玉斧的含'墨齋小說‘整。理'提。供'義,更是讓他暗自在意。
斧,意為權柄嗎?
趙匡胤掩去眼中精芒,摸了摸趙匡義的頭頂,又問了幾句他最近書念得如何,這才揣著新得的天鉞斧欣然離去。
趙匡義鬆了口氣,他雖然知道那少年所言有些荒唐,但心中難免還是有些擔憂,生怕有什麼意外。但他分明看著自家大哥把玩著那天鉞斧,半晌都未離手,那麼這隻能說明那少年應是一開始就想換個由頭,贈予他這柄天鉞斧的。
大哥說這玉斧玉質潤澤,顯然不是普通物事。趙匡義思量之下,決定明天要和孃親預支些銀子,他今天帶去的零花錢顯然是不夠這柄天鉞斧的價值的。
隨手收起依舊擱在桌子上的錦盒,趙匡義的眼角餘光撇見盒底鋪墊的錦布翹起了一角,另一面隱隱有墨跡的樣子。他伸手把那錦布拿起,抖開,待看清那上面的字跡後,不禁愣住了。
“天鉞斧,周武王之斧,姜子牙姜太師所制,傳非天命之人所不能執。武王曾因此斧怒斬摯友,後大悔,言執此斧之人,猜忌之心大起,禍及左右,於武王十二年封印。”
趙匡義反反覆覆讀了數遍,隨即輕笑出聲,並不以為意。他即認定那少年所說是編造出來的,那這片錦布則更讓他加深了這個判斷。
不管怎麼說,造假造到如此份上,他也是無比佩服那個少年背後的老闆。明天記得去見見那人。諾,銀兩還是多管孃親要一些吧。。。。。。
趙匡義計劃的不錯,但是當他第二天揣著錦布和一袋沉甸甸的銀兩找到那條小巷時。哪家名為啞舍的店已經不在了。空空如也的店面裡,除了地上依舊留有灰塵和木箱的印跡外,什麼東西都沒留下。
那麼多的木箱,短短一夜時間就都搬走了?
趙匡義雖然心下疑惑,但他也知道那老闆是要帶著那重病的少年去遊玩的,他就算想找也找不到。所以便不再多想,把那條錦布隨手放在自己書房的雜物箱內,沒幾天就忘記了。他也不是不想找機會讓其他人拿一拿大哥的天鉞斧試試看,可是那天鉞斧大哥幾乎不離身,找不到實驗的機會,趙匡義慢慢也就淡了心思。
只是,隨著時間的流逝,這件本該被他遺忘的事,卻越發鮮明起來。
他大哥隨後去了滑州當副指揮,在戰場之驍勇善戰。趙匡胤隨後的家信中,特意提到了趙匡義送他的天鉞斧曾在危急時刻救了他一命。趙匡義沒有多想,反而覺得如果送的是一柄利刃,說不定在戰場上的作用會更大。
新登基的大周王朝皇帝郭威無子,他的內侄柴榮便成了他的養子,成為了皇位繼承人。太子柴榮因為此戰看中了趙匡胤,將他調到了自己身邊,提任為開封府馬直軍使。從地方副官一下子晉升為京中重臣,趙匡義知道他大哥可以稱得上是平步青雲,而這一年他大哥才二十七歲。
十五歲的他站在城門口,看到白馬輕騎回京的大哥,覺得無比陌生,那戰場是凝練出來的殺氣與霸氣撲面而來,令人望而生畏。
“二弟,自從得了你送的天鉞斧,你大哥我鴻運當頭啊!”趙匡胤下了馬,意氣風發的對趙匡義說道。他在外流浪時曾連飯都吃不飽,差點餓死街頭。如今短短三年間,他位極人臣,這是在不得不讓他感嘆世事難料。
趙匡義這是第二次聽到自家大哥特意提到天鉞斧,心中微愣,隨即也露出一個真心的笑容。人都是這樣的,總會為自己找個寄託。趙匡以並未多想,而是羨慕的摸著趙匡胤的白馬。
趙匡胤看在眼中,略一沉吟,便道:“二弟,你年紀也不小了,我以前怕在戰場上無法顧你周全,才沒把你帶在身邊。如今大哥我回到了京城,你就先跟著我吧!你可願意?”
趙匡義驚喜的連連點頭。
但趙家兄弟誰也沒想到,趙匡胤的開封馬直軍使並未當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