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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蕾一路小跑地進了辦公室，“何律師，什麼事？”
“王勇怎麼還沒來？”何大壯怒氣衝衝地問。
“王勇昨天晚上加班，兩點多才回家。”
“哦，他來了你讓他找我一下。”何大壯的聲音雖然減小了幾分貝，“那麼張朔呢？”他又追問道。
“張朔最近忙著司法考試複習，不是已經跟您請假了嗎？”
“還考啊，去年就沒有考過。”
“她說去年沒有時間複習。”
“她那是找藉口。我看她今年也肯定過不了。她今年要是過了，我從窗戶跳下去。”說完進了自己的小房間後還是重重地關上了門。
辦公室裡的人面面相覷。
曉月心想，“真是個烏鴉嘴。哪有老闆這樣講員工的？”她看看離她不遠的範小青，面色蒼白，眉頭緊鎖，正對著電腦奮鬥著，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
而王勇正好提著電腦包走進辦公室，他陰陽怪氣地對曉月和範小青說：“兩位美女，幸虧你們早就透過司法考試了，否則，咱們老闆得跳幾次樓啊？”
曉月看了王勇一眼，不知道如何接話。
辦公室裡又恢復了平靜。
曉月繼續檢視法律、正在準備著手起草給客戶的回覆，何大壯探頭問到：“小方，昨天交給你的活完成了嗎？”
“還沒有，我正準備起草。”
“還沒有開始做呢！？這麼點兒小活，你到現在還沒有做出來，你都幹什麼了？”何大壯突然提高了嗓門，由於有些激動，臉都憋紅了，能看到他脖子上的青筋在突突地跳。在開放的辦公室，大家都聽到了何大壯的叫喊，都伸著頭往曉月這邊看。
曉月被何大壯突然的激動和震怒驚呆了，她感到頭髮懵，心跳加快，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大錯。她小聲說：“我查了很多檔案，然後就讀這些檔案。”曉月把列印好的法規給何大壯看。
何大壯一揮手，“我不看。你居然把這麼多法規都列印出來，要浪費多少紙啊？”曉月說，“我用的是廢紙的背面列印的。”
“背面也不行，又費紙，又費印表機，真是浪費呀，哎……”他心肝亂顫似地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曉月不明白幾張廢紙何以讓一個大腕律師如此心疼。何大壯沒有讓曉月解釋，就接著說：“那也用不了這麼多時間啊，既使你花了很多時間，還是沒有完成，你幾點下的班？“
3 沒有人能隨隨便便成功（2）
“六點半。“
“為什麼不加班？”
“……”曉月無言以對，想起昨天傍晚下班時何大壯在所裡大門口站著的時候的表情，知道昨天不是自己神經過敏。
“你下班急著回家幹什麼？”
曉月心裡說：“不幹什麼，上了一天的班，很累的。”但是她沒有好意思說出口。
“你以為工資就那麼好拿的。”
“……”
“今天必須把檔案寫好給客戶發出去，剛才客戶打電話來催了。”說完怒氣衝衝地轉身走了。
曉月無言以對，在電腦上開始起草檔案。這時，電話響了，是文傑打來的。文傑今天想約曉月吃晚飯，曉月手捂著話筒小聲對著電話說，“不行，我今天晚上要加班。”文傑問：“到幾點？”曉月說“不知道。”
這時，何大壯探過頭來，正好看到曉月在打電話，氣就不打一處來，“檔案沒做完，還有時間聊天？”
曉月立即紅了臉，慌忙對著電話說了聲：“我先掛了。”就掛了電話。
又過了一個小時，何大壯等不急了，說是先出去一下，回來再看她起草的檔案稿。當曉月把起草好的檔案列印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9點多了。曉月感到胃有些痛，這才想到忙到現在晚飯還沒有吃，想出去吃飯，可是何大壯還沒有回來，曉月也不敢離開。
無聊之極，她就給文傑打電話，聽到文傑的電話裡很是熱鬧，文傑聽到她的聲音，興奮地說：“曉月，幹完活啦，快來吧。咪咪和大毛都在這呢。”咪咪和大毛都是曉月她們大學同宿舍的。
曉月說：“我倒是起草完檔案了，可是，老闆還沒有回來，怎麼辦呢？”
“你先把檔案用電子郵件發給你們老闆不就行了？”
“對，這是一個好主意。”曉月連忙檢視身邊貼著的所內通訊錄，上面詳細記載著全所每個人的內線分機號碼、手機號碼和電子郵件的地址，何大壯的名字列在名單的第一個，有電子郵件的地址，曉月忽然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