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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抵是這樣表情也很顯眼。陛下不悅且敏銳地道：“難道在你眼裡孤很蠢嗎？”
一般傲嬌的問句都是不能點頭，塗綺思深諳這一點。眼前這人最近長了點肉，比之前更好看了。她十分喜歡現在已經有幾分雛形的腹肌，摸了好幾把之後道，“那當然不是，在我眼裡，陛下頂頂聰明。”
這句話明明是在夸人，但陛下並不買賬，冷哼了一聲，“你和你父親一樣，都是滑頭。”塗尚書最近又開始上朝了，無論啥事都是一副眼觀鼻鼻觀心的模樣，在朝堂上除了工部的事情，其餘大事什麼意見都不發表。每次下了朝跑的賊快，那腿腳壓根不像是個老年人。
兩人懶懶地躺在貴妃椅上，陛下最近長肉了，人肉墊子躺著也舒服了。吃飽喝足的塗綺思有點昏昏欲睡。司烏陽卻不困，摸著她的臉忽然問道，“你想見見你父親嗎？孤可以邀他來中秋夜宴。”
中秋夜宴一般是隻有皇室成員參加，但他想著塗綺思肯定是在宮中無聊了，所以才會一直胡思亂想，找些亂七八糟的人來千籽宮。
塗綺思一愣。她的生命中從沒有過父親母親的角色，一出生就被合歡宗宗主收養，之後就在合歡宗長大，依靠出眾的天賦，順理成章地成為了少宗主。乍一聽到這詞，難免恍惚了下。見不見都行，但不能浪費陛下一片良苦用心。
“陛下真好。”她頂著某人期待的眼神，甜甜蜜蜜地說道。
那是當然。
他矜持地點點頭。
“陛下要來夜生活嗎？”
某人沉默了兩秒，眼神稍微在周遭環境上飄忽了下，“……不了吧。”
塗綺思從善如流，“那我等晚上再問一遍。”
“……好。”
別看某些人殺人時臉不紅心不跳，一問夜生活就眼神飄忽，面紅耳赤。
傅海從沒見過陛下這個樣子，明明怒極的神色在幾句言語中迅速和緩下來，還就著貴妃的手吃了好些東西。最近他都看見陛下去御花園和教武場鍛鍊身體了，這些天陛下的好臉色是有目共睹，只要前朝的大臣自己不作死，陛下也絕不會痛下殺手。只可惜上次先帝駕崩正值中秋，本就對陛下不滿的大臣又跳出來了。
要是都像塗大人就好了。傅總管嘆了口氣。
何巖也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看著陛下怒氣衝衝的模樣，原本以為貴妃的恩寵到此為止了，但後面的一切就出人意料。她的心亂了，之前陛下對她的好如今她時常回想，可自從塗綺思來了宮中就完全不同了。
陛下也不來梨園了，也不召她去養心殿。宮中之人拜高踩低，處處給她使絆子，更是有人冷嘲熱諷。
不過是因為陛下不召見她了。
何巖一下就心慌了，原本以為自己的特權都是靠著自己的琴技得來的，可如今似乎並不是這麼回事。她望著亭子裡的兩人，兩人親密地躺在同一張貴妃榻上，姿態放鬆自然。她心裡詭異地泛酸，之前陛下最寵信她的時候，陛下也從沒有這麼對過她。
要是那個時候自己能放下高傲，多關心關心陛下，是不是現在在陛下身邊的人會是自己？
要是貴妃沒有進宮，老老實實地嫁給成王……
她心裡一時五味雜陳。
她收拾了東西準備回梨園，才剛踏出千籽宮，後面就有人追了上來，這人臉上帶著笑意，“何樂師。”
是胡常德。
何巖就算再高傲，如今在梨園眾人的排擠下，也懂了人際交往的重要，當即停下了腳步，禮貌地回應道：“胡公公。”
胡常德算是看清楚宮中的形式了，貴妃擺明了對他有意見，陛下剛才怒髮衝冠的模樣他也瞧見了。男人最厭惡的就是綠帽子，就算陛下一時間被哄好了，可心裡肯定被種下懷疑的種子了，只需要自己再加一把火……還怕貴妃不會倒臺嗎？
何況這位貴妃本來就是陛下搶來的。
自己早該想到的，自己能借陛下的手鏟除異己，那麼自然也會有人用同樣的方法。他一個太監怎麼可能比得過一個會吹枕邊風的妃子。
胡常德臉上掛著恰當好處的笑容，不著痕跡地打量這面前這人，的確清雅英俊，雖然有些娘氣，但這些彈曲的有娘氣也正常。
這人倒是可以利用利用。
必須在自己徹底失去東廠廠公的位置前！胡常德面色陰冷，既然這人想要做一個賢妃，那麼就得承擔些代價。
“我最近剛好得了一張好琴，只是我也不會這玩意，想著好琴得要個好主人，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