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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女性身份,誘騙了不少鄉村婦女供他們玩弄。汙穢情狀,不堪付諸筆墨。當時有個姓翁的武官,正在“許道師”傳道地區任都指揮使,聞說後即暗行偵察,得獲真相,旋在正赴江蘇放賑的都御史王文的支援下,發兵將這一窩淫徒“神棍”一舉擒拿,用檻車押送京師,連那個沈三娘在內,一併處以死刑。
一例發生在明朝崇禎年間。有個妖僧“王法師”,從山東流竄到浙江,和鄞縣人曹元、慈溪人錢德等串通,在慈溪建立所謂“無念社會”,由曹元等共同推戴“王法師”為“一佛出世”,廣為宣傳。於是設壇聚會,號稱“玄堂”。“玄堂”有三間,三間上又有閣樓,不少被宣傳蠱惑來參加“無念社會”的年輕婦女,都被騙上閣樓“受戒”,遂遭姦汙。稍後,“無念社會”的影響漸廣,“王法師”一夥的色膽益大,至公然裹脅受騙婦女暮聚曉散,每夜到“玄堂”供彼玩弄。“王法師”猶嫌不足,又去定海、鄞縣等地設立“無念社會”的分支達十數壇,所到之處,率引地方無賴土痞為同黨,一樣是以奸騙婦女和錢財為目的。“玄堂”秘聞,首先從慈溪洩露,“王法師”聞風逃遁。而曹元、錢德等人被縣署傳訊後,尚敢一口咬定純系拜佛,並越級上訴至寧波府喊“冤”。府署向那些去過“玄堂”的婦女調查時,一個個都咬牙低頭,含羞帶恨,不忍說出口來。與此同時,定海等地的“玄堂”案相繼偵破。事證俱在,這夥假借神佛名義姦淫婦女的流氓,才受到發配邊遠地區服刑的懲處,但首惡“王法師”竟逃之夭夭。
從嚴識別,“神棍”與竊據寺觀的花和尚妖道士類還有所區別,在正統宗教看來,這些都屬於野壇左道,官府則稱作“邪教”。“邪教”多采取秘密社會的形態,因此往往被謀舉造反者用作聚合勢力的渠道,到清代乾嘉前後,更與民間會黨團體並列為近世中國秘密社會的兩大系統。明代中葉起,“神棍”利用“邪教”作惡的現象趨向普遍,則可視為近代流氓大批向教門會黨滲透的先聲。等到這類秘密社會完全被流氓所控制而墮落為流氓集團或黑社會勢力後,流氓群體也完成了古代型到近現代型的轉變。
強盜碰上賊爺爺(1)
清朝中期,北京有個剪綹賊住“貫城李鏢局”隔壁。此人以兩枚磨利半側的銅錢為作案工具,平時將錢駢夾在兩指間,垂手遊逛鬧市,割人衣囊探取錢物,就像摸自家口袋一般便當。某日,有人請鏢局護送一批貨去南方,適逢局裡的鏢師全出差了,剪綹賊便自告奮勇替走一回。臨行前,掌櫃叮囑說:“你雖無武藝,但劫盜見我貫城李的鏢旗,諒亦不敢劫鏢。不過,他們倘託詞交友,請你喝酒,你萬萬不可答應!”
未出掌櫃所料,等候在南下道中的劫匪看見貫城李鏢旗後,沒敢輕舉妄動。但看見護鏢師是個生面孔,又覺疑惑,遂以結交為藉口,邀他同飲,想試出對方武藝深淺來再作計較。剪綹賊忘了掌櫃的警告,當真隨他們喝酒去了。
酒至半酣,強盜們亮出了黃鼠狼給雞拜年的真意,道是您既然替李家走鏢,一定身懷絕技,請露兩手給我們開開眼界。剪綹賊這才看出他們不懷好意,便以敬酒為名,起身巡行一圈。待其回座再飲數杯後,強盜們又請他“獻技”,語氣已近逼迫。剪綹賊淡然道:“各位摸摸腦後。”眾盜不解其意,都反手一摸,不得了!各人腦後的辮子全不見了,連何時被剪去的也不知道。剪綹賊嘿嘿冷笑,把他們的辮子從袖管裡一條條掏出來擱在桌上,拱成一堆。群盜大驚,一起拜伏請罪,恭恭敬敬地把他和貨隊送走了。
偷兒以身手敏捷的剪綹術懾服群盜,這可正應了一句老話,“強盜碰上了賊爺爺”。認真講求起來,“賊”也委實不枉擔這“爺爺”的尊號——各種型別的古代流氓犯罪行為中,論“技術”精良,的確以偷兒竊技為第一等。仔細推敲,似有三條原因值得重視:
一是講究傳道受藝。從史料記載看,凡手段高明的偷兒在入此道時,都拜富有經驗和絕技的慣賊為師傅。如清代安徽巨偷呂二,以鑽穴、逾牆、剪綹、探匙等竊術分類授徒,“其避光匿影、絕聲滅跡之法,暇目輒為其徒口講指畫”(徐珂《清稗類鈔》),促成作案水平不斷提高。
二是講究結夥行動和角色分工。如踏勘地形的叫“踩點子”,行竊時放哨的叫“巡風”,替主竊者打掩護的叫“護託”,得手後傳遞贓物的叫“過託”。俗謂“捉賊捉贓”,所以一般偷兒團伙又都有專門窩贓的“窩家”,這種角色從不參與作案,很難被人懷疑上。
三是講究詭計取勝。即便是結夥作案,也以各顯神通彌補主竊者之不足為特長,不比有些流氓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