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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落在她父親的身前。
她父親低頭一看,慘叫半聲,就昏死了過去。
車子落下,仍在衝向前,接下來的四個死者,誰先被撞死,誰後被撞死,全然不可追究,那個音樂家,這時正在拉小提琴。
拉小提琴的音樂家下半身被撞成稀爛一團,他的身體和小提琴的碎片,混為一體,再也分不開,結果,是亂七八糟,一起焚燒了的,奇的是他竟然沒有立即死亡,還能說出最後的遺言,這似乎證明了方孝儒被明成祖腰宰之後,還能連寫十二個半“篡”字的記載,是可靠的。
這個一世不得意的音樂家的妻子的弟弟,和陳長青這個怪人有點交情,所以陳長青理所當然作為“苦主”的代表人。
而事實是,事情發生之後,陳長青主動聯絡了那位“苦主”,主動要求作代表,反正苦主一片悽惶,有人自動請纓,當然求之不得。
而陳長青這個人,一向對種種不可解釋的事有興趣,當然也得其所哉 衛斯理曾這樣形容陳長青:他在走路,忽然有一隻紙摺的飛機,落在他的身上,他就會以為那是外星人試圖和他聯絡,不但興奮,而且會十分認真地去研究那隻紙摺飛機!
而闖了這樣大禍的王大同,被救援人員從一堆奇形怪狀的廢鐵之中,拉了出來,居然沒有死,只是昏迷不醒。
他一直昏迷,沒有醒過來。
所以,何以會有這樣的災變發生,也就無法在他的口中探出究竟,只好在最後和他接觸的人口中,去搜集資料,作間接的分析。
還有一個當時騎腳踏車在斜路上吃力地而上,訓練自己體力的腳踏車運動員,在出事之前,見過王大同。他提供的資料是:“我十分奇怪,因為駕車的司機,並不看路,而是盯著他身邊的座位,而他的身邊沒有人。”
這運動員注意王大同的原因相當特別:“我是一個汽車迷,那車子一駛下來,我已經注意了,那是所有車迷的夢中情人。”
這是在出事之前,最後見過王大同的人。
王大同在醫院的深切治療病房中,他的妻子李宣宣每天都長時期陪在身邊,不斷垂淚,黃堂也曾問過李宣宣,王大同是不是近來有甚麼異狀,李宣宣並沒有回答。
美人梨花帶雨,楚楚可憐,自然令人同情,所以也沒有再問下去。
可是,在得了那護士的供詞之後,情形就大不相同,變成必須要向李宣宣取得更多資料了!
所以,黃堂才警告:警力會處理,外人不需插手。但是陳長青和小郭兩人的反應,卻說明他們決不會就此罷手不理!
陳長青更很不客氣地指著黃堂:“我完全有權進一步瞭解真相 如果你有一個親人,下半身被車子撞得稀爛,但還會說話,你也會一步都不肯放過那兇手!”
黃堂正色道:“未經法庭判決之前,任何人都還不是兇手!”
陳長青反唇相譏:“那麼,該稱他為什麼?善長仁翁?”
小郭由於事業大為成功,見識廣了,財大氣粗,簡直不把黃堂這個高階警官放在眼裡。他連望也不望黃堂,只是臉向著天,在鼻子裡“哼”地一聲,一副不屑的神色:“有的人,也不知道怎麼可以擔任公職,連公民可以有些什麼權利也不知道!”
黃堂軟的不成,就來硬的,連聲冷笑:“防礙警方執行公務,是犯法的!”
陳長青和小郭兩人,理也不理黃堂,各自昂著頭,向外走去。
他們盤問那護士的地點,就在王大同的醫務所之中,離開的時候,也恰好是傍晚時分,時間則剛好相隔了一天。昨天,二十四小時之前,王大同應該也是在這個時候離開醫務所,到了大廈的底層停車場,上了車子,駕車離開。
從大廈到出事地點距離來推測,王大同離開停車場之後,十到十二分鐘就就出事了。
這時,正是下班的時候,醫務所的門一開啟,可以看到走廊中有很多人,都腳步匆匆,向升降機走去,趕著離開大廈。
昨天的情形也應該一樣。
陳長青和小郭同時想到了一個問題:“為什麼王大同昨天在離開的時候,竟然沒有人見過他?不然,至少可以知道他在那時的精神狀態怎麼樣。還是黃堂已經掌握了一定的資料,可是卻秘而不宣!”
兩人全是一樣的心思,所以在門口,自然而然回頭向還在醫務所中的黃堂望去。
黃堂寒起了臉,和其餘的人在說話。而小郭和陳長青兩人,由於有了同樣的動作,所以兩個人都擠在門口,有了輕微的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