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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得出的結論是:第一個電話和第二個電話,可能是同一個人打來的。打電話來的,是一個男人,這男人在逼王大同說出一件事 這件事,可能很重要,可能很可怖,可能匪夷所思,可能對王大同有性命的威脅……種種可能,都是根據王大同的反應分析得來的。王大同先是怔呆,一言不發,後來,又一疊聲地否認。
那個男人在電話中向王大同逼問的是什麼,只有一些原則的猜測,但是王大同真的不知道答案,倒是有旁證:因為另外有一個女人在向那個男人說:“他真的什麼也不知道”,並且要那個男人“別再問他”。
值得研究的是,那女人怎麼肯定王大同不知道被逼問的問題答案?她是王大同十分親近的人嗎?何以護士在說到那女人的聲音時,想形容一下那女人的聲音,可是在遲疑了一下之後,就沒有說出來?
如果那女人和王大同十分熟,那麼,護士就有可能也認識她,認得出她的聲音。
小郭、黃堂和陳長青三人,在心念電轉之間,透過幾乎相同的推理程式,得出了同樣的結論,所以三人異口同聲地問:“那女人是誰!你認得她的聲音?”
三人之中,只有陳長青加了一句:“那男人的聲音,你也認得出?”
護士忙道:“不!不!我認不出那男人的聲音!”
她這一否認,等於是承認了她聽得出那女人的聲音了!所以大家不再追問,只是望著她。
在各人的注視之下,護士又遲疑了好一會,才道:“我不知道……是不是正確,只聽了一句……半句…不能肯定。”
黃堂十分體諒:“你就說像誰的聲音好了!”
護士這才鼓足了勇氣:“像是 王太太的聲音 王醫生的太太!”
各人對於護士的回答,都出乎意料之外。
眾人之中,小郭首先發出了一下低呼聲,因為他曾受王大同的委託,去調查他新婚妻子李宣宣來歷,結果失敗,那是小郭偵探生涯之中罕見的失敗,他自然耿耿於懷,所以這時的反應,很自然比別人敏銳。
而其他人,至少黃堂、陳長青,和那兩個律師,也對李宣宣的神秘,有一定程度的瞭解,所以一時之間,也思緒紊亂,神色凝重。
護士看到各人都不出聲,她十分害怕:“我說過,我不一定認得準,只是聽來……有點像!”
三、腦電波不合
黃堂先揚起手來:“放心,你又不是在法庭上作供,沒有人會怪你!”
他說了之後,又對各人道:“這件事,調查工作應該以警方為主,希望各位儘量不要插手。”
他這樣說的時候,視線投向小郭和陳長青。
小郭揚著臉,只當聽不見,陳長青則悶哼一聲:“我受苦主所託,必當盡力!”
各位,自陳長青的口中,竟然說出了“苦主”這一個名詞來,也多少可以知道一些那天下午發生的事件,是多麼嚴重了。
在中國的語言之中,“苦主”是一個專門名詞,專指在一個事件之中的受害者(多數指死難者)的家屬親人而言,不是照字面來解釋的。
事件有苦主,自然涉及人命。
是的,涉及的人命有五條之多,死的是三個中學生,一個音樂家,一個政府的低階官員。
五個死者是為何在同一時間之中發生的呢?當時,他們在市中心的一個小小廣場上,參加一項“青年歌唱比賽”的活動,由負責推廣青少年課外活動的政府部門負責推動,參加者甚多,也有很多旁觀者。
三個中學生之中,有一個四年級的女學生,是由她父親陪著她一起去的,做父親的知道女兒在初賽中取得了很好的成績之後,就一直十分興奮,所以想看到女兒在奪魁那一刻的情形。
他是一個飯店經理,特地請了假去陪女兒,在盤問那護士的時候,他也在其中,一言不發,只是頻頻抹淚,他在那個傍晚,沒有目睹女兒得到歌唱比賽冠軍的喜悅,卻經歷了他畢生難忘的恐怖,恐怖之極,所以他一面抹淚,一面身子在劇烈發抖。
他其實可以不必自己來的,另外兩個死者的家人,就委派了律師做代表。但是他一定逢事都喜歡親力親為,所以自己來了 若不是他作風如此,他也不會陪女兒去參加比賽了。
另外的兩個中學生,並不是歌唱比賽的參加者,而是來為自己學校的參賽者打氣,做啦啦隊的,當兩個十五六歲的少年,離開不同的學校,嘻嘻哈哈,摔著書包,蹦蹦跳跳,上車下車來到場地時,誰也料不到不久之後,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