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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把性命交到了他們的手上。
除了我,張禿子和阿寧之外,船上直接參與考察的,還有四個人,負責文物鑑定的是一個姓谷的老教授,管儀器的技術員木子齊,管電腦的年輕工程師伍永。另外還有一個大鼻子老外,是船上的醫官。
此外,我們中途還要去永興島,在那裡與他們的另外召集的蛙人隊匯合,然後再轉向華光礁。
當天下午,我們自清瀾港出發,第一段航程十分緊湊,如果天氣正常,預計時間十二小時就可以完成,這已經是這艘船所能達到的極限速度。我第一次出遠海,心情非常的興奮,在船頭遠眺,大陸逐漸遠去,前方就是世界上最神秘的海洋南中國海,自古以來,埋藏在這片廣遨藍色之下的秘密數不勝數,我們這一次,倉促成行,不知道能不能探得這撲朔迷離之下萬一。
《盜墓筆記》 怒海潛沙 第六章 海南
漁船順風而行,天氣似乎一直大好,不知道能維持多少時間,船伕們第一次接觸考察隊伍,對於我們這些神秘的陌生人很好奇,不時在那邊切切私語,猜測我們出海的目的。
在大海中景色單調,讓我留下印象的,是那種寶石一般的藍色,廣闊無垠的深藍色與遠天銜接,猶如一塊緩緩隆起的藍色大陸,閃著遠古洪荒般的琉璃之光。
剛開始的那幾海里,我們經過不少非常袖珍的島嶼,大部分都是光禿禿,少數上面有幾棵矮小的灌木,似乎在昭彰生命的張狂,阿寧和我說,能在水面看到的島嶼只是這裡島嶼鏈的一小部分,大的珊瑚礁原來都在水下,經千千萬萬年珊瑚蟲體堆積造礁作用,才逐漸露出水面,但造礁過程是繼續不斷的,所以至今還有星羅密佈的礁灘、暗沙處於水下或時隱時露於水中。
出了港區之後,我們很長時間都看不到和陸地有關的東西,就連海鳥都消失不見了,偶而有幾艘與我們類似的漁船出現在海平線上,告訴我們仍舊行駛在人類的活動範圍之內。然而,這一絲的興奮,很快又會消失在無垠的天地盡頭。
我這個時候才明白,為什麼那個神秘的墓主人會選擇將自己的陵墓安放在大海里,幾乎無限廣闊的海面,沒有任何可以辨認的特徵,在當年沒有任何衛星定位和航行記錄的情況,盜墓者要憑眼睛找到掩藏在海平面之下的痕跡,幾乎是天方夜潭。
不過,我們這一次雖然有精確的航線記錄,也有先進的裝置,但是要在短短的四五個小時裡,透過這裡目視30多米深的清澈海水,找到掩藏在海底沙層中的古墓,我同樣沒有把握。
船頭一個年輕的漁夫突然唱起了有名的海南漁歌,充滿鄉土氣息的歌聲迴盪在空曠的海面上,也不知道是這歌聲映襯了眼前景色的寧靜蒼茫,還是這裡的景色使得歌聲更加的空靈悠遠,我煩躁的心情逐漸平復下來。
海風在開船四個小時後開始大作,船的晃動更加劇烈,甲板摩擦發出有節奏的“吱吱”聲,我十幾個小時的舟車勞頓,加上暈船,這麼一晃,倦意襲來,逐漸睡著了。
這一覺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醒過來的時候,迷迷糊糊的,感覺光線有點晦澀,還以為睡到了晚上,轉頭看去,原來是變天了。
正巧船老大從我面前急匆匆的走過,神色有點不安,我叫住他,問道:“大師傅,看這天色,是不是要起大風?”
船老大嘆了口氣,指了指遠方,用很生硬的普通話對我說:“是的,有風暴,大大地,要來了。”
我順著他的手指看去,遠處的海平線上有一條詭異的黑線,將原本連成一片的天地分成兩半。
我問他:“那怎麼辦?我們還繼續趕路嗎?”
他搖了搖頭,說道:“趕路不行地,大風,要找礁盤避風地。”
我看他表情嚴肅,知道這不是在危言聳聽,心裡也著急起來。
我走進船倉找張禿子商量,他也知道了訊息,一臉愁容的對我說:“按船老大的說法,現在前面有一個氣壓團,必須馬上改變方向,到最近的礁盤裡避風,否則我們這樣只配了兩臺發動機的小漁船,肯定會被捲進風暴圈的內部,後果不堪設想。可是這樣一來,我們到達華光礁的時間,也必須往後延遲好幾個小時。”
我問有沒有辦法走另外一條航線,這幾個小時對於下面的人來說,可能就是生和死的區別,船老大聽了搖搖頭,說: “風暴不是不動的,很快速度,船跑不過風,想繞沒時間了。”
船老大說完後就大叫著調動水手去了,張禿拍了拍我的肩膀,叫我彆著急,說:“這種事情也是命裡註定的,急也沒用,你別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