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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對無色禪師告別,待他走的幾步,郭襄笑道:“這好玩,聽楊哥哥說,那人武功不錯,肯定有好戲看。”
楊斜笑道:“此去百花谷,來回十日怕是不夠了,不然老頑童肯定大有興趣。”
郭襄說道:“我們等幾日看好戲,到時候去百花谷說給老頑童聽不就成了。”
楊斜卻嘀咕的說道:“聽人家喊楊夫人聽慣了,忽然聽著郭二小姐,到是大不習慣。”
郭襄嘻嘻笑道:“那可不怪我,是你自己給我弄的這個頭髮的。”
楊斜說道:“好吧,這幾日我們就逛逛嵩山風景,等幾天來看,崑崙三聖大鬧少林寺。”
兩人攜手往太室山走去,那邊風景到是比這邊好多了,走的幾步,正在靠著觀風看景,卻聽到山坳後隱隱傳出一陣琴聲,兩人都是感到詫異,這荒野原來還有別人,兩人詢著琴聲而去,看到一白衣男子坐在地上,捧著一焦尾琴正自彈奏。他身周樹木上停滿了鳥雀,黃鶯、杜鵑、喜鵑、八哥,還有許多不知其名的,和琴聲或一問一答,或齊聲和唱。郭襄看著那人衣著,往楊斜看看,楊斜點頭示意,就是這個人,兩人看他是否在以琴聲招呼同伴,此人年過三十,長的俊秀清雅,和自己姐夫耶律齊到是不相伯仲,都是急切的想看看還有兩聖是如何人物。在聆聽片刻琴聲,鳥雀越來越多,都是聚集在此人傍邊,斜襄兩人也被著琴聲感染,細細品味。曲終鳥散,還是讓人回味無窮。
這崑崙一聖隨手在琴絃上彈了幾下短音,仰天長嘆,說道:“撫長劍,一揚眉,清水白石何離離?世間苦無知音,縱活千載,亦復何益?”說到此處,突然間從琴底抽出一柄長劍,但見青光閃閃,照映林間。隨手畫了縱橫十九道,劍尖圈叉開始自己跟自己弈棋,兩人均覺得此人文武全才,卻是知音難覓,自己跟自己下棋,對鳥彈琴,待在看會,那人的白棋依然被自己黑棋壓的死死的,在過數步,便要投子認輸。楊斜俯身撿起不少小石子,那人尚未走不,便在西邊彈出一子,只看那人一愣,跟著畫個叉叉,楊斜又彈出一子,他跟著對弈,楊斜的石子趁在他中間打劫,佔了地勢,維持了個不勝不敗,那人哈哈笑道:“何方高人在此,何不現身一見。”
楊斜拉著郭襄出來拱手道:“在下與舍妹路過此地,聆聽先生空谷仙音,棋力超群,一時手癢,望先生不怪。”
那人看著楊斜眉清目秀,儀表堂堂,傍邊的女孩子水靈秀氣,清新淡雅,若是不說是兄妹,到把他們倆當成一對壁人了,看的他自己心裡砰砰心跳。兩忙說道:“賢兄妹定然是琴棋書畫精通,願聞清音。”郭襄笑道:“楊哥哥,不若你給人家彈個曲子。”楊斜說道:“這位先生琴技高超,我可比不上人家,還是請師妹親自表現下。”郭襄笑道:“先生不要取笑。”那人慌忙說道:“不敢,不敢。”郭襄解過琴,看看楊斜,心裡想著他今天的嘀嘀咕咕,怨恨別人都喊二小姐,自己心裡甜甜的,指尖一動,緩緩聲響,彈的一首《雄雉》。楊斜和那人都是順著聲音想著這詞:“雄雉于飛,下上其音。展矣君子,實勞我心。”這詞出自詩經,邶風裡面的,說的是女孩子思念遠方的愛人,琴曲已終,看那人卻依然緩緩站著,郭襄拍了下楊斜,兩人散步入林,剛進林沒幾步,楊斜拉過她的手,讀道:“瞻彼日月,悠悠我思。道之雲遠,曷雲能來。”郭襄笑著點點頭,繼續往太室山走去。
第四十章 義結金蘭少室巔
這幾日,斜襄二人遊遍嵩山,這一日,到了太室山東南麓的懸練峰下,有一高大的石崖,就是當年唐玄宗的大臣盧鴻乙,不願意做官,來此廣招天下才子,在此講學,因而稱此崖為“盧崖”,稱鴻乙隱居的地方為“早堂”。鴻乙死後,玄宗改“草堂”為“盧崖寺”。盧崖寺北峽谷內,有一股泉水,終年不斷,平時泉水瀉崖而下,好似千丈珠廉掣掛長空。澎湃之聲,如虎豹怒吼,如雷聲轟鳴。太陽直射上面,奇光異彩,燦爛奪目,瞬息萬變,氣象萬千。水珠積流,形成水潭,潭上突出一個黛色圓石,楊斜脫了鞋子。緩緩走上去,上面水洗光滑,想站穩在上面到很有難度,待好容易站住,笑道:“襄兒,你也來。”
郭襄卻笑笑搖頭,女孩子家的,出門在外,就算自己相公在旁,也是不能隨意脫鞋的,到站在那裡笑道:“這石頭印著水跡,到是好看。楊哥哥,你在石頭上給刻個名字吧。”
楊斜笑著說道:“好啊,你起好名字,我來刻。”
郭襄把聖因師太送自己的短劍往楊斜丟去,說道:“這水倒流上去,石頭顏色墨黑,就叫墨浪石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