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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蓉也就問一句現狀如何。洛成搖頭道:“他如今府上小孩子年歲不大,沒了親孃,他又是個粗心的,日子大約不太好過。”
陶蓉蓉一怔,道:“他可曾說過,要再娶?如今因為選秀,也有不少待嫁之女看來是不錯的。”洛成道:“他自己是願意的,可又怕碰上個不好的,耽誤了孩子。”
兩人說著喬陽的事,陶蓉蓉倒是上心,想著若是有時間,也去問問喬陽,幫他再找一個。
洛成在公主府留了半天,死皮賴臉磨著吃過了晚飯,方才戀戀不捨地離開。
出門別冷風一吹,一張臉頓時就冷了下來。邊上隨從見他神色不妙,個個都不敢靠近,一群人都板著臉面無表情地走過了好幾條街,洛成的表情才終於鬆弛了下來。
想著陶蓉蓉說幫喬陽找一個繼室時說的話,洛成情不自禁地一直在想,難道就是因為自己沒娶過,所以陶蓉蓉才不太願意接受自己嗎?雖然這樣的念頭明知道是無稽,可就是在洛成的腦海中一直徘徊不去,讓他很是心煩意亂。
偏生回到國公府,住在國公府上的外甥又過來說了一件事,讓洛成越發煩躁起來。
前兩天在城外的莊子裡見過的左郎中家,將那一日被自己扶了一把的左三姑娘送上門來了。
外甥在大儒的教導下已經漸漸地有了沉穩風度,遇到這種事居然也沒有露出驚訝的表情,在管事的解說的時候,很乖地在一旁補充說明。
洛成板著臉聽他說完,一眼掃過去,就看見他還未來得及掩飾好的表情,當即不快道:“有什麼想說的就直接說,不要在背後腹誹。”
被他一說,外甥卻只是很沉靜地對他道:“舅舅,將自己的憤怒發洩到別人身上是不對的。還有,如果你真的像尚長公主殿下,就不該再去招惹那些旁的女人。”
小孩子一本正經說這種話的樣子看起來有些可笑,可是他卻說得很認真:“長公主是本朝第一位公主,又是陛下的親姐妹,公主氣勢與前朝那些被宮中圈養出來的公主完全不同。她是斷然不會同意你納妾的。”
被洛成瞪了一眼,小傢伙又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道:“先生給我留了作業,我先去做了。”歪頭想一想,又補充一句:“舅舅好好想想,怎麼打發了那個女人才是。”
看著他一溜煙飛快出去的樣子,洛成真是有心將他拖回來打一頓,然後在放出去。有這麼戳自己舅舅傷口的嗎!
只是定下神來,他也知道小傢伙說的是對的。當務之急是處理這位左三姑娘。
招手叫了管家過來,洛成問:“那邊說送過來,你就收了?真是豬腦子。”
管家覺得很委屈,輕聲道:“小的當然不收,可那邊將轎子丟在門口就走了,府上的人追上去,那邊頭也不回。小的想著好歹轎子裡是位嬌客,不好平白在大街上被人圍觀,也丟國公府的臉不是。所以小的就派人將轎子從角門抬了進來,安置在客房那邊了。”
洛成蹙眉,只覺得這件事中間透著幾分奇怪。
左三姑娘當時在自己面前吃了癟,應當是不會將事情對家裡人說的。這件事當時也只有自己身邊有人知道,左家怎麼就敢直接將人送過來?
有心想去問一問,洛成卻又顧忌著自己畢竟是男人,去見一個女人終究是不太好。於是一咬牙,乾脆什麼都沒問,直接派人過去,胡亂地將那左三姑娘捆了丟回轎子裡,又送回去了。
結果第二天,就有御史參了洛成一本。
陶蓉蓉聽陶永安說起這件事的時候,只覺得事情的走向真是出乎意料,完全想不到左郎中是怎麼想的。陶永安將她一副大為吃驚的樣子,笑道:“怎地,想不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陶蓉蓉連連點頭,道:“當日發生的事情,我也知道的。那左三姑娘分明就是自己撲上去的,如今卻非要強行栽到洛成頭上,我覺得,挺為他不值的。”
陶永安似笑非笑,道:“那左家匹夫,這般鬧下來,左家名聲都毀盡了,也不知道圖個什麼。”心中卻是想,自家妹妹也會為洛成這般開脫,顯見的是對洛成還是很上心的,這樣一想,不免有些替洛成高興起來。
陶蓉蓉卻皺著眉,細細將左家的事情想了一遭,對陶永安嘆道:“他付出的代價想來也沒有那麼重。左家上面的兩個姑娘已經訂了親,所受到的影響就大減,左家在京中有沒有旁的親戚,也影響不到人。等左家下一代出來行走,也已經要到十年之後了,十年之後,又還有誰記得現在的這一點小事。”
陶永安聽她這樣一說,不免也覺得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