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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祁是陶永安的親舅舅。
當然,這一點並不為外人所知。但是,因為如今陶家的出頭,瞿家也是知道陶永安的身世的。
在外人看來,陶祁被徵召只是正常的,陶永安對前朝知名大儒的一次啟用,可是對瞿家來說,卻是另一個訊號——陶永安在對陶家釋放善意。
瞿大老爺頓覺不安。
瞿夫人聽到這個訊息,也有些不安,只是卻還得勸著瞿大老爺,勸他安心一些:“那陶祁前朝就已經是名聲在外,被徵召也不奇怪。”
瞿大老爺自己嘆了一聲,問瞿夫人過來有什麼事。他裝模作樣地拿起了桌上扣著的書:“要是沒什麼事,不要來打擾我讀數。”
瞿夫人在心中暗自咬牙,臉上卻掛著笑,道:“就是來和老爺說一聲,已經給江家送了帖子過去。老爺有什麼吩咐不曾?”
瞿大老爺冷笑:“那江夫人答應見你了?”瞿夫人低頭:“並不曾。可畢竟是瞿家,想來……”瞿大老爺沒好氣地揮手:“去去去,等江夫人見你了你再來和我說話。”
這副驅趕的架勢讓瞿夫人覺得臉面都丟盡了。等出了門,她又見瞿大老爺非要帶到京城來的妖嬈妾室提著食盒進了書房就再沒出來,心中一股陰火就燒了起來。
回到自己房中恨恨地揉碎了兩張帕子,瞿夫人才撫了撫裙角,坐下來慢條斯理地吩咐手下人,今後廚房照著單子做菜,但凡沒有自己的吩咐,不允許做旁的菜。
衛國侯夫人見到瞿家的拜帖,也訝異了片刻,只是她此時心中都是江聽雲的事,一時半會的也沒有見人的心情,於是都拒了。
瞿夫人收到衛國侯夫人的拒絕時,陶永安正擬了旨意,立高婉婉為後。只是那張墨跡淋漓的紙被他看了許久,那印鑑都遲遲地不曾蓋下去。
邊上內侍心中不安,小心地偷看一眼,只見帝王臉上神色莫名,眸光變幻。
最後,印鑑重重地落了下來。
做完了這件事,陶永安也順勢將自己早就選出來的幾個美人的晉封聖旨擬了出來,蓋上印鑑,終於將選秀這段公案瞭解。
陶蓉蓉知道訊息,已經是陶永安派了人去高家宣旨的時候了。她也有鬆了一口氣的感覺,腦海中卻還想著,等過了大婚才算徹底落定。
回神不由對自己一笑,大婚之事,自己不過是個旁觀者,又於自己何干。
這般想完,陶蓉蓉方才慢悠悠地打發了那前來報信的人,轉頭對邊上大管事笑道:“大管事的訊息可來遲一步了。”
大管事含笑,眼中透著慈祥:“老奴的訊息,可不是這個。這些想來殿下早已知曉。”見陶蓉蓉面露好奇,他越發笑得慈和:“殿下可想知道,前兩天那衛國侯家的小姑娘為何有那般作態?”
“大管事知道了?”陶蓉蓉笑容消失,連忙追問。
“自然是知道的。”大管事這樣說完,立刻將事情一一道來。
江聽雲原本其實是沒有這樣的心思的,或者說,就算是有,也不過是正常的少女對身邊優秀之人的嚮往。那時候,她還是很期望自己能嫁一個門當戶對的夫君,日後做一個清閒自在的娘子的。
但是當身邊人一再有意無意說起,又看多了一些痴男怨女的故事,那想法自然就偏了。
陶蓉蓉驚愕問道:“雖說我如今覺得她實在是愚笨到了極點,可平日裡看來,她也是個聰明人,怎麼會如此輕易就信了他人?皇兄喜歡什麼樣的女子,連我都不知曉,她又怎麼做出那種事來?”
大管事面露不屑,道:“若是有公主殿下手書,證明陛下心中所愛慕的,便是那種為了對自己的愛人一心一意為了他不惜機關算盡手段百出的女子呢?”
拍案而起,陶蓉蓉怒道:“本宮何時會寫出那種東西來妄議他人,更不用說那人是皇兄。”
大管事灑然一笑:“可是那衛國侯家的小丫頭,就是見到了。”
見大管事意味深長,陶蓉蓉鎮定下來,略一思索,問:“這中間有人搗鬼是一定的,那人看起來本事倒是不錯。在江聽雲身邊埋伏了人,還能深得她信任。手下又有能模仿我手書之人,想來這事,不是一般人能做的。”
她含笑矚目大管事,道:“大管事就休要賣關子,快些說與我聽才是。”
“殿下既然相知,老奴說來就是。”大管事笑道:“這事說來也有幾分巧合,當初那假秦王作亂,其實在京中留下許多探子,後來拔出了一部分,卻有一些因為影響不大又埋得深而留了下來。”
“其中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