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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秦王餘斌是前朝秦王手下的大將,比起陶永安,出頭要早得多。當初陶永安還是小兵的時候,餘斌就已經是可以與秦王直接交流的人物了。
如今他已經子孫俱全,馬上就要四世同堂的人物,卻冒出來“秦王不是秦王”的說法,陶永安不自覺地皺眉。
“此話何解?”他坐在主座上,手裡把玩著陶蓉蓉給他倒茶過來的彩瓷茶杯,聲音中聽不出情緒。
秦王妃此時已經冷靜下來,制止了想要解釋的兒媳婦,恭敬道:“陛下與夫君亦是多年之交,想來夫君的一些習慣,陛下也是知道的。”
陶永安沒有說什麼,秦王妃已經自顧自地說下去:“夫君雖說也是武將世家出身,可畢竟是旁支,當初世家子的教育,夫君都是從旁偷學,只學的一鱗半爪就已被迫告終。所以夫君有時候,總會鬧一些笑話。縱然是後來用心去改了,一些小習慣已經改不掉了。”
她的目光從陶永安的手上滑過,低眉道:“喝茶時,夫君的手指總是會不自覺在杯壁上靠一下,確認杯中茶水溫度適宜才會喝下去;吃飯前,夫君的肩膀總會抬一下,蓋因從前都是自己動手,並無僕人幫忙分菜……這些都是小習慣,若不是與夫君多年同伴,臣妾也不會注意。”
陶永安凝視窗外,正有一隻鳥撲稜稜飛過,停在樹梢上開始整理羽毛:“你是說,現在的這個秦王,這些習慣都沒有了?”
秦王妃說是,片刻之後低聲道:“犬子也曾言,道父親在校場之上的風格也有變化。”陶永安聽她這樣說,想起曾經僵持不下的邊疆與如今大勝的喜訊,一時之間,就信了大半。
轉過臉來,他看向對面低著頭的婦人:“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秦王妃沉默片刻,低聲道:“陛下登基的訊息傳來,夫君大醉一場。當夜有人來訪,第二日夫君就有些變化。後來私下相處之時,臣妾試探一二,也發現夫君似乎不記得一些事情了。”
她說著,臉頰燥得通紅,“只是臣妾與夫君已經許久未有房事,並不曾知道夫君身上的一些特徵是否還在。”
陶蓉蓉聽到秦王妃這樣說,口中茶水差一點就把持不住。好容易吞下去之後,她見陶永安似乎在沉默地思索什麼,不由問:“那他的那些妾室呢?”
秦王妃沉默不語,陶蓉蓉轉念一想,也就瞭然。
作為一個正妻,不管透過何種手段去問那些妾室自己的夫君是否有變化,只怕都不妥當。她將這件事想了一會兒,見秦王長媳一副有話要說的樣子,當即了出來。
陶永安與秦王妃同時將目光投注向她,只是前者淡然,後者愕然。
秦王長媳臉頰緋紅,眼圈也有些泛紅,跪下來對秦王妃磕了一個頭,帶著哭聲道:“母親,有件事兒媳一直不敢與您說。昔日在邊疆,現在府中那位,曾經對兒媳意圖不軌,幸而夫君及時趕到,才……”
停了一停,她抹去眼角眼淚,低聲道:“後來夫君曾說,那人肩膀上似乎有一個紋身。”
陶永安立刻道:“什麼樣的紋身?”
秦王妃還來不及升起憤怒,就被陶永安這樣一句問話奪去了注意力:“陛下……”秦王長媳搖頭,額頭靠在地面上,道:“臣妾不知。當日是夫君……”
秦王妃將兒媳婦拉起,將她按在自己邊上坐了下來:“你並無錯。”她斬釘截鐵地說,“好生與老大過日子,不要想這些了。錯的不是你。”
秦王長媳的眼淚又一次洶湧了出來。
隨後,秦王妃轉向陶永安,平靜道:“犬子曾經拿過一個圖案來問過臣妾,只是臣妾當日並不曾多加以注意。只是如今想來,倒還記得一二。”
陶蓉蓉連忙自己去邊上去了紙筆過來,秦王妃揮毫畫了,呈於陶永安身前:“大約便是這樣。”
陶蓉蓉見陶永安表情不變,眼周的面板卻開始緊繃,當即心中一驚。
“是什麼顏色的?”她不曾見過這樣的圖案,見陶永安似乎想問什麼,連忙先將自己的問題問了出來。秦王長媳低聲道:“夫君說,是紅色的。”
陶永安將那張紙放在了桌面上。
“原來是他。”他這樣平靜地說,“沒想到還活著。”
“皇兄?”陶蓉蓉有些不安地看了陶永安一眼,發覺他平靜得嚇人。秦王妃與秦王長媳也有些愕然地抬起頭來,迷惑地看陶永安,隨後又飛快低下頭去。
陶永安的手指在桌面上點了點,問秦王妃:“當日那人拜訪過餘斌之後,那人是何時離開的?”
秦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