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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幾日,便是秋分。
秋分秋闈之日,洛成一早就出了門,路過貢院門口,便見許多學子洶湧而至,貢院門前水洩不通。
左右看了一陣,洛成見到不少與自己一樣被堵在門口的人,笑眯眯地打了招呼。身邊就有人湊了過來,含笑道:“見過國公爺。國公爺今日也來看熱鬧?”
洛成含糊應了,就聽那人道:“不過國公爺,這學子們考試,也沒有什麼好看的,不過是一股腦的進去,又一股腦地出來罷了。”
掃了那人一眼,洛成從那人眼中看出了一點兒對著這些學子的可憐來:“若是這些人知道……罷了,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洛成心中一跳,問道:“有什麼不好說的?說來讓我聽聽?”
那人頓時面露苦澀,賠笑道:“國公爺,你看這地方……”說到這裡,洛成立刻就明白,這人是打定了主意有什麼話想對自己說的,此前所說,不過是故意為之。
凝視那人片刻,他忽地一笑:“換個地方就是。”那人明知自己的意圖被看出來了,卻依舊是笑著跟了過去,背後的冷汗卻已經冒了出來,溼透了衣襟。
陶蓉蓉早晨起來的時候,洛成就已經出門了,略微在院子裡走了幾圈,走得渾身冒了一層薄汗之後,她才轉了回來,讓丫鬟拿了書念給自己聽。
“今兒可是秋闈的日子呢。”秋心在一旁笑著說。陶蓉蓉也是笑:“秋闈的日子又如何,左右與這府上都沒什麼關係。”秋心掩唇,道:“韻文少爺過不了幾年,可不就是要去下場考試了?”
陶蓉蓉一聽,頓時失笑:“這幾年之後的事,也虧你想得遠。說起來,倒是有幾日不曾見韻文了,可知道他這些日子在忙些什麼?”
秋心只是知道大概,當下答道:“韻文少爺這些日子似乎有些忙,在魏大師家中留了好幾日了。”
陶蓉蓉好奇起來,只是想著魏大儒是楊韻文的師父,必定不會虧了他,所以才沒有多加過問。偏生到了下午,楊韻文回來了,一進門就眼淚汪汪地過來求見了陶蓉蓉,拉了她的袖子,哭訴道:“舅媽舅媽,你要幫師兄討公道。”
陶蓉蓉好奇,讓楊韻文坐了,自己取了帕子抹了他臉上的淚痕,方才和聲細語問道:“發生了什麼事,你且說來聽聽。”
楊韻文手裡面捧著秋意塞過來的杯子,邊上又放了色香味美的點心,身前又有陶蓉蓉細細詢問,一時之間倒也忘了流淚,只是帶著一絲氣憤說了起來。
原來,今日魏大儒手下有一個記名弟子前去秋闈。之前魏大儒也曾幫他細細分析,雖說那人在學術上還略有些淺薄之處,可若是認真考下來,考一個靠後的名次也是可以的。
偏生不到半日,那人就垂頭喪氣地回來了,回來之後只說自己愧對魏先生教導,不肯多說分毫。楊韻文平日裡頗得那人照顧,在魏大儒失望地讓那人離開之後,他偷偷跟了上去,纏著那人詢問到底是什麼原因。
那人見楊韻文是個小孩子,對著他倒是嘆息了兩句。楊韻文聽得分明,回來之後又讓自己身邊的人去貢院那邊探聽了一二,方才知道,今日開考之後,便有人鬧事被趕了出來。
“師兄才不是故意鬧事的。”楊韻文一手端著茶杯,一手捧著點心,憤憤道:“他看到有人夾帶,可是沒人管。他本來也不想說的,可去茅房的時候聽到有人說話,說有人已經預定好場中素日表現好的學子的試卷,到時候改名換姓換到別人名下去。”
楊韻文仰起頭,看著陶蓉蓉,道:“舅媽,你說這種人是不是太可惡了?”
陶蓉蓉挑眉,摸了摸楊韻文的臉頰,道:“這些事,韻文就別操心了。如果你師兄當真無辜,日後定然能出人頭地的。”
楊韻文立刻點頭:“師兄一定是無辜的。”
陶蓉蓉撲哧一笑,又勸了他一會兒,方才將他勸得安靜了下來,回去自己的院子了。
等楊韻文一走,陶蓉蓉方才神色平靜地招手叫了秋意過來,讓她下了去請了大管事,將楊韻文那個叫做鍾廣明的師兄接過來。自己卻寫了帖子送入宮中求見。
等這些事並家中的事務都忙完,洛成也就回來了,臉上神色不渝,似乎有些不快。
陶蓉蓉見了,趕緊上前,問道:“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洛成回神,連忙說不曾,停了一停,道:“只是聽人說了一些事,心中有些不快。”
陶蓉蓉笑道:“不妨說來聽聽?若是有什麼事,兩個人說著說著,說不得也就解決了。”
洛成只是笑,伸手攬了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