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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蓉蓉確實沒有跳起來,她看著洛成,冷靜異常:“然後?”
洛成微笑,貼著她的耳朵,低聲說:“陛下其實只是皮外傷,如今不過是故意作態而已。”
陶蓉蓉吊在半空中的一顆心立刻就落了下來。然後,方才的冷靜忽然消失,她覺得渾身都軟綿綿地使不上力。
洛成見了,在她身邊坐下,輕輕擁著她道:“陛下此舉,意在邊疆。此次行刺的便是阿黛爾,想來也是發現了什麼不對,故而鋌而走險。”
陶蓉蓉靠在他身上,閉了眼問道:“胡人是不是又要鬧騰起來了?”洛成一怔,點頭說是:“胡人那邊……大約新的王族已經決出,為了自己的名聲地位,也是要到我朝走一遭的。”
“前些時日,胡人王庭雖然被毀,可胡人本身的根基卻無傷,所以……陛下想著,此次若能一舉毀掉胡人生存的根基,將胡人納入本朝當中同化,便是萬世之功。”
陶蓉蓉聽洛成這般解釋,心裡面卻想著陶永安受傷的事:“就算如此,也實在是太冒險了一點。”
洛成輕輕地貼著她的耳朵笑,說:“行兵打仗,哪裡有不險的。若真的成了,便是大勝,自然也是大險。好在陛下佈置得當又吉人天相,並無大礙。”
“若是想要一舉成擒,那到時候會是誰領兵出發?”陶蓉蓉問,“皇兄如今貴為天子,外加朝中事務繁忙,自然是不能出去的。若是旁人,又怕能力不夠,算來算去,有將才的,也不過寥寥幾人。”
洛成埋頭在她肩膀上,道:“左右,我是不會出去的。”他抬頭看她,眸光中溫柔如水,“我要在這裡等著你我的孩兒出生。”
陶蓉蓉微微地笑了笑,抹了一把臉:“如今皇兄對外是重傷,又或者皮外傷?”
洛成聽她這樣說,似笑非笑:“對宮外,自然是皮外傷。對宮內,卻是重傷。至於外人如何理解,便非我們知道的了。”
陶蓉蓉頓時就知道陶永安的打算來,搖一搖頭不僅莞爾。
不過,她還是急急地入了宮去,在陶永安的病床前,表達出了自己的關心與關切。那副模樣,到好像是陶永安當真重傷了一般。
陶永安見她這般唱唸做打俱佳,也是哭笑不得,只能看一眼邊上洛成,示意他趕緊將人帶走。陶蓉蓉正哭訴著,外邊忽然來報,說皇后娘娘來了。
皇后今日穿了一身淺色衣裳,襯得人有些蒼白。她到陶永安床前殷切地探望,又叫了太醫過來細細叮囑他們定然要好生醫治陛下:“若是陛下出了什麼差池,我讓你們陪葬。”太醫們唯唯諾諾地應了之後,她就在陶永安床前坐下,深情地凝視陶永安。
陶蓉蓉在一旁看著,暗中咋舌。皇后娘娘的虛情假意,比起自己來,當真是半點也不差。病床上陶永安儼然也是知道,自皇后來了之後,就一直閉目養神不曾睜開,讓皇后滿心話語,只能對著一張床說。
陶蓉蓉在一旁看了一陣,皇后就起身扶著肚子慢悠悠往陶蓉蓉的方向走了兩步,拉著她的手殷切道:“妹妹也來了,陛下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我心中委實不安,見到妹妹過來,也就略微放心一些。”
她回頭看一眼躺著的陶永安,嘆道:“陛下想必也是想見妹妹的,不如妹妹就在宮中暫居一段時間,如何?”
陶蓉蓉很是驚詫地看著她,遲疑片刻之後,選擇了婉拒。皇后也不生氣,只是很是哀切,陶蓉蓉是在受不得她這副模樣,趕緊告辭出門。
等出來之後,陶蓉蓉才詫異:“怎地皇后說出這種話來?如今我是出嫁了的公主,哪裡有在宮中久住的。”
洛成在邊上虛扶著她,道:“皇后總有旁的心思,你又不準備留下來,何必去管。宮中的事,自有人去做。”
陶蓉蓉聽了,也就暫且將這件事丟到了腦後。
沒過兩天,就聽說皇后自己去侍疾,差一點鬧得不好,只能怏怏放棄,在自己的宮中安靜躺著養胎了。
陶蓉蓉越發迷糊,也不知道皇后到底想要幹什麼。
因為陶永安在宮中的表現,朝堂之上因為學子游行的事而鬧出來的科考舞弊一案頓時似乎就轉了一個方向。
許多人都堅定地相信自己偷偷從宮中探聽出來的訊息,陛下其實是傷得重了,如今日日上朝,不過是硬撐著而已。一時之間,想到陛下可能要纏綿病榻許多時間,許多人的心思就活泛了起來。
光是陶蓉蓉知道的,就知道有許多人態度頓時就強硬了起來——特別是這場案件中,可能在背後有所牽扯的。
陶蓉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