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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點兒悔改之意都沒有。”
衛國侯的聲音極冷,衛國侯夫人一言不發,甚至坐在馬車上,似乎根本就不準備下來了。
趕車的車伕和跟著衛國侯夫人出去的丫鬟都心中惶惶,連忙跪下了請罪。
衛國侯閉了閉眼,冷聲道:“既然你不知悔改,那就不必再做候夫人了。”衛國侯夫人頓時尖叫:“你敢!”
衛國侯大怒起來,一腳將跪在邊上的伺候衛國侯夫人的丫鬟踢開,厲聲道:“你都已經準備葬送這侯府了,還想著侯夫人的名頭幹什麼!”說完這一句,他緊緊地抿了嘴,大步上前將衛國侯夫人從車廂內拖了下來,鉗制住她就帶著她往內院走。
被他踢到一邊的丫鬟吐一口血,感覺情況不對,連忙掙扎著爬了起來,去找衛國侯的長子。
聽到訊息急急趕去的衛國侯長子進了院子,發現衛國侯手中拎著馬鞭,地面上衛國侯夫人身上衣衫破爛,血跡淋漓,正虛弱地呻-吟,見了他來,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就算是知道今天這件事只怕是衛國侯夫人又做了什麼,衛國侯長子依舊覺得微微心痛,連忙過去脫了外裳將衛國侯夫人蓋住,跪在衛國侯面前,懇切道:“父親,若是母親有什麼不是,您好生勸導就好,何必動這樣的手。母親如今年歲也已經不小,如今受了這樣的傷……只怕要大傷元氣。”
衛國侯丟了馬鞭,沉重嘆息:“如果她不大傷元氣,傷元氣的,便是我侯府了。這婦人……這婦人今日做了什麼,你可知道?”
衛國侯長子搖頭不知,衛國侯冷淡道:“她將陛下瞞著的訊息告訴了長公主。如今長公主的狀況你是知道的,若是出了什麼事,只怕你我也難辭其咎。”
衛國侯長子一怔,隨即想得明白,頓時沉默下來。
儘管榮國公失去聯絡的訊息如今許多人都已經知曉,只是卻斷然不敢有人到長公主面前去說。也幸而長公主如今身子重,少有出來宴遊,否則……
念及此,他打了個冷顫,一時之間,對衛國侯夫人也生出怨懟來。
衛國侯夫人此時卻已經從疼痛中清醒過來,聞言冷冷道:“若是出了什麼事,才叫報應。”衛國侯一聽此言,頓時大怒,隨手從桌案上抓了東西,就要砸過去。
衛國侯長子連忙抱住他的手臂將他攔了下來,口中連連道:“父親請三思。”衛國侯終究是沒有拗過自己的兒子,恨恨地將手中的東西放下了,指著衛國侯夫人道:“為了那麼個不爭氣的賠錢貨,你居然連一家人的安危都不顧了!”
他轉頭看向自己的兒子,心煩意亂道:“她已經精神錯亂,斷然是當不得這個侯府夫人了。”衛國侯長子一驚,低下頭沒有說話。
衛國侯見狀,頗為意興闌珊,揮手讓自己的長子將衛國侯夫人帶了下去。
衛國侯夫人軟禁在院子中幾日,只是叫了家中家養的大夫來看過,身子骨顯見得越來越差。這一日晚,她正迷迷糊糊地睡著,又被身上時時做癢的傷口癢醒過來,就見床前坐著一人。
她悚然一驚,定睛一看方才發現,是自己的長子。那一瞬間那個側影,衛國侯夫人幾乎以為自己看到了自己年輕時的丈夫。等長子走到跟前,她頓時生出,自己已經不年輕,該享兒女福了的念頭來。
衛國侯長子卻無心去關注自己母親心中的念頭,只是站在窗前,俯視衛國侯夫人良久,嘆道:“母親您是中了小妹的什麼毒,為什麼至今覺得,小妹純白無辜?”
衛國侯夫人心中一怔,正要說什麼,就聽自己的長子道:“如今,父親對您已經失望透頂,若不是顧忌著我與弟弟,只怕已經動了休妻的念頭。”
衛國侯夫人大驚,啞著嗓子脫口而出:“他怎麼敢!”
“確實,您是誥命夫人,父親就算是想休妻,也沒有那麼容易的。”她的長子卻誤會了她的意思,輕聲道。衛國侯夫人心中焦急萬分,想要說話,就聽她的長子道:“可是,父親已經下定決心了,就算是奏請陛下,也一定要休了母親。”
“母親定然是不願意見到這種情況的,對嗎?”他的聲音越發溫柔,“所以,您要快的一點兒好起來,不要在記掛著妹妹的事了。她已經去了,而我們都還活著。您總要為我們考慮考慮。”
衛國侯夫人苦思良久,終於緩慢地點頭。
她的長子就微笑起來,扶了她做起,道:“母親如此想甚好。今後的藥,母親可不能再喝一口不喝一口的了。”衛國侯夫人抬起手指拍拍他的手臂,示意他自己知道了。
正巧下人送了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