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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已是寒冬,跪在門前的卻是一個婦人,年歲只有二十上下,顏色清麗,一身月青色夾襖,腰身不堪一握,只是跪在門前,就已經讓許多人覺得心神盪漾。
門房早已得了吩咐,見了人過來,臉上卻是面無表情:“哪裡來的妄人,敢在國公府門前撒野。”說著,就要上前去將人拖到一邊去。門前不知何時而來的人群漸漸聚集,對著這邊指指點點的。
那婦人隱隱地哭著,對門房說著語焉不詳的話,倒顯得國公府彷彿欺負了人一樣。蘇大看著門前漸漸激憤起來,方才略略整了整衣服,出來問道:“何人在國公府前喧譁?”
見了那婦人,蘇大面色一沉,道:“你這婦人,怎地跑到國公府面前來哭鬧?莫非是要在國公府鬧事不成?”
人群中忽地有人叫道:“只怕是國公府做了什麼對不住人家的事。”
無需蘇大使眼色,立刻就有家丁過去,對著人群道:“方才說話的是哪位?可是對國公府有所不滿?這婦人一言未發,就有人將汙水往國公府倒,莫非說話的這位,才是與國公府有仇的?”
家丁們對著人群並不上前,卻只是虎視眈眈:“若是對國公府又和不滿,當面鑼對面鼓地出來說,背後暗中潑汙水算什麼本事。”
蘇大面色一沉,對著那婦人道:“你若是有求於國公府,便規規矩矩遞了帖子上門來求見;若是與國公府有仇怨,同樣遞了狀子往衙門裡去,到國公府門前來哭鬧又是怎麼回事。”
蘇大這句話一說,那婦人終於嚶嚶地說了兩句話,讓人聽明白了她的來意。她說:“小婦人與國公府無仇無怨,只是懇請國公爺出面,為小婦人討一個公道。”
蘇大心道,果然是來了,臉上卻只做不解,道:“若是有什麼不公,直管往衙門裡去就是。國公府又不是什麼伸冤的地方。”
那婦人只做不解,嚶嚶地哭訴著,鬧得蘇大做出不耐煩的模樣來,冷聲道:“你若是不識好歹,也休要怪國公府不講情面。”說著,家丁們紛紛上前,作勢欲將人丟出去。
那婦人立刻就哭得更加大聲了,對著大門連連磕頭,道:“不是小婦人不肯,而是如今衙門已經封印,官老爺們已經休沐歸家,可小婦人的事,卻遲不得了。若是再遲,只怕連命都沒了。求國公爺救命,求公主救命……”
她愈發大聲地哭訴起來,蘇大按了按頭,袖子遮住臉,臉上立刻面無表情。
雙方僵持不下,過一會兒,門口卻有一個丫鬟出來,穿蔥綠色夾襖,頭上用粉色頭繩綁了兩個雙丫,嫋嫋婷婷走出來問:“公主殿下問,門口是誰人在鬧事。”
蘇大心中一定,頓時知道正劇上場,口中道:“秋萍姑娘。”說罷,將那婦人的事說了,被蘇大稱為秋萍的姑娘點頭,又看了那婦人幾眼,卻又走了進去。
進了門,不過幾道彎,就見陶蓉蓉坐在暖閣裡面,她連忙上前跪下,一五一十地說了,方才在陶蓉蓉揮手之後退下。陶蓉蓉看一眼邊上真的秋萍,笑道:“秋萍,等一下可不要出了岔子。”
秋萍含笑應是,低頭垂手站在陶蓉蓉身後不遠處。
又過片刻,方才在門口哭訴的婦人已經進門來,對著陶蓉蓉磕頭了:“小婦人見過長公主殿下。”
陶蓉蓉看著那婦人,心中暗歎。怎地那派人過來的人就沒有好生打聽一下自己的喜惡,不知道自己最是不喜歡這種弱不禁風的女子嗎?
這副做派,總是讓人想起很久以前的事。
不過,陰謀詭計,能想到利用自己的性子將自己誆入這個局中,已經算是不錯了。
這樣想完,她方才懶洋洋地問:“你有什麼想說的?在國公府面前哭鬧個不休,這快要過年的時候,莫非是要給國公府找麻煩不成?”
那婦人連說不敢,卻又磕頭,細細將自己的故事說來。陶蓉蓉聽著那被惡霸逼迫逼於無奈如今隻身前來求救的故事,閒閒道:“嘖,真是奇怪,你男人你兒子都沒有跑出來,你一個小女人,卻是怎麼跑出來的?”
那婦人卻並不驚慌,只是道:“小婦人的夫君與幼子拼了命將小婦人藏起來,等到那惡人走了之後,小婦人方才逃出來的。”她摸了眼淚,口中道:“只是求告無門,曾經聽得長公主最是熱切正義,故而請來求救,求長公主殿下救小的一家的命。”
陶蓉蓉卻只是問:“你可曾讀過書?”
那夫人一愣,隨後低聲道:“以前夫君閒來無事,也曾教導小婦人識得兩個字。”只說這些,卻不肯再多說更多,只是求了陶蓉蓉出面,將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