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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加上這些傳言的話,那麼這矛盾就變成了趙韙到底聽不聽從劉璋的命令,益州的中郎將到底能不能聽從益州牧的命令。
或許張肅說這些話有些後知後覺的模樣,但這也是事實,如今不是趙韙考慮戰或不戰,他現在唯一要考慮的是如何給益州的百姓,給益州的世家,乃至給天下人一個交代。這年頭不缺乏首鼠兩端之人,也從不缺乏想要分離一搏之人,不知道有多少嚷嚷著自己“懷才不遇”的人在等待著一個機會。
一個向別人展示自己的機會。
趙韙這件事處理不好,他就成為了這個機會,殺趙韙而奉劉璋,這不是一句笑談。
龐羲心中沒有野心,還是那些尚未做出選擇的世家豪族沒有這等能力?
漢室宗親,大漢朝廷親自承認的州牧,單單這個身份就是劉璋最好的手段。
這一次趙韙失敗不是因為別的,就是因為小覷了劉璋這個剛剛上位的益州州牧,小覷了這個年輕的漢室宗親,讓他成功的將大勢帶了起來。
若非如此,劉璋最起碼現在還不是趙韙的對手。
“四兩撥千斤,不知道是季玉侄兒的手段呢,還是他身邊的人呢?”趙韙並沒有因為張肅的話語而生氣,反倒是看行了另一邊的龐樂。
“讓你查的東西怎麼樣了?”
“回將軍,如今與劉使君交往過密者有廣漢王家小子王累,蜀郡一個小家族出身的張任,還有從巴郡離開的黃權,以及張家的小子張松。”
“張松?”趙韙不由的驚訝了一聲,“可是張家的那個不修邊幅的子弟?”
“正是張肅先生之弟。”龐樂說完之後趕緊低下了頭,不敢再看一旁的張肅一眼。
張肅作為成都而來的,他代表的不僅僅是他一個人,還有他身後的成都張家,還有他身後的成都諸多世家。
自己如今說出這種話來,著實是有些得罪人的。
張肅次時代臉色也是不好看,不過卻沒有給任何人解釋。
只是雙眼微微閉上,似乎在等待著那趙韙的意思一樣。
“來人,龐樂辦事不力,拖出去重責三十軍棍,以儆效尤!”
一聲令下之後,作為趙韙心腹的龐樂就直接心中咯噔一下,他知道這就是趙韙給李肅的交代了。
三十軍棍,慘叫聲傳到了這房間之中,而眾人的臉上也都是神色各異。
不過趙韙卻是直接看向了一旁的李肅。
“此事還需要先生迴轉成都,我當自然願意出兵荊州,只不過雖然如此,但是荊州之地也是同樣的兵強馬壯。
我等需要糧秣輜重,需要更多的兵馬。
聽聞他麾下小將張任頗有勇力,希望能夠將其調入軍中聽用!”
“諾!”張肅嘴角微微一笑,這才睜開眼睛朝著趙韙躬身行禮,然後緩緩退了出去。
之後趙韙再次安排起來諸多事情,比如糧秣徵調,比如兵馬調動,比如從巴賨之人的手中尋求幫手進入軍中等等。
等到所有事情都安排妥當之後,已經是將近入夜時分了。
趙韙這才將已經是飢腸轆轆的眾人放了回去,而他自己則是帶著下人早就已經準備好的食盒前往了自己麾下將領龐樂的府中。
作為趙韙的心腹,龐樂的府邸和他的府邸並不算遠,僅僅盞茶功夫他就來到了龐樂家中。
屏退了下人,讓眾人不要打擾之後,趙韙親自將龐樂攙扶了起來,然後為他擦拭鬢角汗水以及給他的傷口上藥。
一切都佈置妥當之後這才將那些清淡的小菜拿出來一一餵給龐樂。
“老夫知道你如今對老夫十分的不滿,你忠心辦事,可是卻被老夫直接痛打一頓,你心中難免有些許不忿。”
“末將不敢。”那龐樂趕緊低聲說道,“末將明白,如今將軍更需要益州世家的支援,是小子不懂事,直接將這件事情當眾點了出來。”
“真的是不懂事麼?”趙韙輕笑一聲,“這段時間張肅進入軍中之後嚴查軍中聚賭飲酒等違背軍紀之事,你麾下的不少人,都因此捱了鞭子,這事兒老夫知道。”
平淡的語氣卻是讓那龐樂蹭的一下被冷汗浸溼了衣襟,甚至那準備接過湯碗的手都忍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將軍”
“放心,老夫不打算追究這件事情,你們是老夫麾下的兵馬,老夫自然也明白你們的心思。
老夫從來就不是不能容人之將,難不成你真以為老夫就真的老了,收拾不了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