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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人生不樂復何如》、《臺先生寫字》、《臺先生的肖像》、《溫州街到溫州街》、《坦蕩寬厚的心》(《作品》,九歌出版社,1993),還有《在臺大的日子》、《消失在長廊盡處》、《記一張黑白照片》、《龍坡丈室憶往》、《懷念臺先生》、《臺先生手書詩稿》(《回首》,洪範書店,2004)等,所有這些,都是難得的好文章。我曾將其中的《溫州街到溫州街》推薦給北大的學生閱讀,那些對臺灣的教育制度及文化學術知之甚少的大學生,竟然也都深受感動。可見,並不是因我曾在臺大教書,故情有獨鍾。

在《臺先生手書詩稿》一文中,林文月談及臺靜農先生一九七五年的託付手書詩卷,那詩卷上書四十五首詩,卷末跋文:“餘未嘗學詩,中年偶以五七言寫吾胸中煩冤,不推敲格律,更不示人,今鈔付文月女弟存之,亦無量劫中一泡影爾。”書後二印,上“澹臺靜農”,下 “身處艱難氣若虹”。這長三百六十五厘米、寬十九厘米的詩卷,我曾有幸親眼目睹。那是二○○一年十二月,我赴臺參加學術會議,順便到臺大演講,得知圖書館有“臺靜農教授手稿資料展”,大喜過望。而展覽中最具震撼力的,便是此長卷。

林文月的學術研究及散文寫作,得到了臺靜農先生的鼓勵,某種程度也受其影響——這裡說的是“趣味”,而不是具體的寫作技巧。在《讀中文系的人》一書的《後記》中,林提及臺先生勸其放棄小說,專攻散文,理由是林從小生活優裕順遂,對民生疾苦等未有深刻體驗。臺先生早年曾從魯迅問學,出版小說集《地之子》(1928)、《建塔者》(1930),晚年又有筆力雄健的散文集《龍坡雜文》(1988)傳世,對“文章之道”自有獨特的體味。難得的是,年輕的林文月竟認同飽經滄桑的臺先生的趣味——“起初他頗嫌我文筆太過流麗,教我要往平實的方向努力才好。經過了年少好炫耀賣弄的時期,近來我自覺得已逐漸收斂,比較能夠符合臺先生的要求了。”

陳平原:教授生活,可以如此優雅(3)

一九八一年,林文月刊行散文集《遙遠》,其《後記》已談及如何擺脫往昔的“喜歡鋪張緣飾”,而逐漸過渡到“寧取平實而不慕華靡”,作者稱“這或即是步入中年的一種心態吧”。我讀林文,是在步入中年以後;之所以激賞,是否也是年齡的緣故?對於這個“敏感”問題,我曾認真反省。結論是:年齡不是關鍵,關鍵在於學養和趣味。君不見,文壇上也有越老越花俏者,即所謂“冬行春令”是也。林教授那麼早就追求“絢爛”之後的“平淡”,豪華落盡見真淳,與其個人性情,也與其專業訓練有關。研究六朝文章出身的林教授,多次變幻方式引用劉勰《文心雕龍》的“風骨篇”:“若瘠義肥辭,繁雜失統,則無骨之徵也。思不環周,索莫乏氣,則無風之驗也。”以收入《交談》的《我的三種文筆》來說,作者稱自己同時兼及論文、創作與翻譯,其中關於文章的看法,稍異於往時:“無論執筆為文,或讀別人的作品,不再滿足於華麗誇飾,而逐漸喜愛淡雅,甚至饒富澀味者。所謂‘瘠義肥辭,繁雜失統’,總不如結言端直為佳。”

依照我的經驗,撰寫文藝評論,最怕遇到的是“學者型作家”,因其思路清晰,話也說得透徹,輪到你上場,幾乎已是“題無剩義”。讀林文月《午後書房》的“代序”便有此感,這篇題為《散文的經營》的文章,便是極佳的“夫子自道”,毋庸我再饒舌。

不過,話說回來,我還是可以有點小小的補充:將學者的“專業意識”以及“學術敏感”帶進來,不斷探索散文寫作的邊界以及可能性,這應該是林文淡而不薄、雅而多趣的緣故。尤其是在一個特定時空,摒除雜念,凝神靜思,抓緊話題,左衝右突,此類“專題性寫作”,使得林文月的若干散文集,神定氣閒,有咫尺千里之妙。早年的《京都一年》,將遊學京都的種種見聞逐一納入筆下,“如今回想起來,當時撰寫那些散文的篇章,我其實是以學術研究的態度對待的”;寫散文而多有註釋,雖則書生氣重,對於遊客卻十分有用(《京都,我心靈的故鄉》,收入《回首》)。

不僅僅是馳騁才情,而是兼及學識與見聞,這樣的文章,更典型地體現在其退休前後出版的三本書《擬古》(洪範書店,1993)、《飲膳札記》(洪範書店,1999)以及《寫我的書》(聯合文學出版社,2006)。《擬古》最能顯現作者如何盡心盡力地“經營”散文,而且,此書之兼及古典文學研究、日本文學翻譯以及散文寫作,恰好體現了林文月之“三位一體”。《寫我的書》原是作者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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