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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奪走她的性命。門口站著一個大漢,正不斷地敲擊豎欄,粗魯的罵道:“快點走快點走!小雜種,走得那麼慢怪不得投胎死爹死媽!”
宋卿努力的把口腔裡最後一點口水嚥下去,然後艱難的開口:“救命......”
兩邊的“牢房”裡不斷有人走出來,衣料摩擦、腳步聲、小聲的說話聲讓整條甬道都很嘈雜,宋卿微乎其微的聲音引不起任何一個人的注意。
宋卿沒有放棄的念頭,再次艱難的呼救著:“救命......救......命......”斷斷續續的聲音,除了她自己,沒有人聽到,她的眼皮再次重重的壓下來......
一名大漢在鎖門的時候發現了躺在地上陷入昏迷的宋卿,連忙叫來另外一名大漢:“老九,你快過來看看,這個一零九好像不行了。”
“怎麼回事?”老九聞言連忙走過來,身材壯碩高大的男人彎著腰走進來,手一探上宋卿的額頭就是一驚,轉頭對門口的大漢道:“老七,你去顧先生那邊通報一下,就說一零九燒起來了,請他過來看一看。”
“還得去請顧先生啊?”老七有點不情願。
老九厲色道:“這一零九可是司教頭點過名的,要是在我們兩個手底下出了事,司教頭問起來,有我們的好嗎?!”
“那也用不著請顧先生吧,以顧先生的身份也未必肯屈尊降貴來給這麼個小子看病。”
“顧先生來不來是顧先生的事,我們請不請就是我們的事了。別囉嗦了,快去!”
老七這才急急忙忙的走了。
半個時辰之後,顧彥池才姍姍來遲。
修長的手執起宋卿纖弱的手腕,凝神把了一下脈之後,嘖了一聲,低聲自語道:“真是個麻煩。”然後才站起身轉向那兩名神色十分恭敬的大漢輕描淡寫的說道:“我也只是粗略懂些醫術,並不精通,晚些我開點藥你們去領。能不能活就看他的命硬不硬了。”手指在地上劃了一下,又補充道:“給她換點乾草,這裡太潮了。 ”
兩名大漢連連點頭,然後恭恭敬敬的把顧彥池送出了門口。
“這是他的藥,給他餵了喝了,要是死在這屋裡,你們幾個就跟著一起去閻王爺那報道吧。”換完乾草之後,大漢把藥罐子隨手往地上一放就轉身鎖了門走了。
屋子裡陷入了沉默。
好一會兒,才有一個少年的聲音響起:“啞巴,上次的藥也是你敷的,你那麼好心,就順便把藥給他餵了吧。說不定等他好了,還會報答你呢。”
話音一落就有幾道幸災樂禍的笑聲響了起來。
角落裡窸窸窣窣的傳來聲響,被他們叫作啞巴的乾瘦少年從角落裡緩慢的走了出來,他的臉上看不出半點不情願,顯然已經對這樣的支使習以為常了。要想把藥送進一個昏迷的人的嘴裡,實在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等到把藥喂完,他的額頭上已經出了一層細細密密的汗,他若無其事地把汗抹去,然後重新地緩慢地回到了他的角落裡。
這個鬼地方唯一的光源就是房間外甬道兩邊的火把,根本無從判斷事件,只能根據這些少年們早上出去晚上回來的作息,模糊的判斷時間大概過了三天,這三天宋卿都是留在房間裡休養,伙食饅頭配一點稀粥,少的可憐,她的大部分時間都是處在飢餓當中。背後的傷口開始結痂所以又麻又癢,宋卿不敢用手去抓,只能在牆上小心翼翼的蹭蹭,可謂是受盡煎熬。原本那個照顧她的小啞巴在她能夠勉強活動的時候就不肯再靠近她了,更無從獲得更多的資訊。
這幾天看守他們的是兩名大漢,一個叫老七,一個叫老九,叫老七的脾氣很差,像是個狂躁症患者,甬道里經常回響著他不耐煩的喝罵聲和木棒敲擊鐵門的巨大聲響。
宋卿不用看自己的臉也知道自己現在肯定是瘦的嚇人,到了第四天,雖然還是渾身乏力,但宋卿還是決定要走出去了,如果再這麼下去,她即便是沒有病死,也很有可能會餓死。得自力更生豐衣足食。
經過她這幾天的觀察,這些少年們都是一大早就出去,然後到了晚上的時候才疲憊不堪的回來。而讓宋卿感到有些毛骨悚然的是,這個房間裡原本加她在內有八個年紀相仿的少年,第一天沒少,第二天少了兩個,今天晚上加上小啞巴就三個人回來了。他們麻木的臉上好像已經對這種情況習以為常。
外面到底會是一個什麼樣的世界......宋卿從心底裡滲出了絲絲的寒意。
一大早,熟悉的敲門聲和喝罵聲就響了起來,宋卿猛地睜開眼,也連忙動了動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