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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只寫了抬頭的蕭川二字,和見信如晤四個字就不知道該怎麼寫下去了。
讓他小心提防身邊的人?如果只是突兀的這麼一說,以蕭川的性子,只怕是不會放在心上。若是實話實說,宋卿又擔心他的嘴巴不把門,到時候洩露出去又是一場禍事。
思來想去,宋卿終於提了筆。
最後又問了幾句他那邊的近況,又反覆檢查了幾遍才用火漆封住信封。
宋卿正準備等遊子晏來東宮的時候託他叫紀許來一趟,卻也是巧了,沒等到遊子晏,紀許就自己提了些禮物登門了。
宋卿知道紀許對自己的印象一直不大好,估計是覺得自己搶了他最好的朋友心裡有些彆扭,但是遊子晏曾經當面讚許過紀許,說他是難得的赤誠坦蕩。遊子晏很少夸人,蕭川也不是隨便跟人交朋友的。
將信交給他的時候宋卿一臉的鄭重:“紀公子,勞煩你一定要儘快親手將信送到蕭川手中,而且要保證他看到信裡的內容。”
“知道是麻煩就好。”紀許將信拿在手中,隨意的在手裡拍了兩下,斜著眼睛看著她問:“你就不怕我偷偷藏起來不給你送,又或者偷看信裡的內容?”
宋卿笑看著他說道:“遊子晏說紀公子你是難得的赤誠坦蕩之人。遊子晏很少夸人,蕭川也不是隨便跟人交朋友的。紀公子若是不答應給我送信,那就根本不會接我手中的信,既然接過去了,那就證明紀公子答應了。自然不會私下扣押,也一定不會偷看其中的內容。否則又怎麼擔得上寧南王世子的一句赤誠坦蕩?”
紀許手中用信封拍手的動作不禁就是一頓,抬眉頗為訝異的看了宋卿一眼,隨即便一臉不以為然的撇撇嘴,說道:“反正那話是別人說的,又不是我說的,幹我什麼事。”嘴裡這麼說,手中卻把信放進了胸口處,順手理了理衣服,然後說道:“好了,還有沒有旁的事要麻煩我的?沒有我就走了。”他一邊這樣說一邊已經準備往外走了。
“等等。”宋卿叫住他,然後把秀兒手中的食盒提過來熱情的推薦道:“裡面是秀兒做的一些糕點,是秀兒家鄉的特產,首城吃不到的。我嚐了味道,很不錯。就是不知道紀公子喜不喜歡吃甜食,若是不嫌棄,紀公子帶些回去吃吧。”
紀許說道:“囉囉嗦嗦說這麼多,這就是你的謝禮了?”他臉上一臉嫌棄,卻是十分順手的把食盒提了過來,掀開食盒瞥了一眼裡面然後意味不明的嘖了一聲之後才跟宋卿打了聲招呼說“走了”然後才走了。
秀兒有些委屈的看著的看著紀許提著食盒大搖大擺的走了,說道:“主子,這位紀公子這樣,您就當真不怕他偷看信裡的內容麼?”
宋卿笑著說道:“他只是不大喜歡我罷了,人卻是很好的。”
秀兒又是好奇又是納悶的說道:“為什麼不喜歡主子您啊。您這樣好,從來不跟別人打交道的世子都喜歡跟您來往呢!”
宋卿被她逗樂了,笑著說道:“人人都喜歡的,那是金子銀子。就算是金子銀子,還有人視金錢如糞土呢。”
秀兒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卻還是說:“奴婢還是覺著世子比這位紀公子好的多。對主子您好。”
宋卿古怪的看了她一眼,這個秀兒不會是在用給她挑未來夫婿的眼光在挑剔紀許遊子晏吧?
到底還是沒問出口。
下午的時候老十來了一趟,代替顧彥池來慰問宋卿。
一見面老十就說:“瘦了。”又說:“姑娘家的還是胖些好看,看起來有福氣。”
宋卿嚇得要捂他的嘴:“你的嘴上不帶把門的?!要是叫人聽見了我還有命活嗎?”
老十這才知自己失言,出了院子左顧右盼了好一會兒才鬆了口氣對宋卿說道:“沒人。”
宋卿對老十這個人也是半點辦法也沒有,也是不知道,老十這種性子是怎麼在顧彥池那樣的人身邊呆了那麼多年的。
老十坐下之後才對宋卿說道:“你可真是膽大包天,連粟央宮你都敢動。稍有差池,你這條小命只怕就要丟了。”
宋卿撐著臉無奈的說道:“元公公昨日已經告誡過我了。我還以為你是專門來看看我的,原來也是來怪罪我的?”
老十苦口婆心的說道:“不是要怪罪你什麼,而是你這次的事情實在是做的太過大膽。把我們都嚇了一大跳。生怕你有個什麼不測。”
“怕什麼。”宋卿偏要說反話:“反正就算我死了,南嶺那麼多人,顧先生再選一個出來也就是了出來也就是了。”
老十一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