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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卿已經聽出來這人的聲音是那天那幫刺客的頭頭叫西曆的男人。心中已是驚駭萬分,這幾個人難道有飛天遁地的本事?在如此嚴密的防守下居然也能潛伏進來!但是同時的,宋卿的心裡也是稍微的一定,既然是他,那自己至少是暫時沒有生命威脅,至少在他們確認自己不是那個阿離之前,自己就是安全的。
想到這裡,宋卿就慢慢鎮定下來,被他控制著慢慢往床邊挪了過去,同時她試圖跟他講話,以求能從他口中套出一些有用的資訊,比如:“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但是他顯然沒有跟她說話的興趣。
宋卿鍥而不捨的問:“你是怎麼進來的?”
他還是沒有回答,但是她很快就知道了。他將她拖拽到床的那一邊,靠近帳篷角落時,突然提腳對著下面的那塊草地跺了跺,然後退到一邊。
接著宋卿就看到那塊平整的跟周圍的草地並無半分差別的草地顫動了幾下,然後就像是一塊地板一樣被人掀開來,一顆人頭從裡面鑽了出來,興奮而又緊張的對著西曆:“得手了?”然後對著宋卿咧齒一笑:“阿離,又見面了。”正是那個宋青唯一看過他真面目的刺客。
宋卿已經瞠目結舌了,他們居然在地底下打出了一條地道!
“別說廢話,小心點,別弄出動靜來。”西曆謹慎的看了一眼帳篷外,然後對宋卿道:“你最好老老實實地,這一次如果你還想逃跑,我會直接殺了你。”他的聲音並不特別森寒,說話的語氣也特別的平靜,但是莫名的就讓宋卿有一種汗毛倒豎的感覺,她很確定他不是在開玩笑。脖子上的匕首緩緩地脫離了她的脖頸,但是那股涼意卻一直都在。
她只能順從的聽從他們的指令,將腳邁進那條地道里。一隻腳剛剛邁進去,就聽到外面的帳篷響起了那名東宮衛的聲音:“期風公公。青公公正在裡面更衣。”
這邊的氣氛一下子就僵持住了。
原本離開了脖子的匕首一下子又貼緊了面板,只要一個用力就可以割開她脆弱的脖子。同時把她整個人調轉過來面對帳篷的門,同時那原本在地道口裡的男子從地道口瞬間躥了出來,身手敏捷,幾乎是腳不落地,眨眼就到了帳篷口,手中握著刀警惕的盯著那簾子,只等期風進來他就會趁其不備瞬間捂住他的脖子,然後給他一刀。
宋卿比他們兩個更緊張,雞皮疙瘩都竄起來了,生怕期風進來,他們對她的身份仍有疑慮,但是對期風卻不會留手,只怕在期風進來之時就會被瞬間滅口。
眼看著簾子已經被掀開了一角,埋伏在門口的男子身體已經弓了起來,像是一隻隨時準備撲倒獵物的豹子。
宋卿的瞳仁一縮,陡然喊道:“期風,不要進來!”脖子上的匕首瞬間壓了下來,陷入肉中,她咬緊牙關,並未呼痛。
掀開簾子的手微微一頓,期風疑惑的聲音在外面響起:“怎麼了?”
此時,西曆和門口的男子都緊盯著宋卿。
宋卿的喉嚨滾動了兩下,說:“我在更衣。更完衣我就睡了,有什麼事嗎?”
期風有些奇怪:“你的手還傷著,怎麼脫衣服?”
宋卿這才發現自己忽略了自己左手受傷的事情,只能勉強答道:“我自然有辦法,我要睡了,你也早些休息吧。”
期風知道宋卿在這方面向來有些怪癖,倒也沒有多想,只道:“好吧。那你早些休息,我明早再來。”說完與門口的東宮衛略一點頭就走了。
聽著期風遠去的腳步聲,門口的男子回頭來對著西曆比了個手勢,示意暫時安全。
“走。”西曆壓低了聲音道。
“我知道我逃不掉,所以你可否把我脖子上的匕首拿開些?”宋卿忍著痛,鎮定的說道。那天脖子上她自己割得傷還沒好,今天又被割了一刀,宋卿真不知道自己最近是走的什麼運。
那匕首果然移開了。宋卿就淡定的捂住傷口,順著挖出來的樓梯走了下去。
在她的後面,那名男子又小心的將那塊草地挪回了原位,仔仔細細的檢查過沒有留下縫隙之後才跟了下來,此時若是上面有人,是絕對看不出這裡原來有一條地道的。
宋卿越是往下走,心中就越是心驚不已,這地道初時下來有些狹窄,連她都要低頭才可透過,那兩名男子更是整個人像只蝦子一樣弓了起來,光是看著都覺得難受,一前一後的將宋卿夾在中間,速度不快也不慢的往前行進著,暗道裡沒有一點光源,漆黑一片,只有衣料摩擦的聲音還有空氣裡潮惺的泥土味,根本分不清現在的方向是通往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