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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的奴才。”宋卿故作驚訝的看著徐嬤嬤:“難道嬤嬤,會以為自己是主子不成?”
徐嬤嬤一滯,然後厲笑道:“我竟不知道,東宮何時出了個這麼牙尖嘴利的奴才!”
宋卿一臉驚奇:“哦?嬤嬤竟然不知嗎?那就容我自報家門。奴才名叫宋卿,在狩獵的時候救了越太子的那個宋卿,是顧先生舉薦入宮服侍太子殿下,又幸得將軍府的蕭公子寧南王府世子賞識。哦,對了,皇帝陛下昨天才封賞的我。現在,嬤嬤可清楚了?”她一臉天真無邪的表情,好像真的只是在對徐嬤嬤做自我介紹,但她眼中的笑意卻是那樣的凌厲,帶著一股迫人的威勢,又隱含著一絲狡黠。
“我離開首城幾個月,這宮裡居然出了這麼個妙人。不,應該說是隻狐假虎威張牙舞爪的小狐狸。有意思,真是有意思。”紫袍男子遠遠看著園中的場景,饒有興致的說道。紅衣少年看到他充滿興奮彷彿看到新鮮獵物的眼神,心裡就是一緊,忍不住伸手攥住了紫袍男子的衣袖,緊張的看著他。誰知此時紫袍男子所有的目光和注意力都已經被園中的場景所吸引,根本就察覺不了身邊人的情緒。
徐嬤嬤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那雙眼角已經下垂的眼睛銳利的在宋卿的臉上尋找著什麼,但是顯然,她沒有找到她想要找到的畏縮、恐懼,而是看到了不屑、譏諷、和無畏。
這個宋青,不是在強裝,而是根本就不害怕。
不害怕自己,也不害怕自己身後代表的貴妃娘娘。她不禁惱怒起來,粟貴妃雖然閉宮已久,但是粟丞相還在朝中,粟丞相的門生們也都在朝中擔當著重要的官職,粟央宮不但絲毫沒有敗落的跡象,反而在後宮之中地位超然。徐嬤嬤已經很久沒有嘗試過被人輕視的滋味了,更不能容忍一個小小的宮人就敢對自己不敬!正好,貴妃娘娘的意思也是要藉此機會探一探東宮的底,那就讓這個小宮人知道知道,在這後宮中,有他絕對不能惹的人!
徐嬤嬤的臉色恢復了正常,眼中的厲色卻像是一把刀刃,直戳入宋卿的眼中,聲音陡然提高,企圖在氣勢上就將宋卿徹底壓倒:“真是好生狂妄!就連太子殿下在此處,也不敢如此張狂!你莫不是以為得了幾位貴人主子的青眼就可以在宮中橫行無忌?將粟央宮不放在眼裡了?”
她的聲音大,宋卿的聲音更大,簡直就像是平地一聲雷!她大聲喝問道:“到底是我不將未央宮放在眼中,還是嬤嬤不將東宮放在眼中?!”
這一聲斷喝不僅把粟央宮的人給震住了,就連宋卿身後的東宮眾人都被唬了一跳,那些本來就是鼓起勇氣來的宮人們此時更是心驚膽戰,若不是強撐著,只怕腿都要軟了。放眼整個後宮,就連此時執掌後宮大權的顧貴妃,都從未如此呵斥過徐嬤嬤,這個宋青簡直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他們此時已經開始有和那些沒跟來未央宮的宮人們一樣的想法了。
這個宋青一定是瘋了!自己怎麼就被豬油蒙了心要跟著來呢?!
宋卿卻還不止於此,她此時氣勢凌厲道:“粟央宮私自扣押我東宮宮人不算!居然還將來此瞭解事情真相的盼雨也給扣押!竟敢放言若不讓殿下親自來就要動用私刑杖斃我東宮宮人!秀兒!在後宮之中動用私刑是何下場?!”
秀兒此時突然被點上名,猛地一震,看向宋卿,宋卿則堅定的回望,彷彿是被宋卿的眼神所鼓舞,秀兒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大聲說道:“各宮宮人如有罪責,應送往督刑司查辦,各宮不得對宮中宮人擅自動用私刑!違者重責!”
宋卿給了秀兒一個讚許的眼神,才重新盯向徐嬤嬤,冷聲道:“徐嬤嬤可聽清了?不說粟央宮此舉不合後宮例法,就算是要處置!那也該是督刑司處置!那東宮今日無話可說!而粟央宮竟在毫無證據的情況下竟敢妄言要將東宮宮人杖斃!後宮插手東宮內部事務!嬤嬤可知其罪如何?!”宋卿咄咄逼人氣勢凌厲竟是絲毫不給徐嬤嬤說話的機會:“世人皆知太子殿下性子寬厚,凡事必定是先退讓三分!但是卻沒想到,殿下一退再退,卻有人得寸進尺!給臉不要臉!肆無忌憚的將黑手伸到了東宮!”宋卿突然又是話鋒一轉:“粟央宮傳話讓太子殿下親自登門領人。那麼宋卿今日就要問一句嬤嬤!敢問何時後宮已凌駕於東宮之上?!竟敢對一國之儲君呼來喝去?!敢問此舉至太子於何地!至陛下於何地!又至國之威嚴於何地?!”
宋卿幾乎是一口氣說完,一句疊加著一句沒有給人半分喘息的餘地,說至最後,氣勢已攀至頂峰!她卻氣息猶足,聲音鏗鏘有力,字字誅心!
彷彿從她嘴中吐出的並不是一個個的字詞,而